95书阁 > 仙侠小说 > 无相玉佩:九霄剑主 > 第76章:线索指引方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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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锈剑柄上的布条被夜风刮得松了,我用指节敲了敲岩壁,碎石簌簌落下。玉佩贴在胸口,震感如脉搏般持续,比先前更急,像是被什么牵引着往地底拽。

南宫玥蹲在残碑旁,指尖顺着碑文划过。她肩头的血已经凝了,可动作仍稳,一寸一寸描摹那半句古纹:“血启枢,钥定星,命锁渊。”最后一个字刻得极深,像是凿进石心。

“渊字收尾带钩,不是寻常断笔。”她抬头,“这是指令,不是警示。”

乌恩其靠在碑侧,骨刀拄地,右肩的布条又渗出暗红。他盯着碑文看了许久,忽然道:“这三句话,是路径。”

我皱眉:“什么意思?”

“不是机关名,是路标。”南宫玥站起身,将主令残片按在石阶边缘的纹路上。两者接合处微微发亮,一道细如发丝的红痕顺着台阶向下延伸,隐没在黑暗里。“前人用血咒纹标记通道,我们踩的每一步,都是他们走过的。”

我蹲下,手抚过那道红痕。纹路与玉佩背面的刻痕完全吻合,且随着我靠近,玉佩震得更烈。我闭眼,以残息引动内劲,玉佩竟在掌心轻轻一跳,像是回应地底某种东西。

“这阶,通到底。”我睁眼,“玉佩认得。”

乌恩其冷笑一声:“你确定是通路,不是葬道?”

“若为葬道,不会留纹。”南宫玥将残片收回怀中,“血咒纹只有南宫血脉能激活,钥纹需漠北刀门信物共鸣,而命字……”她顿了顿,“恐怕要等到最后一重。”

乌恩其沉默片刻,抬手按在骨刀刀脊。刀身裂痕蔓延,可当他掌心贴上刀柄时,裂口竟泛起一丝微光。他低声道:“这刀,也认这条路。”

我站起身,锈剑横握:“那就走。”

他没动,只盯着南宫玥:“你真不知道尽头是什么?”

“我知道的,未必比你多。”她声音平静,“但我知道,你不往前,也回不去。”

乌恩其嘴角扯了下,没再说话,只是将骨刀插回背后,脚步沉重地踏上第一级石阶。

我走在最前,剑尖轻点台阶,每下三级便停步。石阶陡而窄,两侧岩壁冰冷,越往下,空气越沉,呼吸都像被压住。行至第七级,我忽然察觉异样——台阶侧面刻着极小的星点,三五成组,排列竟与玉佩上的纹路一致。

“星图。”我低声,“这不是普通石阶,是‘星钥道’。”

南宫玥在我身后道:“前朝匠作监以星象定枢机方位,若星图有变,机关自启。我们走的这条路,本身就是一把钥匙。”

乌恩其喘了口气:“所以,我们不是在找门,是在开路。”

我点头,继续下行。第十级台阶尽头,我以剑尖在岩壁划下一痕,刻了个“舟”字。南宫玥则将主令残片嵌入石缝,又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铃,系在鞭梢,轻轻一抖——铃声竟未响起。

“这地方吞声。”她皱眉,“连铃都哑了。”

“不是铃哑。”乌恩其靠在岩壁上,声音低哑,“是这通道,隔绝外息。外面听不到里面,里面也难传消息出去。”

我回头,见他脸色发青,肩伤再度裂开,血顺着臂弯滴落。我递过水囊,他摇头,只从怀中取出一枚黑药丸吞下,喉结滚动,额上青筋微跳。

“还能走?”我问。

“走不动也得走。”他撑着骨刀起身,“后面的人,不会等我们歇。”

南宫玥忽然抬手,示意噤声。

我立刻收息,耳中却只闻三人呼吸。可就在我凝神之际,玉佩猛地一颤——不是因机关,而是像感应到什么活物。

我猛然抬头,剑指上方岩缝。

南宫玥低声道:“风动了。”

我仰头,岩缝极窄,月光斜切而下,照出一道极淡的影子掠过石壁——不是人形,是衣角翻动的痕迹。

“有人。”乌恩其冷笑,“跟得真紧。”

“不止一个方向。”南宫玥目光扫向通道深处,“西陲铁骑惯用弓哨,五岳剑派喜结阵行进,可刚才那道影,是独行。”

我握紧锈剑:“陆归鸿的人?”

“也可能是南宫烨。”她声音冷了几分,“我离开南宫府时,他便已察觉玉佩异动。”

乌恩其嗤笑:“你们南宫家,从来不止一个主子。”

南宫玥没反驳,只将软鞭缠回腕间,指尖在鞭柄“玥”字上轻轻一叩。

我们加快脚步,石阶渐深,空气愈发滞重。行至第二十级,前方岩壁豁然一阔,一道半掩石门立于尽头。门高八尺,浮雕山河,江流蜿蜒如活,山势起伏似动,中央凹槽呈椭圆,大小与玉佩完全契合。

我停步,未上前。

南宫玥走到门侧,指尖抚过浮雕:“这山势……是龙渊谷全貌。江流走向与地下暗河一致,山脊纹路暗合星图。”

“门是活的。”乌恩其靠在门边,喘息粗重,“你看那江流尽头——”

我顺他所指看去,江流终点刻着一座山,山腹中空,内有九道环纹,层层相套。

“枢机。”我低声道,“门后不是密室,是机关核心。”

南宫玥点头:“血启枢,钥定星,命锁渊——我们才走完第一句。血启了路,钥要定方位,而命……还在后面。”

我将玉佩悬于凹槽前寸许。

玉佩轻震,门内传来极细微的“咔”声,像是机括松动。可就在我欲收回玉佩时,那声音忽然又停了。

“有人动过门。”我沉声。

“不是动过。”南宫玥眯眼,“是有人比我们先到,试过开启,但失败了。”

“为何失败?”乌恩其问。

“血不对。”她看向我,“玉佩只认沈氏血脉。若非你来,这门永远不会开。”

我收起玉佩,剑横身前:“那就等他们再来。”

乌恩其靠着岩壁,骨刀拄地,右肩血已顺刀柄流下,滴在石阶上,蜿蜒如线。他抬头看我:“你真打算开门?”

“门本就是为此刻而设。”我盯着石门,“玉佩震得最狠的地方,就在门后。”

“可你知道开门之后,会放出什么?”他声音沙哑。

“不知道。”我握紧锈剑,“但我知道,若不开,后面的人会逼我们开。”

南宫玥忽然道:“门上有痕。”

我转头,见她指尖正抚过门侧一道浅痕——不是刀劈,也不是火灼,像是被极细的丝线勒过,深而直,贯穿浮雕江流。

“银线。”我心头一紧。

“他们来过。”乌恩其冷笑,“灰袍人的人,已经试过。”

“不止。”南宫玥摇头,“这痕是新的。就在一个时辰内。”

我盯着那道线痕,玉佩又是一颤。不是因门,而是因我身后——通道深处,第十级台阶的位置,空气似乎微微扭曲了一下。

“有人在窥。”我低喝。

南宫玥迅速将银铃按进石缝,铃身嵌入纹路,瞬间,整段石阶泛起极淡的红光,如血丝蔓延。

“血纹反照。”她沉声道,“若有人踏阶,红光必动。”

乌恩其拔出骨刀,刀身裂痕在红光下泛出幽色。他挡在门前,声音冷如铁:“来一个,杀一个。”

我站在石门前,锈剑横握,玉佩贴胸,震感未停。

门后的机括声再响了一次,极轻,极短,像是有人在门内屏息等待。

我伸手,将玉佩缓缓推向凹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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