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仙侠小说 > 无相玉佩:九霄剑主 > 第77章:洞穴惊变危机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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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佩悬在凹槽前半寸,我指尖压着它的边缘,冷铁贴着皮肉,震得骨头发麻。门内那声轻响像是从地底爬出来的,短促,又停顿,仿佛有人在门后屏息等我犯错。

南宫玥的手按上了我后肩,力道不大,却稳。她没说话,但我听见她抽回银铃的动作——石缝里的血纹红光一灭,整条通道像是被抽了魂,暗得只剩岩壁上星点刻痕泛着幽微的反光。

乌恩其的骨刀已经横在身前,刀尖点地,裂口处泛出一层极淡的青色光晕。他右肩的布条又湿了,血顺着刀柄往下滴,砸在石阶上,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可我知道那血没停。

“别嵌进去。”南宫玥低声道。

我没动,也没答。玉佩还在震,不是因为门,是因为地下。那震动从脚底往上爬,像是有什么东西醒了,正用爪子挠着地壳。

突然,门缝里溢出一股气味——硫磺混着腐木,呛得人喉头发紧。我猛地后撤半步,锈剑横扫身前,剑风带起一阵碎尘。就在这一瞬,地面裂了。

不是崩塌,是龟裂。细纹从石门底部炸开,蛛网般蔓延到我们脚下。南宫玥踉跄了一下,我伸手将她拽到身后,左臂旧伤撕裂般抽痛,可没工夫管它。乌恩其单膝跪地,骨刀插进裂缝,硬生生撑住一段将塌的台阶。

“门要开了。”他说。

不是判断,是预警。

我咬牙,将玉佩往凹槽一送。

咔。

一声闷响,像是锁芯转动,又像是骨头折断。石门缓缓向内退去,不是整块移开,而是一圈圈旋转着沉入地底,露出背后深不见底的洞口。热风扑面,带着焦臭与湿气,洞顶高得看不见顶,只有一片黑影在动。

然后,它们俯冲下来。

巨蝠成群,翼展近丈,利爪如钩,双目赤红如燃炭。第一波扑到时,我已旋身出剑,锈剑划过三只蝠腹,黑血溅在脸上,烫得像熔渣。南宫玥的软鞭甩出,鞭梢“玥”字撞上岩壁,劲力震荡,一圈无形波纹扩散,几只蝠群突然偏转方向,撞向侧壁,碎骨声接连响起。

乌恩其一刀劈空,斩断两只扑向南宫玥的巨蝠,可第三只从头顶掠过,爪子擦过他左耳,带下一片血肉。他闷哼一声,没退,反手将骨刀插进地面,裂痕顺着刀身蔓延,竟逼退一片低空掠袭的蝠影。

“退路!”我吼。

南宫玥回头,脸色一沉——石阶上的血纹全灭了,不只是熄,是被人从后头硬生生凿断了纹路。我们被堵了。

“只能进!”她喊。

我一把抓住她手腕,剑锋横扫,逼出一条通道。乌恩其拔起骨刀,断后而行。他右肩的血已经浸透狼皮坎肩,每走一步都在滴,可脚步没乱。最后一跃,我们三人全数退入洞穴内侧。

石门在身后缓缓合拢,不是完全闭合,留了一线缝隙,刚好够巨蝠的爪子卡住边缘。它们嘶叫着,挤不进来,可也不退,一双双红眼贴着门缝往里盯,像一群饿疯的野狗。

洞内空间比想象中开阔,四壁粗糙,却刻满符文,深浅不一,像是不同时代的人留下的。空气里硫磺味更重,混着铁锈与某种说不清的腥气。地面微微倾斜,往深处延伸,尽头有微弱的光,像是火,又不像。

我靠在岩壁上喘了口气,左眉被碎石划破,血流进眼角,辣得睁不开。伸手一抹,掌心红了一片。锈剑拄地,剑身微颤,不是我手抖,是地在震。

南宫玥站在我侧后,软鞭缠回腕间,银铃收进袖中。她没说话,可我看见她指尖轻轻摩挲着怀里的玉佩残片,动作很轻,像是怕惊了什么。

乌恩其站在最后,骨刀拄地,整个人靠在刀柄上。他抬头看洞顶,眼神不对。

“那些蝠,”他嗓音沙哑,“不是活的。”

我抬眼。

“它们的翅膀没筋络,飞得太高也不换气,眼睛……太亮。”他缓缓道,“像是被什么东西撑起来的,空壳。”

南宫玥皱眉:“机关兽?”

“比那更糟。”他摇头,“是死物被驱使,用血,用声,用某种律令。”

我盯着那一线门缝,外面的巨蝠还在挤,爪子刮着石头,刺耳。可它们不叫了,全都安静下来,红眼齐刷刷盯着我们。

“它们在等。”我说。

“等里面的东西醒来。”乌恩其冷笑。

洞深处,那点微光忽明忽暗,像是呼吸。每闪一次,地面就震一下,震得人牙根发酸。我摸出玉佩,它贴在掌心,不再震,反而发烫,烫得几乎握不住。

南宫玥忽然抬手,示意噤声。

我也听见了——不是脚步,不是风,是某种低频的嗡鸣,从地底传来,像是巨大齿轮在转动,又像是某种活物在吞吐气息。声音不大,可穿透力极强,钻进耳膜,直抵脑髓。

“走不走?”乌恩其问。

我没答。往前是未知,往后是死路。玉佩烫得厉害,像是在催我。

我迈步。

锈剑点地,每一步都小心试探。南宫玥跟上,脚步轻而稳。乌恩其落在最后,骨刀拖在地上,裂痕处那层青光越来越亮,像是刀本身在回应什么。

行至洞中段,岩壁上的符文变了。不再是零散刻痕,而是成组排列,三行并列,中间一行凹陷,像是曾经嵌过什么东西。我伸手抚过,指尖触到一道极细的沟槽,形状熟悉。

“玉佩能嵌进去。”南宫玥低声道。

我没动。玉佩还在发烫,可这沟槽……太规整,不像是前人所刻,倒像是专为它准备的。

乌恩其突然抬手:“别碰。”

我停住。

他盯着符文下方的一处角落——那里有一小片暗色痕迹,不是泥土,也不是血,是某种干涸的液体,泛着油光,像是从岩层里渗出来的。

“地上有痕。”他说。

我蹲下,手指蹭了点那东西,捻了捻,黏,带点腥。刚要说话,玉佩猛地一烫,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我缩手。

就在这瞬,洞深处的嗡鸣骤然停了。

所有声音都停了。

门外的巨蝠不动了,连风都静了。整个洞穴陷入一种死寂,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

然后,那光动了。

不是闪烁,是移动。一点幽绿的光从洞底缓缓升起,悬浮在半空,离地三尺,大小如拳,却照得四壁符文隐隐发亮。光周围有细丝般的影子缠绕,像是烟,又像是线。

乌恩其猛然握紧骨刀:“那是……枢眼。”

南宫玥呼吸一滞。

我也认出来了——星图高台上的机械眼,就是这颜色,这形态。可这里不是高台,是更深的地底。

“它怎么在这?”她问。

没人回答。

那光缓缓飘近,不快,却带着压迫感。每近一尺,玉佩就烫一分,我的手开始发麻。

锈剑突然发出一声轻鸣,不是风震,是剑身自己在响。

绿光停在离我们十步远的地方,悬着,不动。

乌恩其的骨刀裂痕泛出青光,与那绿光隐隐呼应。

南宫玥的软鞭微微颤动,像是感应到什么。

而我掌心的玉佩,烫得几乎要烧起来。

绿光轻轻一晃,像是在看我们。

乌恩其低声道:“它在认。”

我咬牙,往前踏了一步。

锈剑横在身前,剑尖指向那光。

绿光微微一颤,像是退缩,又像是……笑了。

洞顶突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刮擦,像是爪子划过石头。

我抬头。

一只巨蝠倒挂在上方,红眼盯着我,嘴角裂开,露出一排漆黑的牙。

它没动,可它的影子,在地上扭动了一下,像活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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