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仙侠小说 > 淬骨登天我以凡躯撼天道 > 第77章:洞府闭关,丹药之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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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撑着石壁站起来,腿还在抖,刀刃抵地才没倒下。嘴里那股铁锈味还没散,咽下去的血在喉咙里发烫。洞府里萤石的光比刚才暗了一圈,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生气。

玉瓶还在地上,滚到了石台边。我走过去,弯腰捡起来,瓶身冰凉,封口那道旧痕裂开了一丝,像是被昨夜的灵力震过的。我没急着收它,而是用刀尖挑开瓶塞,让一缕气息漏出来。

这丹药不对。

不是毒性发作那种不对,是它本不该存在。九转淬体丹是筑基前用的,可我体内火毒未清,经脉像干涸的河床,这种药吃下去,只会让火势更猛。楚红袖知道这点,她不会犯这种错。除非——她是故意让我看出来。

我把瓶塞重新封好,塞进储物袋。柴刀收回背后,盘膝坐到石台上。现在不是想她为何给的时候,是得先活下来。

识海还在震,刚才看到的画面像烙铁印在神魂上。那个祭坛,那九块炎晶,还有那人引导天雷的方式……全都和我体内的火焰纹对得上。我不是瞎猜,是它自己在回应。昨夜它反震李沧溟的灵力,不是本能护主,是认出了什么。

我闭眼,咬破手指,在掌心划了一道。血顺着纹路流进手心,疼得我眼皮一跳。痛感能压住杂念,也能让灵力更稳。我开始运转《淬骨诀》,从最基础的经脉走一遍。骨头像被砂纸磨过,火毒在血管里窜,但这一次我没躲。

疼就对了。

疼说明还活着,还能修。

等《淬骨诀》走完三轮,我换了《焚天诀》。第一重口诀念出时,眉心一烫,那道暗金纹路缓缓浮现,像是从皮肉深处爬出来。它一出现,整个洞府的温度都高了几分,连石台都开始发红。

我不管这些,继续引灵力入丹田。火焰纹跟着动,像条蛇在经脉里游走。它不听我调遣,但它也没反抗。它在等,等我触到某个点。

我知道它要什么。

我把手伸进怀里,摸出那块青布。布角上的血痕已经干成紫黑色,摸上去像枯树皮。我把它摊在双膝上,指尖按住血印,慢慢注入一丝灵力。

没有反应。

我又逼出一滴血,滴在布面上。血珠滚了半寸,被吸进去。这一次,布纹微微发烫。

还不够。

我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血雾,盖住整块布面。血雾落下时,布突然颤了一下,像是活过来。我立刻沉下灵识,顺着血脉流向探进去。

眼前一黑。

还是那条矿脉,岩壁泛红,脚下岩浆细流如脉搏跳动。祭坛还在,九块炎晶悬浮,灵力如潮。但这次我没往前走,而是低头看向地面。

祭坛底部刻着字。

我凑近看,是一行小篆:“凡火不焚道,唯心火燃天。”

声音不是从耳朵进来的,是直接撞进识海的。我脑仁炸开似的疼,灵识被猛地抽回来,整个人往后一仰,差点从石台摔下去。

我抬手扶住额头,冷汗顺着鬓角流进衣领。那句话还在脑子里回荡,不是警告,也不是提示,更像是一种……确认。

我修的不是《焚天诀》。

《焚天诀》是外门功法,残缺不全,连锻骨境都难圆满。可这句铭文,才是真正的起点。那个站在祭坛上的人,他用的不是功法,是他自己的心火。雷劫不是来杀他的,是来点燃他的。

我低头看着青布,血痕比刚才亮了些,像是被那句话唤醒了什么。我把它收起来,放在储物袋最里层。这东西不能再轻易用了,再试一次,说不定神魂就得裂。

但现在也不是停下的时候。

我取出玉瓶,倒出一颗丹药放在掌心。丹丸通体赤红,表面有细密纹路,像是符印叠压而成。我逼出半滴血,混着火毒滴上去。血刚碰丹药,表面就起了变化——一道黑线从内部游出来,弯弯曲曲,像在找出口。

我催动焚天诀的微火,轻轻烘烤。黑线动得更快了,顺着丹药表面爬行,最后停在一个点上,不动了。

我眯眼细看。

那轨迹……是炎晶矿脉的走向。

不是巧合。魔气被封进丹药时,是按照矿脉的脉络走的。它不是为了毒死我,是为了引动什么。如果我服下,火毒加上魔气,再配合特定的灵力运行方式,可能会激活某种反应。

就像昨夜古阵逆转时那样。

楚红袖给的不是毒药,是钥匙。但她没告诉我怎么用。她只说“别轻易死了”,意思是——你能活,但得靠自己找出路。

我把丹药放回瓶中,封好。现在还不知道这钥匙开哪扇门,但我知道一点:她没想让我死在李沧溟手里。那家伙昨夜探我丹田,根本不是查丹药,是冲着火焰纹来的。他袖口的云雷纹是逆的,不是宗门制式。他不是来警告的,是来确认的。

他们都在等我出错。

一个想看我觉醒,一个想看我失控。

我不再是那个只求活命的人了。

我站起身,走到洞府深处,把柴刀插进石缝。这里不能再住下去了。李沧溟来过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得闭关,得把《焚天诀》练到能压住火焰纹的地步,得弄明白它到底是什么,又从哪来。

我盘膝坐下,双掌交叠于腹前,深吸一口气。

先从火毒开始。

我把灵力引向最痛的那条经脉,强行冲开堵塞。火毒炸开,像千万根针扎进骨头。我咬牙撑住,不退一步。疼到极致时,火焰纹突然一跳,顺着经脉游过去,把火毒吸了进去。

它在帮我。

不是护主,是同化。

我继续冲脉,一次比一次狠。每一次灵力撞上火毒,火焰纹就亮一分。它不再只是皮下的印记,它开始在我体内扎根。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洞府里的萤石已经灭了大半。我的衣服湿透,全是冷汗,嘴唇干裂,嘴里又泛起血味。但我还能动,还能修。

我睁开眼,掌心按在石台上。石头被体温烤得发红,裂开几道细纹。我抬起手,看到掌纹里泛着金光,像是有火在皮下流动。

《焚天诀》第一重,成了。

可我知道,这才刚开始。

我伸手摸向储物袋,把玉瓶拿出来,放在掌心。瓶身微颤,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我盯着它,低声说:

“你想让我变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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