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仙侠小说 > 淬骨登天我以凡躯撼天道 > 第89章:洞府闭关,实力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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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火在石壁上投下晃动的影,我坐在蒲团上,手还按在门栓上。刚关上的木门隔开了山风,也把老祖那句“下次再来,它不会再只是发光”关在了外面。

我没起身,也没点灯。柴刀横在膝前,刀脊上的血已经干了,留下一道暗红的线。指尖顺着刀刃滑下去,停在掌心旧伤的位置。那里又裂开了,一滴血渗出来,落在地上,没发出声音。

识海里还在响。

三个字——别回来。

它们不是警告,是烙印。每一次呼吸,都像有东西在往骨头缝里钻。眉心发烫,那道火焰纹像是活的,在皮下微微跳动。我知道这是反噬,知道这是天道留下的记号。可我现在顾不上怕。

我从怀里取出那张纸,昨夜默写的功法残篇。字迹有些抖,但还能看清。《焚天诀》前三重运转路线,夹杂着淬骨诀的要点,是我从秘境回来后一点点拼出来的。它不完整,甚至可能是错的,可这是我唯一能走的路。

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然后闭眼,把纸折好塞进袖中。

点燃蜡烛。

火光亮起的瞬间,我开始调息。

先运淬骨诀。这是最基础的锻体法门,也是最稳的一条路。一呼一吸之间,灵力顺着经脉缓缓流动,像河水冲刷河床。我让这股流速慢下来,再慢一点,直到它贴着皮肉走,不惊动识海里的震荡。

等身体热了起来,我才引入《焚天诀》。

火灵之力从丹田升起,带着一股灼烧感,沿着任脉往上爬。刚过膻中穴,眉心就猛地一跳。那道火焰纹骤然发烫,识海中的“别回来”三字突然清晰起来,仿佛有人在我脑子里喊话。

灵力一顿。

我咬牙,没停。

继续推。

火灵之力强行越过膻中,直冲喉结。就在即将进入督脉时,一股剧烈的刺痛从脊椎深处炸开。眼前一黑,冷汗顺着额角滑下。

命门穴堵住了。

这不是普通的经络阻塞。我能感觉到,那不是灵气堆积,而是某种更沉的东西压在那里,像是被人用铁链锁住了一样。识海中浮现出赤色虚影,像锁链,又像符文,死死缠住神识通道。

我知道这是什么。

是禁制。

不是人为布下的阵法,是天地规则对“知晓者”的天然排斥。你越接近真相,它就越要拦你。

我停下功法,没硬冲。

坐了半炷香的时间,只听自己的呼吸。

然后我问自己:“如果我不看,谁还能看?”

声音没出口,但在心里响得震耳欲聋。

我不是为了飞升才走到这里的。也不是为了当谁的继承者。我要看的,是那扇门后到底有没有路。如果有,为什么没人敢走?如果没有,为什么还要困在这里?

我想活着。

不是苟活,是真正地,用自己的眼睛看到天外是什么样子。

念头落定,我重新引气入体。

这一次,我不再强攻命门。而是让火灵之力退回到尾闾,绕开主脉,从小周天侧道切入。这是一条险路,稍有不慎就会伤及脏腑,但我别无选择。

灵力如细流,贴着骨骼边缘缓缓上行。每推进一分,肌肉就抽搐一次。背部传来噼啪声,像是筋络在撕裂又愈合。

终于,火灵之力冲上大椎。

小周天闭环完成。

我睁开眼,鼻腔里有淡淡的血腥味。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像是被重新铸过一遍,沉重,却结实。

第一日结束。

第二日清晨,我继续运转双诀。

白天打通肩井,晚上冲击曲池。每一次运行《焚天诀》,眉心都会异动,识海中的三个字也会随之翻腾。但我已经学会和它共存。就像小时候背着妹妹逃命,哪怕腿断了也不能停。

到了第三日黎明,我感觉到体内的变化。

灵力比前两日更加凝实,运行速度也快了一倍不止。经脉被反复冲刷后,扩张到了极限,像被撑开的弓弦。骨骼内部发出细微的爆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重组。

我知道,巅峰就在眼前。

最后一次大周天循环开始。

我将《焚天诀》催到极致,火灵之力如潮水般九次涨落。每一次回落,都更深地渗入骨髓;每一次上涨,都带出体内残存的杂质。汗水浸透衣衫,滴在地上,蒸腾起一股焦味。

第九次涨潮时,全身骨骼同时发出脆响。

像是冰层破裂。

丹田处猛然一紧,随即轰然打开。灵力不再受控地暴涨,朝着四肢百骸冲去。我感到胸口像要炸开,喉咙发甜,一口血涌到嘴边。

不能吐。

我咬破舌尖,借剧痛保持清醒。

双手掐住膝头,指甲陷进皮肉。柴刀倒在一旁,刀身映出我的脸——双眼紧闭,眉心火焰纹炽烈燃烧,皮肤下隐约有金纹浮现。

我将全部心神沉入经脉,引导灵力回流。

一次。

两次。

三次……

第九次。

当最后一波灵力归于丹田,我猛地睁眼。

眸中火光一闪而逝。

屋内烛火摇了一下,随即稳定。

我缓缓起身,活动肩膀。筋骨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新铸的铁器第一次被敲打。一拳挥出,空气被撕开一道口子,发出低沉的爆音。

锻骨境巅峰。

成了。

我低头看了看手掌。旧伤还在,但皮肤下隐隐有热流涌动。这不是终点,只是起点。赵罡、执法堂、楚红袖……他们都不会等我准备好才出手。

我还坐在原地,手指抚过柴刀刀背。

这时,怀中传音符忽然震动。

亮起微光。

小桃的声音传出来,急促:“陆师兄,我听说赵罡又在找你的麻烦,你要小心。”

我没立刻回应。

手指收紧,捏住那张符纸。它还在发烫,像是刚被人激活不久。我慢慢把它折好,放进袖袋深处。

站起身,拍了拍衣袍。

洞外天已微亮,山道上雾气未散。我推开石门,冷风扑面而来。

迈步出去。

脚踩在湿滑的石阶上,一步,两步。

走到第三步时,我忽然停住。

低头。

看见自己右手掌心,那道旧伤裂开了,血正缓缓渗出。

滴落在地。

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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