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历史小说 > 大明:我,范进,绝不发疯! > 第二章 目下有神,开了?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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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否进行今日签到?】

范进的意识中,一个半透明的界面悬浮着。

界面主体是一个朴素的日历,上面密密麻麻排列着灰色的日期。

唯有最中间的一个数字,闪烁着温润的玉色光泽。

就是今天。

范进的意念微微一动,触碰向那片光芒。

“签到成功。”

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恭喜宿主获得新手大礼包。】

【获得状态:武学宗师之身强体壮(初窥门径)。】

【获得状态:一代文宗之目下有神(初窥门径)。】

话音落下的瞬间。

一股灼热的气流自范进的脚底猛然升起,沿着脊椎一路向上,直冲头顶。

咔。

咔咔。

他全身的骨节发出一连串密集的爆响,仿佛生锈的机括被重新上好了油。

原本因长期营养不良而显得瘦弱的四肢,肌肉线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微微隆起,一股沉凝而爆炸性的力量感充斥其间。

他只是轻轻一握拳,便能感受到掌心传来的,一股前所未有的劲力。

这具身体,不再是那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孱弱书生。

范进走出院门,站在田埂上。

午后的风吹过。

他的感官被无限放大。

数里外那片稀疏的林地,每一片树叶的脉络都清晰可见。

村子里谁家孩子在哭闹,谁家妇人在闲聊,谁家公鸡在打鸣,声音分毫不差地传入耳中。

整个世界,在他的感知中变得前所未有的立体与真实。

他深吸一口气,胸腔中那股郁结之气一扫而空。

身体的问题解决了。

接下来,是“目下有神”。

这个状态,必须通过写文章来验证。

范进转身,正准备回到那间昏暗的书房,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从村口传来。

那脚步声沉重又疲惫,每一步都拖在地上,带着沙沙的摩擦声。

是母亲回来了。

范进循声望去,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视野尽头。

范母肩上扛着一把锄头,另一只手提着一个半空的木桶,身上那件打了好几块补丁的粗布衣裳沾满了泥点。

她从早上就下地去除草浇水,一直要忙到下午才能回家做饭。

这还只是寻常日子。

到了农忙时节,她甚至要跟着村里的大户人家去做短工,干那些本该是成年男人才干的活。

收稻、舂米、装袋、搬运入库。

只为了换取那一点微薄的口粮,养活她和她这个只会读书的儿子。

范母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儿子,脚步顿了一下,浑浊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担忧,生怕儿子又犯了什么迷糊。

但当她看清范进站得笔直的身影,以及那双不再迷茫、反而炯炯有神的眼睛时,担忧瞬间化为了欣慰。

“进儿,你这是想通了?要回去读书了?”

范母加快了脚步,脸上堆起了褶皱的笑容。

“娘,我来拿。”

范进迎上去,伸手就要去接她肩上的锄头。

范母却猛地一侧身,躲开了他的手。

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胡闹!”

“读书人的手是拿笔的,不是拿这些粗笨家伙的。”

“你的心思就该放在书本上,家里的事,不用你管。”

说完,她不再理会范进,径直走进院子,将锄头和木桶放在墙角,然后转身进了灶房。

范进伸出的手僵在半空。

他看着母亲那被农活压得有些佝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这是母亲用自己的方式在保护他,也是在逼他。

逼他在这条看不到头的科举路上,一直走下去。

范进收回手,攥紧了拳头。

秀才。

他必须尽快考中秀才。

只有这样,才能让母亲不再如此辛劳,才能让这个家真正活过来。

根据原主的记忆,今年的县试、府试、道试,就在十二月前后。

时间紧迫。

他转身,大步走进了那间被他视作牢笼的书房。

这与其说是书房,不如说是一个堆放杂物的角落。

一张糙木打造的搁架靠着土墙,上面整齐地码放着几十本书。

书上盖着一块洗得发白的麻布,隔绝着灰尘。

这是他最宝贵的财产。

桌子的一条腿用砖头垫着,才不至于晃动。

椅子更是旧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坐上去会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桌角放着几支笔杆开裂、笔锋快要磨秃的毛笔,一方边角磨损的砚台,还有几块质地粗劣的墨锭。

就这点东西,对寻常庄户人家来说,已是一笔不敢想象的开销。

范进的目光扫过这些熟悉的物件,心中五味杂陈。

他并非没有读书的天分。

孩童时,中过秀才的父亲亲自为他开蒙,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可父亲早逝,他只能跟着村里合请的一位塾师念书。

那塾师不过是个屡试不第的老童生,学问有限,根本讲不透八股文章的关窍。

之后的这些年,他全靠自己一个人摸索。

其中的艰难,不足为外人道。

这也是为何,原著里的范进,要蹉跎到三十多岁才中童生,五十多岁才中秀才。

没有名师指点,寒门子弟想在科举路上出头,实在太难。

但现在,或许不一样了。

范进深吸一口气,平复下翻涌的心绪。

他要试一试这个“目下有神”。

他从书堆里抽出一本《论语》,翻到《为政》篇。

“色难有事?”

这是科举中常见的大题目。

他挽起袖子,拿起墨锭,在砚台中滴了几滴清水,开始磨墨。

沙沙的声响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也让他焦躁的心渐渐沉静下来。

墨汁渐渐浓稠。

他铺开一张廉价的草纸,提起那支最顺手的秃笔,蘸饱了墨。

一个时辰后。

范进放下了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一篇一千多字的文章,耗尽了他全部的心神。

他甚至来不及喘口气,便在心中默念。

“开启,目下有神。”

眼前的景象瞬间发生了变化。

他低头看向桌上的文章,只见自己的笔迹之上,凭空浮现出无数道细密的红杠。

那些红杠无情地划掉他自以为得意的句子,删去他费尽心思铺陈的段落。

一篇千字长文,被划得七零八落。

范进的心沉了下去。

可紧接着,那些没有被划掉的字句,竟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微光。

原本被割裂的文气,在红杠的筛选下,重新贯通,凝成一股沛然之气。

片刻之后,红杠与微光尽数散去。

纸上还是那些字,但文章的篇幅,被缩减到了三百余字。

范进颤抖着手,将那张纸拿了起来。

他逐字逐句地看下去。

之前文章里那些冗长累赘的表述,那些为了凑字数而显得空洞的议论,全都不见了。

留下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千锤百炼的精铁,准确,有力。

整篇文章的立意,瞬间拔高了不止一个层次。

这哪里是修改。

这分明是有一位学问通天的大宗师,握着他的手,一个字一个字地教他如何写出真正的八股范文。

以这篇文章的水准,别说县试,就是府试也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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