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的污言秽语像污水一样泼洒在四合院里,连着两天,她甚至又跑去合作社门口嚎了两嗓子,虽然被马主任黑着脸骂了回来,但影响已经造成。合作社里看张逐野的眼神越发古怪,连马主任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难看。
张逐野表面平静,心里却像烧着一团火。他知道,必须尽快掐灭这股邪火,否则辛苦挣来的局面可能真会垮掉。
硬碰硬不行,贾张氏就是个滚刀肉。报街道办?这种口角纠纷,最多批评教育几句,反而会让她更恨自己,变本加厉。
得用别的法子。让她自己闭嘴,甚至……让她求着自己闭嘴。
他想起了一样东西——贾东旭那本日记。里面虽然主要记录了对易忠海的恐惧和愧疚,但也零星提到过一些贾张氏的破事,比如偷偷藏起邻居送来的慰问品,或者虚报开销骗易忠海的钱。虽然不算大事,但足够撕破贾张氏那张伪善可怜的面皮。
可直接把日记交出去?目标太大,容易引火烧身。
得借把刀。
这天晚上,阎埠贵照例在院里溜达着“巡逻”,算计着谁家煤堆少了一块,谁家窗台上多了棵葱。看到张逐野门口晾着几块刚刨好的光滑木板,小眼睛顿时亮了,凑过来摸挲着:“呦,小张,这料不错啊,哪儿弄的?做啥用的?”
张逐野心里冷笑,脸上却露出点为难和愤怒交织的表情,叹了口气:“三大爷,别提了。好好的料,差点让小人给毁了。”
“哦?怎么回事?”阎埠贵立刻来了精神,凑近了些。
张逐野压低声音,像是憋屈坏了找人倾诉:“还不是贾家那老婆子!讹我不成,就跑我单位去胡说八道,坏我名声!这要是名声臭了,谁还找我干活?我这点手艺,不就废了?”
阎埠贵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推推眼镜:“老话说的好,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贾张氏确实不像话!”他嘴上附和,眼睛却还盯着那木板。
张逐野话锋一转,声音压得更低,像是分享什么秘密:“三大爷,您是院里最明事理的。我跟您说,我可听说,贾张氏手脚一直不干净!以前就爱占小便宜,偷摸藏东西!好像还……还记过小账本?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他故意说得含糊其辞,像是道听途说。
阎埠贵的小眼睛瞬间眯了起来,精光四射!“小账本?”这三个字像钩子一样钩住了他。他可是知道贾家以前没少受易忠海接济,要是贾张氏真敢虚报冒领、中饱私囊,那可有乐子看了!而且,张逐野这话分明是暗示他可以去“发现”点什么,既能打击贾家,又能卖张逐野一个人情,还能满足他自己的算计欲和窥探欲。
“竟有这种事?”阎埠贵一脸“震惊”,义正词严,“这可不是小事!败坏院里风气!我得……我得留意留意!”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张逐野又叹了口气,像是无意地嘀咕:“唉,要是谁能让她消停点,别再来害我就好了……我这点工资,还得攒着娶媳妇呢……”
阎埠贵立刻听懂了“报酬”的意思,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放心!小张!邪不压正!三大爷心里有杆秤!”
第二天,阎埠贵就格外“关心”起贾家来。没事就背着手在贾家窗外溜达,或者找秦淮茹“了解困难”,话里话外打听以前易忠海接济的具体数额和用途。
贾张氏一开始还撒泼骂街,但阎埠贵这人,算计了一辈子,嘴皮子功夫和抠细节的本事一流,几句阴不阴阳不阳的话,就能把贾张氏噎得跳脚又抓不住把柄。
更重要的是,阎埠贵开始有意无意地在院里散布“听说贾家以前得了好处还卖乖”、“好像有人虚报开销”之类的闲话。
谣言这东西,一旦起了头,就会自己长腿。
院里的人本来对贾张氏最近的泼妇行为就厌烦,此刻听到这些“旧闻”,更是鄙夷。看贾家的眼神都带上了嫌弃和审视。
贾张氏又气又怕,她搞不懂火怎么烧到自己身上来了。她想找阎埠贵算账,可阎埠贵滑不溜手,根本不跟她正面冲突。她想再去找张逐野麻烦,可发现院里没人附和她了,甚至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就在贾张氏焦头烂额的时候,张逐野又添了一把火。
他找到那天来报信的小学徒,塞给他几块水果糖,低声交代了几句。
没多久,合作社里就流传起一个新的“消息”:张逐野其实背景硬得很,街道办王主任是他家远房亲戚,不然上次能那么快把易忠海办了?贾张氏这么闹,怕是踢到铁板了,等着瞧吧,没好果子吃!
这消息半真半假,却极具威慑力。联想到张逐野最近确实越来越硬气,合作社里原本看热闹的人,心里都打起了鼓,纷纷收敛起来,甚至有人开始主动跟张逐野套近乎。
贾张氏从秦淮茹吞吞吐吐的话语里听到这个传闻,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她这种欺软怕硬的老泼妇,最怕的就是真有权势的人!想到自己跑去合作社闹事,可能得罪了王主任的“亲戚”,她腿都软了!
当天晚上,贾家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和贾张氏的哭嚎声,还有秦淮茹罕见的顶撞声。似乎婆媳俩因为这事彻底撕破了脸。
第二天一早,张逐野刚开门,就看到贾张氏肿着眼泡,脸色灰败地站在他家门口,全然没了往日的嚣张。
“逐……逐野……”贾张氏声音干涩,带着哭腔,“婶子……婶子错了……婶子鬼迷心窍……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婶子一般见识……千万别让王主任……求求你了……”
她说着,竟然还想往下跪!
张逐野侧身避开,冷冷地看着她:“以后还去我单位闹吗?”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贾张氏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院里那些闲话,能闭嘴吗?”
“能!能!我以后一定管住嘴!”
“行。”张逐野点点头,“记住你的话。要是再有下次……”
“没有下次!绝对没有!”贾张氏赌咒发誓,狼狈地跑了。
从此,贾张氏果然彻底蔫了。在院里看到张逐野都躲着走,偶尔忍不住想撒泼,一想到“王主任亲戚”和阎埠贵那阴阳怪气的眼神,就立刻憋了回去。四合院难得地清静了不少。
阎埠贵得意洋洋,觉得自己运筹帷幄,帮张逐野解决了麻烦,还拿捏住了贾家的把柄,时不时就能去“关心”一下,蹭点小便宜。
张逐野乐得清静。他知道贾张氏这种人是狗改不了吃屎,但至少能消停很长一段时间了。
【来自贾张氏的极致恐惧 屈服,情绪值 999!】
【来自阎埠贵的得意 算计,情绪值 333!】
【来自邻居们的惊讶 忌惮,情绪值 200!】……
周末,张逐野买了瓶不错的酒,去了趟街道办王主任家,以感谢介绍工作为名,坐了一会儿,聊了聊合作社的情况,只字未提贾张氏闹事和王主任是“亲戚”的谣言。
王主任对他踏实肯干表示赞赏,勉励了几句。
从王主任家出来,张逐野知道,这把“虎皮”大旗,算是扯稳了。
回到院里,他看到聋老太太拄着拐杖站在自家门口,浑浊的眼睛似乎瞥了他一眼,嘴角好像弯了一下,又好像没有。
张逐野心中微微一动。
或许,该去看看这位深藏不露的老祖宗了。
他总觉得,她那里,有更多关于过去的故事。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