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七零空间冷面大佬的心尖宠 > 第29章: 新的要求,药品触及禁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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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秀雨的手指还卡在棉袄内衬的缝隙里,指尖贴着那叠油纸包好的钞票。她没动,也没有立刻抽回手。屋外风停了,连树叶都不再响,静得像是整个家属区都屏住了呼吸。她慢慢把钱往里推了推,压得更实些,然后才将布条重新缝紧,一针一线拉平。

她站起身,走到桌边,把油灯重新点亮。火苗晃了一下,映在墙上,她的影子跟着抖了半秒。刚缝好的棉袄还摆在床头,整整齐齐,像一件展品。她看了它一眼,没去碰。

敲门声就在这时候响起。

三下,短促、有力,不急不缓。她的心跳猛地一顿,但手没抖。她顺了顺衣襟,把袖口往下扯了扯,遮住手腕内侧那道淡淡的红痕,才走过去开门。

门一开,冷风卷着湿气扑进来。沈胤川站在门口,肩头微湿,像是走了段夜路。他没进屋,也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眼神沉得像井底的水。

“有事?”她声音很轻,带着一点刚睡醒的沙哑。

他开口,只一句:“能弄到消炎药吗?”

颜秀雨愣住。不是因为问题本身,而是这句话的语气——平静得像在问今天有没有出太阳。可她听得出,这不是商量,也不是试探,是通知。

她没回答,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

“那种药……现在医院都缺。”她低了低头,嗓音压下去,“黑市也不敢碰这东西,万一查出来,就是大问题。”

沈胤川站着没动,目光落在她脸上,像是在看她说的每一个字是不是真的。几秒后,他轻轻“嗯”了一声。

“我知道难。”他说,“你尽量想办法。”

说完,他转身就走,步伐稳定,军大衣下摆扫过门槛,没再回头。

颜秀雨站在门口,手扶着门框,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巷口。她没关灯,也没关门,就那么站着,感觉一股凉意顺着脚底往上爬。

她终于把门关上,反锁,又顺手把窗缝用旧布条塞严。屋里一下子闷起来,油灯的光也显得更黄了。她坐到床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沉下意识。

眼前一暗,随即是熟悉的虚空间感。她“站”在“方寸之间”的中央,四周无声无息,时间凝固。角落里,那个深蓝色医疗包静静立着,上面贴着一张泛黄标签:抗生素。

她走过去,打开拉链。里面整齐码着纱布、绷带、创可贴,最下面是一盒阿莫西林。她拿出来,塑料泡罩板上的字迹清晰:每片0.25克,一日三次。生产日期是2021年。

她盯着那行数字看了很久。

这药在这个年代根本不存在。它的成分、提纯工艺、包装方式,随便哪一样被人拿去化验,都会引来无法收场的追问。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有人吃了这药好了病,消息传开,会引来多少双眼睛。

她没拆封,手指沿着泡罩边缘滑过,最后轻轻放回原处。她在医疗包外面贴了张新纸条,写上三个字:禁用·最高危。

但她没立刻退出空间。

她想起上次交接时,沈胤川拎着米和油离开的背影。他走得很稳,可就在拐进胡同前,他忽然停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包感冒冲剂,扔进路边积雪里。那包装上有她熟悉的记号——一道斜划的蓝线,是她为区分批次做的标记。

当时她以为是他随手处理垃圾。现在想来,或许不是。

她多看了一眼旁边的药品箱。除了阿莫西林,还有几板布洛芬、两瓶氯雷他定。这些药单独看不算稀奇,可一旦组合使用,效果远超这个时代认知。而沈胤川要的消炎药,是最核心、最危险的那一环。

她退出空间,睁开眼,额角有些发烫。精神消耗比平时大,像是脑子里有根弦绷得太久。

她站起身,走到灶台边,往锅里倒了点水,点燃炉火。水烧开后,她从空间里取出一小撮茶叶,放进搪瓷缸,冲了杯浓茶。茶汤苦涩,她一口喝完,把杯子放在桌上。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攥着左手手腕。她松开手,皮肤下那点热感还没散。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甲修剪得很短,干净,但指节有点发白。这双手曾经画设计图、敲键盘、拿咖啡杯,现在却要在这间小屋里,决定一颗药片能不能见光。

她走到木箱前,把之前标了“高危”的白糖、巧克力又检查了一遍。这些东西还能用包装和说辞糊弄过去,可药不行。药是活人命,也是死人坑。

她翻出本子,在空白页写下:

“他要的不是物资,是权限。

能治什么病?谁在生病?

为什么非得是我来给?

如果我拒绝,合作还算数吗?

如果我答应,下一步是什么?”

写到这里,笔尖顿住。她没继续往下写,而是把本子合上,塞进炕席底下。

油灯烧得有点旺,她伸手拨了拨灯芯,火苗矮了下去。屋里光线暗了些,她的脸一半在光里,一半在影里。

她忽然想起父亲生前说过一句话:“有些事,不是能不能做,是做了之后,你还想不想回头。”

她站起身,把床头那件缝好的棉袄拿起来,抖了抖,又叠好,放回原位。然后她从箱底摸出一块旧布,开始擦桌子。动作很慢,从左到右,每一寸都擦得干干净净。桌角有个小豁口,她特意多擦了几遍,直到看不出痕迹。

接着她蹲下身,清理床底的灰尘。手指摸到一处松动的砖块,她掀开,把前几天烧剩下的塑料碎屑重新埋深了些,再把砖压回去。土是冻过的,硬,她用手压实,又撒了层煤灰盖住。

后院的小门钥匙还在她裤兜里。她拿出来,放在桌上,盯着看了几秒。

她没去开门,也没藏。就让它搁在那儿,像一件普通物件。

油灯的光映在钥匙上,金属泛着暗黄的光。她伸手,轻轻碰了它一下,发出轻微的“叮”声。

屋外依旧安静,没有风,也没有脚步声。

她坐在桌边,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眼睛盯着那把钥匙,一眨不眨。

她的右手食指忽然动了一下,像是要抬起来,却又停住。

钥匙还在桌上。

灯还亮着。

她的手,慢慢握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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