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我傻柱亲哥,让禽兽破防 > 第36章 贾张氏撒泼,逼一大爷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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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茹下定决心要去求大领导,这个念头是暗夜里的一豆火苗,却被现实的寒风吹得摇摇欲坠。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衣兜,那块磨得发亮的粗布料下,什么都没有。

连一个子儿的响声都听不见。

她的目光飘向屋角,那只米缸的盖子虚掩着,可她根本不用过去看,心里就清楚,缸底怕是早就被勺子刮得能照出人影了。

傻柱不在了。

这个认知,像一根冰冷的针,扎进她心里。

往日里,这个时间,院子里早该有他咋咋呼呼的声音,手里拎着饭盒,带着一股食堂的油腥味和热气,那是贾家最踏实的期盼。

现在,什么都没了。

贾家的经济来源,那根维系着全家人生计的输血管,被“咔嚓”一声,剪断了。

别说去大领导家拜访需要准备的重礼,就是明天一早,棒梗和小当槐花的那碗稀粥,都不知道该从哪里来。

秦淮茹的脑子飞速转动,院里的一张张面孔在她眼前闪过,又被她一个个划掉。

冷漠的,刻薄的,幸灾乐祸的。

最后,只剩下那一个。

一大爷,易中海。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秦淮茹的嘴里就泛起一股苦涩。

她知道,这口井,她已经汲取了太久,恐怕也快要见底了。

可除了他,她再也想不到任何人。

当秦淮茹带着满腹的盘算和一丝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祈求,站在易中海面前时,她几乎立刻就确认了自己的预感。

眼前的易中海,仿佛一夜之间被抽走了精气神。

那个总是挺直腰杆,说话字正腔圆,扮演着四合院道德标杆的一大爷,此刻正颓然地坐在椅子上,背都有些佝偻了。眼角的皱纹,比前几天更深,像刀刻上去的。

“淮茹啊……”

他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被生活彻底榨干的疲惫。

“你看我这情况,你也知道。厂里查,派出所问……我这把老骨头,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啊。”

他抬起手,无力地指了指屋里,那动作缓慢得像是提着千斤重担。

“钱……是真的拿不出来了。一分都没有了啊!”

他长长地叹出一口气,那一声叹息里,充满了真假难辨的绝望。

秦淮茹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眼里的躲闪和脸上恰到好处的为难。

她太熟悉这套了。

这是一种表演,一种她自己也曾无数次上演过的,以退为进的戏码。

她的心里已经飞快地盘算好了下一句台词,准备将这场诉苦的二重奏,变成她自己悲情的独角戏。

然而,她终究还是没能开口。

“够了!”

一个尖利刺耳的声音,像一把生锈的刀子,猛地划破了屋里压抑的空气。

一直站在门边,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的贾张氏,爆发了。

她像一头被激怒的母兽,几步就冲了进来,屋里的空间瞬间变得拥挤不堪。

“易中海!你个老不死的!你还有脸在这哭穷!”

贾张氏那根干枯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易中海的鼻子上。

“我儿子傻柱,是为什么进去的?是为了谁!是为了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他现在人在里面受苦,我们贾家孤儿寡母等着钱去打点救人,你倒好,一分钱不拿,你还有没有良心!”

不等易中海反应,贾张氏已经一个转身,冲出了屋门。

她目标明确,径直走到了院子正中央,那块被无数人踩踏过的黄土地上。

然后,她一屁股坐了下去。

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分犹豫。

“砰!”

一声闷响,尘土飞扬。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啪!啪!”

她用尽力气,狠狠地拍打着自己的大腿,那声音清脆而响亮,在寂静的午后院落里,显得格外刺耳。

下一秒,哭嚎声冲天而起。

“天杀的啊!没天理了啊!”

“大家快来看啊!快来看易中海这个伪君子是怎么逼死人的啊!”

她的嗓门又高又亮,穿透力极强,仿佛一瞬间就传遍了四合院的每一个角落。

“傻柱为了他,被抓进去了!他现在倒好,见死不救,一分钱都不肯出啊!”

“这是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啊!我不活了啊!”

这一套娴熟的撒泼流程,立刻起到了它应有的效果。

一扇扇门被打开,一颗颗脑袋探了出来。前院的,后院的,一道道好奇、审视、幸灾乐祸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聚焦在了院子中央。

也聚焦在了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的易中海身上。

名声,脸面。

这是易中海苦心经营了一辈子的东西,是他赖以立足的根基。

此刻,贾张氏的每一句哭嚎,都像一把铁锹,正狠狠地铲着他的根。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些邻居们投来的目光,已经从单纯的看热闹,变成了带着质疑和鄙夷的审判。

他几十年来塑造的光辉形象,正在这粗鄙的哭嚎声中,一寸寸地崩塌。

一股血气直冲头顶,易中海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你……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不管了!”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和羞耻而微微发抖,失去了往日的沉稳。

贾张氏坐在地上,立刻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哭嚎声一停,转为尖锐的逼问。

“那你倒是拿钱啊!”

她从地上一跃而起,像个得胜的将军。

“拿不出钱,你就是见死不救!你就是忘恩负义的小人!”

“拿钱!”

“拿钱!”

这两个字,如同魔咒,在院子里回荡。

周围邻居的议论声,也像潮水般涌来。

“哎,要说这事儿,一大爷确实有点不地道……”

“就是,傻柱毕竟是为他家的事进去的。”

“平时总说要照顾傻柱,真出事了,就缩回去了?”

这些窃窃私语,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扎在易中海的尊严上。

他感觉自己被架在火上烤,四面八方都是灼人的火焰,无处可逃。

他那张老脸,此刻已经挂不住了,火辣辣地疼。

在巨大的道德压力和全院邻居的指指点点面前,易中海那颗算计了一辈子的心,终于彻底失衡。

他败了。

败得一塌糊涂。

他死死地咬着后槽牙,牙龈都渗出了血丝。

他转过身,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带着无尽的屈辱和不甘,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院子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他。

片刻之后,易中海再次出现。

他的手里,多了一个用旧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方块,沉甸甸的。

他走到秦淮茹面前,手臂都在轻微地颤抖,不是因为重,而是因为心疼。

他甚至不敢看那个布包,仿佛多看一眼,心就会被剜走一块。

他猛地将布包塞进秦淮茹的怀里,动作粗暴。

“拿去!”

“拿去!”

“都拿去!”

那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腥味。

布包很沉,秦淮茹差点没抱住。

她低头看着怀里这个沉甸甸的布包,能清晰地感觉到里面一沓沓大团结的轮廓和厚度。

这是易中海藏了几十年的养老钱,是他的命根子。

可她的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激。

也没有半分胜利的喜悦。

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悲凉,像冬日冰冷的湖水,将她整个人淹没。

她抬头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易中海,又扫了一眼那些心满意足、准备散去看后续笑话的邻居。

秦淮茹清楚地知道,这也许是她最后一次,能从这个冷漠的院子里,“榨”出钱来了。

这笔钱,不是希望。

而是绝望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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