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历史小说 > 穿越大唐成纨绔少爷 > 第22章:探查线索:证据初显现,真凶渐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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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怀道咬完最后一口芝麻酥,碎屑从嘴角簌簌滑落,掉在药箱边缘。他抬起手背蹭了蹭嘴,顺势把药膏往肩头一抹,疼得眼皮一跳。

小黄门刚走,殿内重归安静。他没急着合上药箱,反而用指尖轻轻敲了敲夹层位置——那张写着“查松香”的纸条已经送出去了,接下来就看张伯能不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把它交到幕僚甲手里。

他靠在柱边,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门外值守的两名内侍。一个低头打盹,另一个正踮脚往太极殿方向张望。机会来了。

“哎,”秦怀道忽然开口,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传出去,“这位公公。”

内侍回头:“秦大人有何吩咐?”

“陛下赏的这药,御医可说了怎么用?”他晃了晃药盒,“我这伤吧,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万一涂错了反倒添乱。”

内侍忙道:“小的不知详情,但方才听御医提了一句,说是‘忌沾水、忌饮酒、忌怒气攻心’。”

秦怀道咧嘴一笑:“那完了,我昨夜又喝酒又生气,今早还洗了把脸——这是要自绝于大唐医疗体系啊。”

内侍愣住,随即憋笑低下头。秦怀道趁机将药箱盖严实,顺手塞进袖中,嘴里嘀咕:“罢了,还是我自己来稳妥些。”

他闭上眼,脑子里却翻腾起来。昨夜刺客翻墙的画面一幕幕回放:脚步极轻,落地无声,绕过前院守卫时连狗都没惊动一只。他们直奔西厢小院,目标明确是书房——可书房里除了账本和半块冷芝麻饼,啥值钱东西都没有。

除非……

他猛地睁开眼。

除非他们想找的是那张烧剩的残页,或是玉佩碎片。

可更奇怪的是铜铃。府里角门那串铜铃,风吹一下都叮当响半天,昨夜刺客翻墙竟一声不响?麻雀撞上去才发出动静,说明什么?

说明那铃早就被人卸了舌,或者压住了。

“若不是熟门熟路,就是有人提前清道。”他低声自语,“要么是外贼有内应,要么……是我身边出了问题。”

他摸出随身携带的折扇,蘸着药膏在掌心画了个简图:前院两岗、角门一哨、西厢无人值守。按理说,任何陌生人靠近都会被发现,除非守夜的人知道他们要来,甚至配合放行。

笔尖顿住。

他忽然想起那天张伯说,角门送来匿名竹筒的那人,走路有点跛。

而兵部司务房,正好有个跛脚杂役。

念头一起,就像野草疯长。他迅速掏出一张废纸,在上面写下三个词:松香、燕州甲字、铜铃哑。

字还没写完,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秦怀道立刻将纸揉成团塞进嘴里,面不改色地嚼了两下,吞了下去。

进来的是张伯,捧着一壶热水,低眉顺眼地走到近前,放下铜壶,不动声色地将一块布包塞进药箱底部。

“公子,热水。”他说完转身就走,连头都没多抬一下。

秦怀道打开布包,里面是一张拓下来的断刃纹路,还有一页墨迹未干的抄录单。纸上写着:“查兵部造册档,近三年‘燕州甲字’款刀具共铸三十六柄,调用记录仅见侯尚书名下两次,一次用于边军补械,一次标注为‘试锋损耗’。”

他盯着那行字看了两息,忽然笑了。

“试锋损耗?一把好刀拿去试锋,能断成这样?”他喃喃道,“怕是试的是我的脖子吧。”

他又凑近拓片细看,那纹路细如发丝,呈鱼鳞状排列,确实是兵部三库独有的锻刻标记。再嗅了嗅断刃残端,一股铁腥味中混着淡淡的墨香气——正是宫中专用的松烟墨所特有的味道。

兵器出自兵部,墨香来自宫廷文书,刺客用的黑巾沾着制墨香料,行动路线精准无误,连铜铃都被提前处理……

线索一条条拼起来,像一张网慢慢收紧。

他正想着,门外又响起低语声。

“秦大人可在?”

是陌生嗓音。

秦怀道迅速将拓片塞进袖中,装出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谁啊?”

门帘掀开一角,一名穿着太医随从服饰的年轻人探头进来,目光飞快扫过殿内,压低声音道:“属下奉命送新药膏,顺便……带句话。”

秦怀道眯着眼:“说。”

“那刀纹已比对清楚,确系兵部三库专属款。近三个月,唯有侯尚书调用过两次,第二次调令日期,正是公子府中查账那日。”

秦怀道心头一震。

查账那日?也就是说,刺客用的凶器,是在他烧账本当天从军械库流出的?

时间点掐得这么准,要么是内部泄密,要么就是侯君集早就盯上了他。

“还有别的吗?”他问。

“有。”年轻人继续道,“兵部造册用墨皆由尚工局统配,每批加松香固色,寻常市面难见。而刺客蒙面布上残留墨痕,经辨认,与侯尚书案头常用墨锭同源。”

秦怀道缓缓坐直了身子。

松香、兵器、墨痕、内应……所有线索都指向同一个名字。

但他不能动。

至少现在不能。

他在纸上重新写下七个字:松香、燕州甲字、铜铃哑。

然后拿起折扇,轻轻扇了两下,把字吹散了些许,又用手指蘸唾沫,在“哑”字旁边画了个圈。

这时,远处钟鼓楼传来三更鼓声。

他抬头看向窗外,天色依旧明亮,可偏殿的影子已经斜斜地爬到了门槛上。

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摸出那枚玉佩碎片,放在掌心看了看,又塞回袖袋。

张伯刚才送来的布包里没有提到幕僚甲是否顺利潜入赌坊查那三十两银子的来路,也没有说西市老陶被打一事是否有新进展。信息不全,贸然出击只会打草惊蛇。

他得等。

等更多证据浮出水面。

等皇帝再次召见。

等一个能把所有碎片拼成铁证的机会。

他靠回柱边,左手按着肩伤,右手握着折扇,闭目养神。

可就在他即将放松的瞬间,耳边突然响起一句极轻的话:

“公子,您说……咱们府里,到底是谁在给外人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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