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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深夜开门,老友天降

抽屉里的罗盘震颤渐弱,林道松开泛白的指节,袖中青铜棋子的八卦纹仍残留着余温。

混沌茧子的警示像一根细针,正从识海深处往太阳穴钻——这是他九世轮回中最清晰的一次预知:三小时后,武馆正门会停下一辆黑色轿车,车后座下来的人,将撕开他十六年布局的第一道缝隙。

他扯下书桌上的《山海经》压在地图册上,青石板楼梯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吱呀声。

穿过中院时,月洞门旁的老桂树突然簌簌落了几片叶子,正落在他脚边——这是聚灵阵被强行中断的征兆。

林道停步,仰头望向父母院落的方向,那里的窗纸还透着昏黄的光,母亲李菲总说父亲练完功要喝半盏温黄酒才能睡。

推开父母房门时,林峰正弯腰从樟木箱里翻出件褪色的青布短打,听见动静头也不回:菲儿,我说明早再找这衣裳......话音顿住,他直起腰转身,酒盏在木桌上磕出清脆的响。

十六岁少年站在门框里,月光从他背后淌进来,把影子拉得老长。

林道的眼睛在暗夜里亮得惊人,像两簇淬了冰的火:爸,明晚亥时,武馆会来位贵客。

林峰的手悬在半空。

他是半步化劲的国术高手,能感知三十步内的气机流转,此刻却觉得儿子身上的气场比当年面对倭国忍术大师时更沉——那是一种早有定数的压迫感,像看见幼虎突然露出了藏在绒毛下的尖牙。

谁?他摸过酒壶抿了口,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张启峰。林道往前走了两步,鞋尖踢到墙角的铜铃铛,那是他五岁时母亲串的平安铃,武当派嫡传,您当年七义结金兰的三哥。

酒盏当啷掉在桌上,酒液溅在褪色的青布短打上,洇开个深色的圆。

林峰的瞳孔剧烈收缩,他记得那是二十三年前的冬夜,七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在嵩山脚下的破庙磕头,张启峰的剑穗上还沾着血——那是他们刚替被倭国忍者刺杀的形意拳老宗师收尸时溅上的。

你怎么知道...

混沌茧子推演出的。林道打断他,伸手按住父亲发颤的手腕,他不是来叙旧的。

爸,您明晚要穿这件青布短打,用那套汝窑茶具,茶要泡碧潭飘雪。

林峰突然抓住儿子的手腕。

作为半步化劲高手,他这一抓能捏碎普通成年人的尺骨,可触到少年皮肤时却像碰着块温玉——林道的骨骼经脉里流转着某种他从未感知过的能量,像活物般顺着他的掌心往上爬。

你......他声音发哑,十六年了,你总说要等筑基圆满才让我看。

今晚必须说。林道抽回手,指腹蹭过父亲手背上的老茧,那是当年在生死擂台上被倭国武士的锁链划出的伤痕,三天前我推演聚灵阵时,茧子突然给了段画面:张启峰的剑尖挑开后山的荒草,露出刻着先天八卦的石碑。他顿了顿,而您,会在他问起阵法时,说这是小道十二岁那年照着古籍摆的。

林峰突然笑了。

他仰头灌下整杯酒,酒液顺着下巴滴在青布短打上,把当年七兄弟刻在衣襟里的义字晕染得模糊:十二岁......你十二岁时蹲在后山画了三个月的石头,我还以为你在学算术。他伸手摸了摸儿子发顶,这动作最后停在少年后颈——那里有块淡青色的胎记,和他当年在张启峰背上看到的、被倭国忍刀砍出的伤疤形状竟有几分相似。

我信你。他弯腰拾起青布短打,拍了拍上面的灰,明晚亥时,我穿这件。

林道转身要走,又被拉住。

林峰从枕头底下摸出个红布包,打开是七枚青铜酒盏,每枚底部都刻着小字:大哥铁腿王、二哥形意周、三哥武当张......最后一枚刻着小七太极林。

当年擂台赛,我们七人押上了整个中华武林的面子。他用指腹摩挲着三哥武当张那枚,酒盏边缘有道缺口,倭国派了十二名忍术高手,说要让我们七具尸体跪成北斗。

最后是张启峰的纯阳剑挑了对方领队的咽喉,他自己胸口挨了三枚透骨钉......

林道停住脚步。

他听见父亲的声音在发抖,像风刮过破了洞的纸窗:那夜我们把他埋在嵩山的乱葬岗,我亲手给他盖的土。

月光漫过窗棂,在七枚酒盏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林道望着父亲佝偻的背影,突然明白混沌茧子为何要他提前布局——有些秘密,连最亲的人都要瞒到最后一刻。

次日亥时三刻,黑色轿车的灯光刺破夜幕时,林峰正站在台阶上。

青布短打洗得发白,却浆得笔挺,汝窑茶具在玄关案几上泛着温润的光,碧潭飘雪的茶香混着桂花香,在风里散成细细的线。

车门打开的瞬间,他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不是香水,是武当山晨雾里的松针味,混着点铁锈般的血气。

三哥。他开口,声音比想象中稳。

车后座的人顿了顿,抬眼时眉峰微挑。

这张脸比记忆中多了道从左眉到下颌的疤,可那双眼睛还是当年模样,像淬了冰的剑:小七。

两人隔着三步距离对视。

林峰看见张启峰右手小指不自然地蜷着——那是当年替他挡倭国苦无留下的伤;张启峰看见林峰左耳垂上的红痣,和二十三年前在破庙磕头时一模一样。

请。林峰侧身虚引,袖中七枚青铜酒盏撞出清脆的响。

张启峰抬脚迈上台阶,鞋底触到青石板的刹那,体内纯阳无极功自动运转。

他瞳孔微缩——这武馆的元气浓度,竟比武当山紫霄殿后的聚气洞还浓三分!

更诡异的是,元气流动的轨迹隐隐契合先天八卦,像有双看不见的手在拨弄天地灵气。

林老弟的武馆,风水倒是讲究。他笑着说,目光扫过后院的月洞门。

小道那孩子胡闹。林峰摸出钥匙开后门锁,说后山有龙脉,非要种些奇花异草。

门轴转动的声音惊飞了两只夜枭。

张启峰跟着走进后山,立刻被扑面而来的灵气裹住——这里的元气浓郁得几乎凝成雾,草叶上挂着细碎的光粒,像撒了把星子。

他走到块半人高的石碑前,指尖刚触到碑面,便觉一阵刺痛——碑上的符纹竟在他掌心烙下道淡金色的印子。

这是......他声音发紧。

聚灵阵。林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小道十二岁那年,照着本破书摆的。

张启峰猛地转身。

月光下,林峰的表情和二十三年前在乱葬岗时如出一辙——那夜他们埋完张启峰,小七蹲在坟前说:三哥要是活过来,我把毕生所学都教他。

碑上的符纹突然泛起微光,像回应般顺着张启峰的指尖往手臂爬。

山风不知何时停了,万籁俱寂中,两人听见彼此剧烈的心跳。

好茶。张启峰突然笑了,转身往回走,碧潭飘雪,还是当年的味道。

林峰望着他的背影,手心里全是汗。

七枚青铜酒盏在袖中撞得更响了,其中三哥武当张那枚的缺口,正硌着他掌心的老茧。

后厅的挂钟敲响子时,林道站在二楼窗后,望着两个身影在月光下越走越近。

混沌茧子在识海里轻轻震颤,给他推送了段新的画面:张启峰的手指抚过案几上的《山海经》,书页翻到烛九阴那章,他的瞳孔里闪过一丝锐光。

来了。林道低声说,指尖按在藏着地图册的抽屉上。

明天开始,不仅要调整聚灵阵的启动顺序,还得在《山海经》里夹张伪造的批注——有些秘密,得让该看见的人偶然发现。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父亲的声音混着张启峰的轻笑:小道这孩子,读《山海经》倒读出些门道。

林道转身,脸上已扬起十六岁少年该有的懵懂:张叔叔好,我正看烛九阴呢......

张启峰的目光扫过他后颈的淡青色胎记,又落在书桌上摊开的《山海经》上。

烛九阴那页的空白处,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其目开则昼,闭则夜,能照地脉,破万阵。

山风突然卷着桂花香涌进窗户,吹得书页哗哗作响。

张启峰伸手按住那页,指尖下的字迹在月光里泛着淡金,像某种古老的契约,正缓缓揭开尘封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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