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仙侠小说 > 我顶级邪修 > 第19章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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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昭的指尖还停在壁画上“九渊之主,天陨遗脉”的古篆旁,怀中的九渊玉牌突然泛起灼热,烫得他猛缩手。

那热度顺着衣襟窜上心口,像有活物在皮肤下蠕动——这是玉牌认主以来从未有过的异动。

怎么回事?莫非……

“居然是青岚宗的气息。”他瞳孔微缩,神经紧绷。

当年被逐时,师父曾以宗门禁印在他经脉里种下“离宗咒”,后来废脉时那道咒文跟着消散。

可此刻玉牌的灼烧感,竟与当年在宗内听长老们念诵《青岚诀》时如出一辙。

殿外传来赵二虎的骂声:“给老子拆了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林昭反手抓起青铜匣塞入怀中,转身就往殿后跑,他的神形飞快。

后方有一只绿幽幽的眼睛在盯着他,狩猎开始。

后墙有个半人高的破洞,是他方才观察到的——赵二虎的人围了前门,后墙的灌木能掩住行踪。

林昭猫腰钻出去时,衣摆被碎石划破道口子,却浑不在意,只攥紧玉牌,那热度已从心口蔓延到指尖,像在指引某个方向。

“那边!有动静!”

追兵的吆喝刺破夜色,脚步声踩踏在大地上,发出阵阵声响。

林昭头也不回地往峭壁方向窜,他心知若是被抓住,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事情还没有办完,林家的仇还没有报。青岚宗你们给我等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中年穷。”

影藤缠满崖壁,他抓住藤蔓往上攀,掌心被藤刺扎出血珠,却借着力道翻上岩顶。

下方火把如游蛇般追来,他伏低身子,借着月光瞥见崖边枯枝间夹着张字条——纸角泛着熟悉的淡粉,是李小满卖花时包花用的草纸。

“林公子,若遇危险,请速往城南荒庙一避。”字迹歪歪扭扭,末尾还沾着几点墨迹,像写时手在抖。

林昭指腹摩挲过“速往”二字,喉间泛起苦意。

半月前他被青岚宗外门弟子围堵,是这卖花少女用竹篮罩住他,说“买花的公子藏在花担里,要加钱”。

三日前他在巷口被泼粪,也是她捧着新摘的茉莉凑过来,用花香掩了臭味。

他曾问她为何帮自己,她只说“公子眼里有光,和那些打人的不一样”。

“那些打人的都是畜生,公子是人,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林昭爽朗一笑,

“说得对,那帮混球东西根本就不是人。那你要不要花钱?让我来帮你做掉这帮畜生?”

李小满没有说话,她的拳头紧紧握着。小小的脑袋里装着大大的仇怨。

此刻玉牌的灼烧感渐弱,追兵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林昭将字条塞进衣襟,转身往城南狂奔——就算是陷阱,总比死在赵二虎刀下强。

城南荒庙的门轴比古殿的更破,吱呀一声响,正蹲在供桌下的身影猛地抬头。

“林公子!”李小满扑过来,发间的茉莉被撞得散了,“我等了你三个时辰,还以为……”

她声音发颤,手忙脚乱要帮他拍去衣上的尘土,却在碰到他肩头时顿住——那里有道新添的血痕,“他们又伤你了?”

李小满关心地在林昭身上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

“这帮畜生!实在是太可恶了。”

李小满义愤填膺地说道。

“那你要不要花钱雇我把他们做掉?”林昭打趣道。

李小满不满道。

“公子刚刚是谁?逃地抱头鼠窜,又是谁救了公子呢?公子莫要说大话,这帮畜生实在可恶,但实力也不弱。”

李小满摸摸林昭的脑袋,以示关心。

林昭后退半步避开她的手,目光扫过庙内:供桌上摆着半块冷馒头,墙角堆着几捆干稻草,梁上的蛛网被扯乱,像是有人刚翻找过。

“谁来过?”

“没、没人。”李小满慌忙摇头,耳尖发红,“我就是怕你饿,带了吃的……”她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布包。

“对了,我在西街听说,青岚宗的陈墨陈师兄回镇了,说是要找你……”

“陈墨?”林昭的手指骤然收紧,布包在掌心里勒出红印。

十年前的雪夜突然涌进脑海:他跪在青岚宗演武场,陈墨举着玄铁残片冲师父喊“师弟定是被人误导”。

三年前的暮春,陈墨拍着他肩膀说“等你凝气境,我陪你去采千年朱果”。

直到那夜他被按在刑凳上,陈墨站在阴影里,看着长老用淬毒的银针挑断他的经脉,只说了句“你确实不该偷玄铁”。

“林公子?”李小满的声音将他拽回现实,她正担忧地望着他,“你脸色好差……”

“我没事。”林昭松开布包,里面滚出几个野枣,“你先睡,我守着。”

庙外的更鼓敲过三更时,林昭听见了脚步声。

不是赵二虎那帮莽夫的重靴声,是青岚宗内门弟子特有的“踏云步”,落脚轻得像片叶子,却藏着随时能爆起的劲气。

他将断鸿刀往身侧挪了挪,刀柄上的金纹贴着皮肤,凉得刺骨。

“师弟。”

声音从庙外树林传来,带着几分沙哑,像很久没说过话。

林昭隔着破门缝望去,月光漫过那人的青衫,腰间玉牌的光泽与当年分毫不差——是陈墨,他的发尾沾着露水,眉间那道他曾用金疮药帮他贴过的小疤,此刻正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我知道你在这。”陈墨往前走了两步,手中长剑未出鞘,剑穗在风里晃得人心慌,“当年的事……我有话要解释。”

林昭的拇指摩挲着刀镡,刀鞘与石地摩擦出细碎的响。

他望着陈墨发顶被月光镀亮的发梢,想起自己曾替他系过的发带——那是他十四岁时用攒了三个月的月钱买的,陈墨说“等你成了内门弟子,我天天戴”。

“这一次……换我来讨债。”他低声说,声音轻得像叹息,却比断鸿刀出鞘更冷。

庙外的陈墨顿住脚步,目光缓缓扫过荒庙斑驳的砖墙,最后落在半开的破门上。

他伸手按住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喉结动了动,正欲开口——

“吱呀——”

破门被夜风吹得晃了晃,露出门后那道裹在阴影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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