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海水从她身上不断滴落,在甲板上汇成一滩。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海风呼啸,带着刺骨的寒意。五艘静静地漂浮在布满暗礁的危险海域,引擎低沉的轰鸣如同不安的心跳。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甲板上这个突然出现的、来历不明的落水女子身上。
吴安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深邃如寒潭,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落水?”
惨白的月光如同冰霜,铺洒在冰冷漆黑的海面上,映照着湿漉漉的甲板。被吴安祖从死亡边缘拉上来的女人,此刻瘫软在地,浑身湿透。
单薄的碎花上衣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饱满的胸脯随着剧烈的喘息起伏,纤细的腰肢下是浑圆挺翘的臀线,腰臀比例完美得如同精心雕琢。
湿漉漉的长发黏在她苍白得几乎反光的脸颊和修长的天鹅颈上,更添几分惊魂未定的脆弱感。她剧烈地咳嗽着,吐出苦涩的海水,身体因为寒冷和恐惧而筛糠般抖个不停。
“谢…谢谢你…救命…”
她声音嘶哑,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努力抬起头看向救命恩人。月光下,她的皮肤白得惊人,像上好的瓷器。
然而,这份感激只持续了一瞬。她的目光猛地转向不远处那艘破旧渔船的阴影,瞳孔骤然收缩,里面盈满了极致的惊恐,仿佛看到了地狱的恶鬼。
“蛇…蛇头…他们要抓我回去!”她失声尖叫,带着哭腔,身体本能地往后缩,紧紧抱住自己。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那艘一直隐藏在礁石阴影里的破旧渔船上,一盏昏黄的灯“啪”地亮了起来!刺破了黎明前最深的黑暗。
“臭娘们!跑?我看你往哪跑!给老子滚回来!”
一个粗嘎、恶狠狠的声音如同破锣般响起,带着浓重的乡音和毫不掩饰的淫邪与暴戾。
昏黄的灯光恰好照亮了甲板上女子的脸。
吴安祖原本冷冽如冰的眼神,在看清这张脸孔的刹那,微微一凝。
这张脸…太眼熟了!虽然此刻还带着未脱的稚气,脸颊圆润饱满,透着满满的胶原蛋白,一双桃花眼因为惊恐和泪水显得格外大而水润,楚楚可怜,但那眉眼轮廓,分明就是…阿贤?!
没错!是阿贤!是那个在很多年后,会在某些特定场合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女人!只是现在的她,年纪尚小,脸上还带着少女的婴儿肥,远没有后来那份经历风霜后的成熟与复杂,只有纯粹的、被吓坏了的无助。
“阿Sir…不,大哥!求求你!别把我送回去!他们是‘水蛇’的人!是蛇头!那个领头的想…想非礼我!船上就剩我一个偷渡客了…他们…他们把我单独留下…我没办法才跳船的!”
语无伦次地哭求着,泪水混着海水从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求您行行好!我可以给你钱!或者…或者我给你打工!做什么都行!别把我交给他们…”
她看着吴安祖那张棱角分明、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冷硬的脸,心中充满了绝望,以为对方会因为怕麻烦而抛弃她。
吴安祖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走水最忌讳节外生枝,被人看见行踪更是大忌。本来想着如果对方没发现自己,为了不惹麻烦,他或许真会把这个麻烦扔下。
但现在,对方不仅看到了他的船,还看到了他救人,甚至认出了他的,这就完勇不同了。
麻烦?不,现在这麻烦已经自己找上门,而且必须彻底解决掉。
他看了一眼在甲板上瑟瑟发抖、如同受惊小鹿般的仙蒂,那单薄的碎花衣根本挡不住海风的寒意。
吴安祖没说话,只是利落地脱下自己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西装外套,随手扔在她身上,盖住了她湿透后暴露的曲线。
“披上。抓稳旁边的东西。”
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闭上嘴,一切听我的。明白吗?”
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对方似乎没有立刻把她交出去的意思,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拼命点头,用尽勇身力气抓紧了船舷边一个凸起的金属把手,将那件还带着吴安祖体温和淡淡烟草味的宽大外套紧紧裹在身上,仿佛那是唯一的铠甲。
吴安祖不再看她,目光锐利如鹰隼般锁定了那艘亮着灯、正笨拙地试图靠过来的破旧渔船。
他冷静地操控着的马达,灵活地调整方向,没有选择逃离,反而主动朝着那艘渔船靠了过去,稳稳地将停在了岸边一处相对平缓的礁石旁。
“妈的!小子,识相的就赶紧把那小娘们交出来!别他妈多管闲事!”渔船也靠了过来,船还没停稳,三个身材壮硕、面相凶狠的大汉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来,手里拎着鱼叉、砍刀和粗木棍,气势汹汹地围了过来。
为首的那个,满脸横肉,敞着怀露出浓密的胸毛,正是刚才叫骂的蛇头,一双三角眼淫邪地盯着上裹着西装的仙蒂,又恶狠狠地瞪着吴安祖。
“滚开!”蛇头见吴安祖挡在仙蒂前面,不耐烦地伸手就想把他粗暴地推开。
就在蛇头的手即将碰到吴安祖胸口的瞬间——
“砰!”
一声沉闷的肉体撞击声响起!吴安祖肩膀猛地一沉,不退反进,如同蛮牛冲撞般,用远超常人的恐怖力量狠狠撞在蛇头的胸口!
“呃啊!”蛇头只觉得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传来,胸口剧痛,仿佛被高速行驶的摩托车撞上,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踉跄着向后倒去,手中的鱼叉“哐当”一声掉在礁石上。
他身后的两个同伙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那个一直沉默、看起来并不算特别魁梧的年轻人,动作快得如同鬼魅!只见吴安祖右手在腰间一抹,仿佛变魔术般,一把黝黑沉重、散发着冰冷死亡气息的“大黑星”(54式手枪)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甚至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咔嚓!”子弹上膛的声音在寂静的凌晨海边清晰得令人心悸。
蛇头刚刚稳住身形,惊骇欲绝地抬起头,瞳孔里只倒映出一个黑洞洞的枪口,以及对方那双毫无感情、如同看着死物般的眼睛。
“不…!”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猛然炸响!撕裂了海风的呼啸!
蛇头额头上瞬间绽开一个恐怖的血洞,红的白的混合物喷溅而出!他脸上的惊骇凝固了,身体被巨大的冲击力带得向后一仰。
但这还没完!
吴安祖眼神冰冷,手腕稳定得如同磐石,枪口微微下压,对着蛇头还在抽搐的身体心脏位置——
“砰!!!”
又是一枪!子弹精准地钻入胸腔,彻底断绝了任何生还的可能。蛇头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溅起一片碎石和尘埃,眼睛瞪得滚圆,死不瞑目。
快!太快了!从撞人到拔枪、上膛、爆头、补枪,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绝对不超过三秒!
跟在蛇头身后的两个船员,脸上的凶狠瞬间被无边的恐惧取代!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举起手中的家伙,就看到老大像条死狗一样倒在了血泊里,脑浆和鲜血糊了一地。
“饶命!大哥饶命啊!”两人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几乎是同时扔掉手里的砍刀和木棍,“扑通”一声跪倒在冰冷的礁石上,磕头如捣蒜,“我们错了!我们瞎了眼!人是您的!钱…钱我们也可以都给您!饶了我们!我们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求饶声凄厉而绝望。
吴安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在看两堆垃圾。他手中的大黑星枪口,如同毒蛇的信子,缓缓移动,分别指向了两人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
“砰!”“砰!”
又是两声几乎连在一起的枪响!干脆利落!
左边船员的眉心同样炸开血花,身体后仰倒下。
右边船员的额头中央也出现了一个致命的血洞,求饶声戛然而止。
没有犹豫,没有怜悯。
枪口再次下移,对着两具还在神经性抽搐的尸体心脏位置,再次扣动扳机。
“砰!”“砰!”
沉闷的枪声如同死神的鼓点,彻底终结了他们的恐惧和生命。礁石滩上,瞬间多了三具死状凄惨的尸体,浓烈的血腥味迅速弥漫开来,混合着海风的咸腥,令人作呕。
仙蒂蜷缩在的甲板上,目睹了这血腥残酷到极点的杀戮勇过程。她的大脑一片空白,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身体僵硬得如同石头。当看到第一个人脑袋像西瓜一样爆开时,强烈的生理反应瞬间冲垮了她的神经。
“呕——!!!”
她再也忍不住,猛地趴到船舷边,剧烈地呕吐起来,胃里翻江倒海,胆汁混合着苦涩的海水一起涌出,身体剧烈地痉挛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极致的恐惧和血腥的视觉冲击,让她几乎崩溃。
就在这时,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她还在颤抖的手腕。
仙蒂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猛地一缩,惊恐地抬头,看到吴安祖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上。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拍死了几只苍蝇。他那只刚刚握枪杀人的手,此刻正强硬地将那把还带着硝烟味和余温的大黑星手枪,塞进了她冰冷、僵硬、满是冷汗的手里。
仙蒂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想甩开这烫手的凶器,但吴安祖的手如同铁钳般牢牢握住了她的手,强迫她握紧了枪柄,并将她的手臂抬起,枪口指向了岸边那艘亮着灯的破旧渔船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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