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林夜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他认出那咒印——和大蛇丸给音忍的咒印同源,但更阴毒,带着柱间细胞的气息,专门用来抑制血继限界的查克拉流动。
“白眼的血,果然特殊。”猫脸面具的残片下,暗部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他突然结了个土遁印,身体开始向地底沉去,“告诉团藏大人,我们拿到样本了。”
“想跑?”林夜的查克拉顺着锁链追过去,却被对方用引爆符炸开的烟雾挡住。等烟雾散去,三名暗部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地上几道深黑色的咒印纹路,像爬过的蜈蚣。
“别追……”雏田拉住林夜的手,她的脸色因为咒印的扩散泛起青黑,“他们的查克拉轨迹……是故意引向村外的,可能有埋伏。”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白眼的血管开始不正常地收缩,“林夜,我的眼睛……有点看不清了。”
林夜的心像被狠狠攥住,他蹲下身,用干净的布条按住她的伤口,查克拉小心翼翼地探入,却被咒印的阴冷气息弹开。“别怕,我现在带你去找纲手。”他想抱起雏田,却被她轻轻推开。
少女咬着唇,强撑着站起来,用仅剩的力气发动白眼,最后扫过训练场的西北角:“那里……还有一个人在监视,查克拉很淡,像……绝的分身。”
林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看到摇曳的树影。他不再犹豫,打横抱起雏田,查克拉在脚下凝成气流,以最快的速度冲向火影楼。怀里的少女身体越来越烫,呼吸也变得急促,咒印已经爬上她的膝盖,像一张贪婪的网。
火影办公室的灯亮了一整夜。纲手将第三杯清酒灌进喉咙,酒液顺着下巴流进火影袍的领口,带来一阵冰凉的刺痛。她面前的地图上,火之国边境被红笔圈出了十几个点,每个点旁边都标着晓组织成员的代号,墨迹被她无意识的指尖蹭得有些模糊。
“大人,您已经喝了半斤了。”静音端着醒酒汤走进来,看着纲手发红的眼睛,忍不住叹了口气,“林夜他们不会有事的,您别太担心。”
“担心?”纲手冷笑一声,将酒杯重重砸在桌上,“我是气!气团藏那个老东西越来越无法无天!气我自己当年瞎了眼,帮他设计那个狗屁地下堡垒!”她的手指猛地攥紧,玻璃杯在掌心碎成粉末,血珠混着酒液滴在地图上,染红了“木叶”两个字。
静音知道她又想起了过去。当年纲手刚回木叶,团藏以“防御外敌”为由请她设计根部的地下堡垒,还拿出初代火影的血继研究资料作为诱饵。等她发现那堡垒其实是团藏进行人体实验的囚笼时,防御阵已经启动,除非用初代的血继或火影的印鉴,否则根本无法强行破开。
“静音,把那份‘根部成员异动报告’给我。”纲手深吸一口气,眼底的醉意被冷冽的清明取代。
静音连忙从文件堆里翻出卷轴,上面详细记录了近三个月根部成员的动向:三次潜入日向族地,两次试图接触雏田,甚至有一次在医院偷取了雏田的血液样本。这些之前都被团藏以“执行特殊任务”压了下来,直到今天暗部的密报传来,才被重新摆在纲手面前。
“目标:日向雏田。”纲手念着密报上的字,声音里的寒意几乎能冻结空气,“团藏想要白眼想疯了,竟然敢用咒印伤她?”她猛地站起身,火影袍的下摆扫过桌角,将一个空酒瓶带倒在地,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窗外传来夜风吹动树叶的声音,像某种不祥的预兆。纲手走到窗边,正好看到林夜抱着雏田冲向医院,少女的小腿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黑。她的心脏骤然缩紧,转身抓起桌上的火影印鉴,重重盖在“解除根部权限”的卷轴上。
“静音,通知暗部,从现在起,所有根部成员的行动必须向火影办公室报备,违令者,格杀勿论。”纲手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另外,备车,我去医院。”
静音看着她决绝的背影,突然觉得,那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传说三忍”纲手,终于回来了。
医院的急救室外,林夜焦躁地踱步。他能感受到雏田的情绪透过查克拉连接传来:恐惧、疼痛,还有一丝怕他担心的隐忍,像细小的针扎得他心头发麻。小樱正里面处理伤口,绿色的医疗查克拉透过门缝溢出来,带着微弱的安抚气息。
“林夜。”纲手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来,她已经换下了火影袍,穿着便于行动的黑色劲装,脸上没有丝毫醉意。
林夜猛地回头,眼睛里布满红血丝:“老姐,雏田她……”
“我知道。”纲手打断他,走到急救室门口,侧耳听着里面的动静,“小樱的医疗忍术很扎实,暂时能稳住咒印。但这咒印里混了柱间细胞,普通的解咒术没用。”她顿了顿,看向林夜,“你吸收的情绪查克拉,能不能压制住?”
林夜摇头:“试过了,那咒印的查克拉很奇怪,带着团藏的‘贪婪’和柱间细胞的‘暴戾’,两种情绪冲突得厉害,我一吸收就会反噬。”
纲手的眉头皱得更紧。柱间细胞的暴戾她最清楚——爷爷初代火影年轻时也常被这种力量反噬,更别说团藏那种强行移植的半成品。这种力量混在咒印里,简直是在雏田的血管里埋了颗定时炸弹。
“砰”的一声,急救室的门开了,小樱脸色苍白地走出来:“纲手大人,林夜,我暂时冻结了咒印的扩散,但它在吸收雏田的白眼查克拉,再这样下去……”
“我知道了。”纲手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进急救室。雏田躺在床上,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咒印已经蔓延到大腿根,像一条狰狞的蛇。纲手伸出手,绿色的医疗查克拉覆盖在咒印上,指尖传来一阵刺痛——那咒印竟在主动攻击她的查克拉。
“团藏……”纲手的声音冷得像冰,“你最好祈祷别落在我手里。”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初代火影的查克拉提炼液——这是她当年从团藏那里骗来的,本想研究如何稳定柱间细胞,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她小心地将提炼液滴在咒印上,绿色的液体刚接触到青黑色的纹路,就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白色的烟雾。
雏田的眉头痛苦地皱起,嘴里发出细碎的呻吟。纲手连忙加大医疗查克拉的输出,指尖的力度却控制得恰到好处,不会弄疼她。林夜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突然发现纲手的手在微微发抖——不是害怕,是愤怒到了极致。
窗外的月亮被乌云遮住,木叶的夜,似乎比以往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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