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港片:家族崛起,我的死士挺卖力 > 第20章 铁腕治村,贪腐蛀虫现原形
换源:


       祠堂前的大榕树在晨雾里投下斑驳树影,青石板上还凝着露水。

陆文斌站在台阶下,指尖轻轻拂过腰间那枚刻着陆字的青铜令牌——这是昨日老三爷亲手交给他的村长信物。

他仰头望了眼祠堂门楣上耕读传家的匾额,喉结动了动。

村长,时辰到了。阿水叔从侧门探出头,粗布褂子的袖口沾着灶灰,老少爷们儿都在里头坐着呢。

陆文斌扯了扯洗得发白的蓝布衫下摆——这是他特意选的旧衣,袖口还留着码头扛货时磨破的针脚。

他能听见祠堂里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嗑瓜子声,还有梁会计算盘珠子的哗啦响。

那声音像根细针,扎得他太阳穴突突跳。

三天前当选村长那晚,他蹲在村后老槐树下,听白影的汇报:梁会计的账本,从九二年开始就有问题。系统面板上跳动的村务整顿任务进度条,此刻正闪着灼目的金光。

推开门的刹那,二十多张面孔转过来。

梁会计坐在最前排,油光水滑的分头下,镜片后的眼睛缩成两粒黑豆。

黄阿强靠在墙角,叼着烟卷的嘴角往下撇,军绿色裤腿沾着泥——这是他当治安队长时养成的派头。

今天开村务监督委员会第一次会。陆文斌站在供桌前,手按在摞得整整齐齐的《村民自治法》上,我宣布启动阳光工程:土地使用情况全面清查,宅基地重新登记,历年财政支出张榜公示。

祠堂里炸开一片嗡嗡声。

梁会计的算盘啪地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后颈的肥肉挤成几叠:村长,这...这不合规矩啊,老辈子的账哪能随便翻?

规矩是人定的。陆文斌盯着梁会计发颤的手指,阿强哥觉得呢?

黄阿强把烟头碾在青砖缝里,喉结滚动两下:整顿是好事,就是...别折腾乡亲们。他说折腾时咬得极重,眼尾扫过墙角几个穿工装的施工队员——那是陆文斌联系的测绘队,今早要进后山量地。

散会时,陆文斌故意落在最后。

梁会计擦着他肩膀往外走,身上飘来股陈年老账册的霉味。村长,晚上到我家喝杯茶?他压低声音,手指在陆文斌手背上快速按了按——是两张皱巴巴的港币。

陆文斌垂眸看了眼掌心的钱,突然攥紧拳头。

那触感像极了七年前,码头工头把赏钱甩在他脸上时,钞票擦过颧骨的刺痛。

他松开手,纸币飘落在地:梁叔,茶我喝不起,但村集体的钱,我替乡亲们喝得起。

梁会计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踉跄两步撞翻了供桌旁的长凳。

陆文斌望着他佝偻的背影,摸出兜里的牛皮纸信封——白影昨夜塞给他的,边角还沾着财务室木柜的木屑。

连续三夜,白影像团影子贴在财务室窗外。

月光透过破窗棂,照见梁会计在账本上涂涂改改的笔尖;虫鸣里混着他打电话的声音:陈老板,那块地的手续我压着,您再加点

此刻信封里的东西硌得他手疼:伪造的建材采购单,虚增的二十吨水泥;与宏发地产的土地转让协议,红章盖得歪歪扭扭;还有三盘录音带,磁粉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村长!林猛的大嗓门从村口传来。

这个陆文斌从码头招来的壮小伙,此刻额头挂着汗,工装裤膝盖处破了个洞,黄阿强带着几个老治安队的,把后山路口堵了!

说施工队没他签字不让进!

陆文斌的瞳孔缩了缩。

他早料到黄阿强不会安分——被撤了治安队长那天,这男人攥着警棍在村委会门口骂了半小时野种,唾沫星子溅在陆文斌刚挂的村长办公室牌子上。

走。他把信封塞进阿水叔怀里,先去后山。

山路上,施工队的挖掘机被三辆破三轮堵着。

黄阿强叉着腰站在中间,身后跟着四个叼烟的汉子。

见陆文斌过来,他拍了拍三轮车厢:村长,不是我不给面子,这地儿我守了十年,没老规矩...

老规矩?陆文斌打断他,老规矩是村长有权调度村里所有事务。他指了指黄阿强胸前的治安队徽章,你现在连队员都不是,凭什么拦路?

黄阿强的脸抽搐两下,突然抄起脚边的铁锹:老子就凭这个!他挥着铁锹冲过来,却在离陆文斌半米处被林猛卡住手腕。

铁锹当啷落地,林猛另一只手揪住黄阿强的衣领,像拎小鸡似的提起来:村长让你滚,你就滚!

松手!

松手!黄阿强双脚乱蹬,后颈的汗把衬衫浸透了。

陆文斌盯着他扭曲的脸,突然想起昨天白影的汇报:黄阿强这月往澳门打了三笔钱,每笔五千。

放了他。陆文斌摆摆手,阿强哥要是觉得委屈,明天全村大会说个明白。

当晚,陆文斌在村委会烧了半宿文件。

白影从窗缝溜进来时,他正对着财务室的钥匙发呆。黄阿强买了今晚十点的船票去澳门。白影的声音像片羽毛,码头出口我盯着呢。

陆文斌把最后一叠假账扔进铁皮柜,锁好。按计划。他说,明天,让所有人都看见。

次日午时,祠堂前的晒谷场挤得水泄不通。

老三爷坐在上首,银白的胡子被风吹得翘起,手里的旱烟袋敲得石桌咚咚响。

梁会计和黄阿强被按在两张长凳上,梁会计的分头乱成鸡窝,黄阿强的手腕还留着林猛的指印。

梁守财,九二年到九六年,伪造建材采购单十三张,虚增支出二十八万;九四年私卖村东头五亩地给宏发地产,收好处费四十万。陆文斌展开白影的账目报告,每念一条,台下就爆发出一阵杀千刀的骂声。

梁会计突然跳起来,唾沫星子喷在报告上:这是栽赃!

我...我有证人!

证人?白影从人群里走出来,怀里抱着台老式录音机。

磁带转动的滋啦声里,响起梁会计的公鸭嗓:陈老板,那五亩地的事你放心,我把台账改了,就算查也查不出...

还有这个。白影又按下一盘磁带,九五年八月十五,你在财务室说老陆头快死了,这村迟早是我梁某人的。

梁会计的腿一软,瘫在地上。

黄阿强突然吼起来:那我呢?

我就堵了会儿路,犯得着...

你堵的不是路。陆文斌走到他面前,你堵的是村里修灌溉渠的钱。

宏发地产给你的三万块,够买多少水泥?他掏出张银行流水单,上个月十七号,澳门永利赌场,你存了三万五。

黄阿强的嘴张成O型,突然扑过去要抢单子,被林猛一脚踹回长凳。

逐出宗族,财产充公。老三爷的旱烟袋重重砸在石桌上,赃款拿出来修水渠,剩下的分发给被坑的乡亲!

晒谷场炸了锅。

阿水叔抹着眼泪拍陆文斌的背:文斌啊,你给咱村出了口恶气!几个老妇人攥着刚领回的钱,跪在祠堂前给陆文斌磕头。

陆文斌站在台阶上,望着台下发亮的眼睛。

风掀起他的蓝布衫,露出里头洗得发白的T恤——那是穿越前大学参加辩论赛时穿的,胸前印着改变世界四个褪色的红字。

从今天起,陆家村不再是某些人捞钱的地方。他提高声音,是我们共同的家园!

掌声像潮水般涌来。

陆文斌望着人群外的山道,有个戴墨镜的男人正转身离去,西装后摆被风吹得翻起——那是昨天在村口见过的生面孔。

男人摸出手机,按下一串号码:老板,陆家村的小村长,有点扎手。

山风卷着掌声掠过祠堂飞檐,檐角的铜铃叮咚作响。

陆文斌摸了摸腰间的青铜令牌,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提示:任务整顿村务完成,获得招募点500,解锁精英级死士招募权限。

他望着远处正在丈量土地的施工队,望着扛着铁锹去修水渠的村民,望着梁会计和黄阿强被押走时颤抖的背影。

那个在码头被骂野种的少年,终于在这片土地上,种下了第一粒属于自己的种子。

阳光穿过云层,把祠堂的影子拉得老长。

陆文斌眯起眼,嘴角慢慢扬起。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