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富家翁
第18章：闭关结丹·初露锋芒
吴老头在灵田最深处搭了个炼丹棚。
棚子用黑布围着，四面密不透风，只留个小窗户透气。棚中央摆着尊三足鼎，青铜色的鼎身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都是些引灵聚火的符文，看着有些年头了。吴老头围着鼎转了三圈，用手指敲了敲鼎耳，"当"的一声脆响，震得人耳朵发麻。
"这鼎是我年轻时从一座古墓里摸出来的，别看旧，聚火效果比百宝楼的新鼎强十倍。"吴老头往鼎下塞了些黑炭似的东西，一股异香飘出来，"这是'离火炭'，烧起来没烟，温度还稳，炼结丹丹正好用。"
林不凡站在棚外，看着吴老头往鼎里加材料。灵泉液倒进去时"咕嘟"冒泡，凝气花扔进去瞬间化成绿雾，深海冰晶刚靠近鼎口就"滋啦"化成了水——每一步都透着讲究，看得林不凡大气不敢出。
"你去旁边的石屋里等着，没我喊你别过来。"吴老头往鼎下扔了块地心火髓，火苗"腾"地窜起半尺高，映得他脸上的金牙闪闪发亮，"炼丹最忌分心，你在这我容易失手。"
林不凡赶紧退到石屋。这石屋是钱通特意砌的，墙里掺了隔音的石棉，外面的声音基本听不见。他盘腿坐在石床上，摸出李真人给的《流云身法》再看——越看越觉得门道深，里面有招"惊鸿步"，说是能在瞬息间挪出十丈远，就是对灵力控制要求极高，他练了半个月也只摸到点皮毛。
刚练了两招，就听见外面传来"嘭"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吴老头的骂声："他娘的！火大了！"
林不凡心里一紧，刚想出去看看，就被钱通拦住了："老板别去，吴前辈说炼丹哪有不炸鼎的，上次他炼'回春丹'，把半个破庙都炸没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外面就安静了。林不凡松了口气，继续琢磨身法。他知道，这次炼丹不仅关系到自己能不能突破结丹期，更关系到聚灵阁能不能在东海立足——只要成了结丹修士，碧水门再想动他，就得掂量掂量。
这一等就是十五天。
第十五天傍晚，炼丹棚突然亮起红光，整座灵田的灵气都像被磁铁吸住似的往棚里涌，凝气花的花瓣纷纷往那边倾斜，连蓄水池里的灵泉水都泛起了涟漪。
"成了！"石屋外传来吴老头的喊声，带着股兴奋的沙哑。
林不凡赶紧冲出去，只见炼丹棚的黑布已经被震碎，三足鼎冒着白烟，吴老头正用根铁钳从鼎里夹出颗龙眼大的丹丸——通体金黄，表面缠着圈淡淡的光纹，灵气浓得化不开，闻一口都觉得丹田发烫。
"拿好了，这结丹丹我加了点地心火髓，药效比普通的强三成，但也烈得多，你得找个灵气足的地方突破，最好身边有人护法。"吴老头把丹丸塞进个玉瓶，手抖得厉害，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激动的，"炼这炉丹差点把我老命搭上，你小子要是突破不了，我跟你没完。"
林不凡接过玉瓶，入手温热，能感觉到里面的灵力在轻轻跳动。他摸出五千块下品灵石递过去："前辈辛苦了，这点心意您收下，另外我让人给您打了套新酒具，用的是灵犀木，盛酒特别香。"
吴老头掂了掂灵石，又看了眼旁边石桌上的酒具——六个酒杯一个壶，雕着缠枝莲纹，确实是好东西。他咧嘴一笑，露出金牙："算你小子懂事。突破时要是心魔缠身，就默念'守心守一'，这是我当年突破时总结的法子，管用。"
当天夜里，林不凡就在灵泉边搭了个闭关室，用阵法把周围围了三层。他让赵猛和石勇守在外围，钱通盯着聚灵阁，自己则揣着结丹丹走了进去。
闭关室不大，就铺了张蒲团，墙角摆着瓶灵泉水。林不凡盘腿坐下，深吸一口气，拧开玉瓶——丹香瞬间弥漫开来，闭关室的灵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他没立刻服下，而是先运转灵力在体内走了三圈，确定没有隐患后才把丹丸扔进嘴里。
丹丸入口即化，一股热流顺着喉咙往下滑，刚到丹田就"嘭"的一声炸开，无数细小的灵力像火星似的往四肢百骸窜，疼得林不凡浑身发抖，额头瞬间布满冷汗。
"好烈的药性！"他赶紧按吴老头教的法子，默念"守心守一"，引导灵力往丹田汇聚。那些灵力像群野马，到处乱撞，丹田被撑得鼓鼓囊囊，像是随时会裂开。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在青州被青木门追杀的日子，想起刚租灵田时的窘迫，想起碧水门的刁难——一股狠劲从心底冒出来，他咬紧牙关，用尽全力压缩那些乱窜的灵力。
"给我聚！"
随着他一声低喝，丹田突然传来"咔嚓"一声轻响，像是有层膜被捅破了。那些散乱的灵力顿时像找到了归宿，疯狂地往丹田中心涌去，渐渐凝结成一颗米粒大的金丹，泛着淡淡的金光。
成了！林不凡心里一喜，刚想松口气，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无数幻象涌了出来——有黄三嚣张的脸，有刘长老淬毒的水箭，还有碧水门掌门阴沉沉的笑，都在耳边喊："你配吗？一个青州来的土包子，也想成结丹修士？"
"是心魔！"林不凡想起吴老头的嘱咐，赶紧守住心神，右眼突然亮起微光，灵眼不受控制地发动，瞬间看透了那些幻象的本质——不过是些灵力波动形成的虚影。
"滚！"他低喝一声，金丹突然放出金光，幻象顿时烟消云散。
等他再睁开眼时，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阵法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抬手看了看，指尖萦绕着淡淡的金芒，随意一挥，旁边的石壁就多了道深痕——这就是结丹期的力量？
走出闭关室，赵猛和石勇赶紧围上来，见他气息沉稳，眼神清亮，都松了口气。"老板，您成了？"赵猛激动得声音都抖了。
林不凡笑着点头，刚想说什么，就听见灵田外传来马蹄声，还有人喊："林不凡在哪？碧水门掌门有请！"
钱通脸色发白地跑过来："老板，不好了，碧水门来了二十多个修士，为首的是他们掌门，结丹一层的修为！"
林不凡心里咯噔一下——刚突破就来寻仇？是巧合还是有人通风报信？他摸了摸腰间的算盘，现在的他虽然是结丹期，但刚突破根基不稳，未必是碧水门掌门的对手。
"赵大哥，去请李真人，就说我突破成功，请他来喝杯庆功酒。"林不凡低声说，"钱通，把阵法开到最大，石勇，跟我出去看看。"他心里打得明白——先拖着，等李真人来了再说，要是真打起来，有缩地符和流云身法，跑还是没问题的。
灵田外，碧水门的人已经列好了阵。为首的是个穿白袍的中年男人，面白无须，手里拿着把折扇，看着像个书生，眼神却冷得像冰——正是碧水门掌门，结丹一层巅峰的修为。
"林道友，恭喜突破啊。"白袍男人摇着折扇，语气阴阳怪气的，"听说你最近在我碧水门的矿场和断魂崖'借'了点东西？不知可否还给在下？"
林不凡心里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掌门说笑了，晚辈一直在灵田闭关，哪也没去过。倒是贵门的人，三番五次来我灵田捣乱，晚辈还想请掌门给个说法呢。"
"哦？我门人捣乱？"白袍男人折扇一收，眼神陡然变得锐利，"那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在林道友的灵田撒野！"他往前迈了一步，结丹期的威压铺天盖地而来，比刘长老强十倍不止。
林不凡早有准备，运转金丹灵力护住周身，虽然被压得微微弯腰，却没后退半步："掌门这是想动手？"
"动手又如何？"白袍男人眼中闪过杀机，右手抬起，折扇化作道白光射过来，带着股磅礴的灵力，显然是动了真格。
林不凡不敢硬接，脚下一点，踏雪步施展到极致，险之又险地躲过白光。白光擦着他的肩膀飞过，打在后面的阵法上，激起一片涟漪。
"跑得倒是快。"白袍男人冷笑一声，身影一晃就追了上来，折扇连连挥动，无数白光像雨点似的砸过来。
林不凡仗着流云身法灵活躲闪，时不时用算盘反击。他的灵力虽然不如对方浑厚，但胜在精纯，再加上灵眼能提前预判对方的动作，一时倒也没落下风。
石勇和赵猛想上来帮忙，却被碧水门的修士拦住，双方顿时打在一团。钱通操控着阵法，不断变换方位，尽量给林不凡创造机会。
激斗了约摸一炷香的时间，林不凡渐渐有些吃力。对方毕竟是结丹一层巅峰，灵力比他雄厚得多，再拖下去肯定吃亏。他摸出缩地符，正想借机脱身，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个平淡的声音："碧水门掌门，欺负个刚突破的后辈，不觉得丢人吗？"
只见李真人踏着片青云飘了过来，蓝袍在风中猎猎作响，结丹期的威压扩散开来，碧水门的修士顿时被压得喘不过气。
白袍男人见状，赶紧收了折扇，脸色难看："李玄，这事跟你没关系，少管闲事！"
"他是我朋友，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李真人落在林不凡身边，看了眼他的伤势——刚才被白光擦到的地方破了道口子，正在流血，"你伤了他，这事没完。"
白袍男人看着李真人，又看了看周围——灵田的阵法越来越强，林不凡虽然气喘吁吁，但眼神里全是狠劲，再打下去未必能占到便宜，反而可能损兵折将。他咬了咬牙："好，今天我给李前辈面子，但林道友，你偷我矿场冰晶、闯我断魂崖的账，咱们迟早要算！"
说完，带着人悻悻地走了。
等人走远了，林不凡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后背的衣服全被冷汗湿透了。李真人递过来颗丹药："这是'固元丹'，赶紧服下，你刚突破就强行运转灵力，金丹有点不稳。"
林不凡接过丹药服下，感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舒服多了。他看着李真人，真心实意地说："多谢前辈，这次又多亏了您。"
"谢啥，你灵泉的三成收益还没给我呢。"李真人笑了笑，"不过你小子倒是长进不少，刚突破就能跟碧水门掌门周旋那么久，那流云身法练得不错。"
林不凡也笑了，心里却暗暗庆幸——幸亏提前请了李真人，幸亏自己练了流云身法，不然今天这关真不好过。
他站起身，望着朝阳下的千亩灵田，突然觉得腰杆挺直了不少。结丹期，只是个开始。在这东海，他不仅要活下去，还要活得比谁都好。
"赵大哥，摆酒，今天庆功！"林不凡大声说，"给吴老头送两坛最好的女儿红，给李前辈备上我珍藏的'灵犀酿'，至于咱们自己......"他看了眼赵猛他们，"每人加一百块月钱，再给你们每人打件新法器！"
赵猛他们顿时欢呼起来，灵田上空回荡着久违的笑声。阳光正好，灵泉潺潺，属于林不凡的东海篇章，才刚刚翻开最精彩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