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富家翁
第19章：聚灵阁扩·暗流涌动
结丹成功的消息像长了翅膀，没几天就传遍了东海主城。
聚灵阁重新开张那天，门槛差点被踏破。以前对林不凡爱答不理的修士，现在挤破头想跟他攀交情，连百宝楼的掌柜都亲自送来把"青钢剑"，说是赔罪——上次卖踏风靴时故意抬价的事，显然是听说了他的新身份。
"这剑看着不错，多少钱？"林不凡摸着剑鞘，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窜上来，灵眼扫过，剑身缠着淡淡的金芒，是把中品法器。
掌柜是个矮胖中年人，笑得眼睛眯成条缝："林道友说笑了，这点小东西哪能要钱？以后您缺什么法器，尽管吩咐，百宝楼分文不取......"
"该给的还是得给。"林不凡打断他，从柜台里摸出五百块下品灵石，"中品法器，这价公道。"他心里清楚，免费的东西最烫手，拿了就得欠人情，不如明码标价来得干净。
掌柜捏着灵石，脸上的笑更真诚了："林道友真是敞亮人！对了，我听说您想扩铺子？城西有个三层楼的铺面刚空出来，以前是卖丹药的，带个后院，要是您有意，我帮您牵线，保准比市价低两成。"
林不凡挑眉——这掌柜消息倒是灵通。他确实想扩铺子，灵田的凝气花快熟了，光靠原来的小门面根本不够卖，只是还没来得及打听铺面的事。
"下午带我去看看。"林不凡没立刻答应，"要是合适，当场就能签契约。"
下午去看铺面，果然如掌柜所说，三层小楼带个后院，位置在主城最繁华的街上，就是门框上有点发黑——据说前店主炼丹炸了铺子，才便宜转手。林不凡用灵眼扫了圈，屋里的灵气比原来的铺子浓三倍，后院还有口井，井水带着淡淡的灵气，比普通井水强多了。
"多少价？"林不凡问房东。房东是个干瘦老头，穿着件补丁摞补丁的长衫，手里攥着个算盘，噼里啪啦打得飞快。
"一口价，八千块下品灵石。"老头把算盘一收，"这地段，这面积，就是翻一倍也有人要，要不是我急着给孙子治病，根本不会卖。"
林不凡心里算开了账——八千块相当于灵田三个月的收入，不算贵，但也不算便宜。他故意皱起眉："门框炸坏了，得重修；后院的井得淘干净，又是笔钱。七千五，行就成交，不行我再看看别的。"
老头犹豫了半天，咬着牙点头："行！七千五就七千五！但得先付一半定金，三天后交完钱再过户。"
"可以。"林不凡当场点了三千七百五十块灵石，"不过得签两份契约，一份明的写七千五，一份暗的写实际价格，免得以后有人说闲话。"他怕碧水门的人拿这事做文章，多留个心眼总没错。
签完契约，林不凡让钱通带着工匠来翻新铺子，自己则回了灵田。刚到灵田，就见周寡妇在田埂上抹眼泪，她女儿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手里捏着朵被踩烂的凝气花。
"嫂子这是咋了？"林不凡赶紧上前问。
"刚才来了几个穿青袍的修士，说是碧水门的，二话不说就踩了半亩凝气花，还说......还说让您识相点，赶紧把灵田交出来，不然下次就烧了整个灵田！"周寡妇哭得直抽噎，"我拦着不让，被他们推了一把，幸好石勇兄弟及时赶到，他们才没敢再闹。"
林不凡心里一沉，走到被踩的灵田一看，半亩地的凝气花被踩得稀烂，泥土里还留着几个脚印，显然是故意的。石勇站在旁边，拳头攥得咯咯响："老板，我刚才跟他们打了一架，伤了俩，但他们人多，我没拦住......"
"不怪你。"林不凡拍了拍他的肩膀，"是我大意了，以为突破结丹期他们就不敢来了，没想到这么快就找上门。"他摸出两百块灵石递给周寡妇，"嫂子，这钱你拿着，损失的凝气花我补给你，再让钱通给你换块好地，离主路远点。"
周寡妇不肯接："林兄弟，我不是要你钱......"
"拿着。"林不凡把灵石塞进她手里，"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事连累了你。放心，这事我肯定给你个说法。"
等周寡妇走了，林不凡立刻召集人手："钱通，把警戒阵再加固三层，特别是靠近主路的地方，多加几面阵旗；石勇，你带两个人去盯着碧水门的动向，看他们最近有什么动作；赵大哥，你去把吴老头请来，就说我有好酒请他喝。"
他心里清楚，碧水门这是在试探他的底线，踩花是小，挑衅是大，要是不反击，以后麻烦只会更多。但他没打算硬碰硬——碧水门毕竟是东海的老牌势力，根基深厚，真撕破脸，就算有李真人帮忙，他也讨不到好。
傍晚时，吴老头背着个酒葫芦来了，刚坐下就嚷嚷："是不是碧水门那帮孙子又找事了？我早说过，他们就像苍蝇，不叮出点血来不算完。"
"前辈有啥法子能治治他们？"林不凡给吴老头倒了杯灵犀酿，酒液在杯里泛着淡淡的金光。
吴老头喝了口酒，砸吧砸吧嘴："法子倒是有，就看你敢不敢用。碧水门的掌门最近在炼'化婴丹'，缺味关键药材叫'幽冥草'，这东西只有断魂崖深处有，而且得在月圆之夜采摘才有效。再过三天就是月圆，你要是能抢在他前面把幽冥草拿到手，保管他气个半死，还没空来找你麻烦。"
林不凡眼睛亮了——这招够阴，既不用直接跟碧水门冲突，又能给他们添堵，还能卖李真人个好（李真人跟碧水门掌门有仇），一举三得。
"断魂崖深处危险不？"林不凡追问，他可不想为了治气把命搭进去。
"危险肯定有，那里有'噬魂瘴'，闻一口就会心神失守，还有'黑风豹'守着，那畜生可是结丹期的妖兽。"吴老头又喝了口酒，"不过你有灵眼，能提前看见瘴气；有缩地符，打不过能跑；再让李玄给你张'驱兽符'，黑风豹也奈何不了你。"
林不凡心里盘算着——噬魂瘴用灵眼能避，黑风豹有驱兽符能挡，最麻烦的是月圆之夜断魂崖的焚天阵会加强，幸好他突破结丹期后，灵力比以前强多了，应该能扛住。
"行，我去。"林不凡拍板，"不过得麻烦前辈跟李真人说一声，借张驱兽符。"他没自己去借，是怕欠李真人太多人情，让吴老头去说，正好卖吴老头个人情。
吴老头咧嘴一笑："算你小子机灵。驱兽符我帮你要，但事成之后，你得给我灵田里的那一分地种的'醉仙藤'看护好，这买卖划算不？"
"划算。"林不凡点头，一分地换个清静，值了。
三天后的夜里，月色正好，银盘似的挂在天上。林不凡换上身黑衣，揣好缩地符、驱兽符和李真人给的"避火丹"（能增强对火焰的抵抗力），独自一人往断魂崖去。
断魂崖比上次来更热闹，远远就看见崖顶有火光，还有人说话的声音——显然是碧水门的人也来了，而且不止一个。林不凡没靠近，先用灵眼往崖上扫，只见崖顶有五个修士，为首的正是碧水门掌门，旁边还站着个穿黑袍的老者，面无表情，眼神像鹰隼似的，灵力比碧水门掌门还强——居然是个结丹二层的修士！
"还有帮手？"林不凡心里一惊，赶紧躲在块大石头后面。
只听黑袍老者说："掌门，幽冥草就在前面的石缝里，我去采，你们挡住黑风豹。"
"有劳长老了。"碧水门掌门拱手，"拿到幽冥草，炼出化婴丹，我突破结丹后期，到时候这东海就是咱们碧水门的天下了！"
黑袍老者没说话，身影一晃就往崖下掠去。碧水门掌门带着另外三个修士，抽出武器，警惕地盯着四周——显然是知道黑风豹的存在。
林不凡心里咯噔一下——这黑袍老者是个硬茬，比碧水门掌门还难对付，要是被他发现，自己这点本事根本不够看。他赶紧掏出吴老头给的"敛息符"往身上一拍，灵力顿时收敛起来，像块普通的石头，连气息都变得跟周围的岩石一样。
等黑袍老者走远，林不凡才悄悄跟上去。灵眼扫过，前面不远处的石缝里果然有株幽冥草，黑紫色的叶子，开着朵惨白的花，周围缠着淡淡的黑气——正是吴老头说的幽冥草。
而在石缝旁边，蹲坐着一只黑豹，体型比普通豹子大两倍，眼睛像两盏绿灯，正盯着黑袍老者的背影，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正是结丹期的黑风豹！
黑袍老者显然没看见黑风豹，伸手就去摘幽冥草。就在这时，黑风豹突然扑了上去，利爪带着风声，直取黑袍老者的后心！
黑袍老者反应极快，侧身躲过，反手一掌拍在黑风豹身上。黑风豹惨叫一声，被拍得飞出去，撞在岩壁上，吐出口黑血，但很快又爬起来，眼睛里的绿光更亮了。
一人一兽顿时打在一团。黑袍老者的掌风带着股阴寒的气息，显然是练了阴毒的功法；黑风豹则仗着速度快，不断偷袭，一时间难分胜负。
林不凡趁机溜到石缝边，飞快地摘下幽冥草，塞进个玉盒里。刚想走，突然听见黑袍老者怒吼一声："谁在那？！"
原来他打斗时余光瞥见了林不凡！林不凡不敢耽搁，转身就跑，缩地符往地上一拍，身影瞬间出现在五丈外。
"抓住他！他偷了幽冥草！"黑袍老者一边跟黑风豹缠斗，一边大喊。
碧水门掌门带着人追了上来，折扇化作道白光，直取林不凡后心。林不凡施展流云身法，在崖壁上左躲右闪，同时掏出驱兽符往身后一扔——符纸在空中炸开，化作道金光，正好打在追上来的黑风豹身上。黑风豹惨叫一声，转身就跑，正好撞在碧水门掌门身上，把他撞了个趔趄。
趁这功夫，林不凡已经跑到了崖下，焚天阵的热浪扑面而来，他赶紧服下避火丹，顿时觉得一股清凉的气息流遍全身，热浪好像减弱了不少。
身后传来碧水门掌门的怒吼："林不凡！我知道是你！你给我等着！"
林不凡没回头，施展踏雪步，飞快地往灵田的方向跑。月光下，他的身影像道黑色的闪电，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回到灵田时，天快亮了。林不凡把幽冥草交给等在门口的吴老头："前辈，东西拿到了，你看该怎么处理？"
吴老头打开玉盒，闻了闻，点头道："不错，是正宗的幽冥草。你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让碧水门的人知道是我拿到的，保证他们不会怀疑到你头上。"他顿了顿，"你小子行啊，结丹一层就敢从结丹二层手里抢东西，比李玄当年还胆大。"
林不凡笑了笑，没说话。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清静，碧水门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他不怕，现在的他有灵田，有铺子，有结丹期的修为，还有李真人和吴老头这两个靠山，就算碧水门再厉害，想动他也得掂量掂量。
第二天，聚灵阁新铺子开张，林不凡特意请了李真人来坐镇。李真人坐在柜台前，手里拿着本书，谁也不敢闹事。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听着伙计们吆喝的声音，林不凡站在门口，望着东海主城的方向，嘴角露出丝笑意。
他知道，属于他的路还很长，但他已经迈出了最关键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