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富家翁
第20章：仙师驾临·灵田生波
聚灵阁新铺子的门板刚卸下，就见街面尽头来了队车马。为首的马车套着两匹雪白的灵鹿，车厢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做的，雕着云纹，四角挂着铜铃，走起来叮当作响，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
"这是谁啊？排场这么大。"赵猛踮着脚张望，手里还拿着刚写好的"开业大吉"红绸。
林不凡没说话，右眼往马车上扫了扫——车厢里坐着个穿锦袍的中年男人，面如冠玉，手里把玩着颗夜明珠，周身缠着淡淡的金芒，竟是个结丹三层的修士！更让他心惊的是，男人腰间挂着块玉牌，上面刻着个"王"字，灵力扫过带着股威压，比碧水门掌门的气势还强。
"是王家的人。"旁边卖糖葫芦的老汉凑过来，压低声音说，"听说王家是东海最大的药材商，家里有好几位结丹修士，连碧水门都得给几分面子。"
林不凡心里咯噔一下——王家？没听说过他们跟自己有来往，这时候来，是敌是友？他赶紧让赵猛把红绸挂好，自己则整了整衣服，站在铺子门口等着。
马车在铺门口停下，一个穿黑衣的护卫掀开帘子，中年男人走下来，目光落在"聚灵阁"的牌匾上，嘴角勾起抹浅笑："林道友，久仰。"
"不知前辈驾临，有失远迎。"林不凡拱手行礼，态度不卑不亢——对方是结丹三层，按规矩该称前辈，但若显得太怯懦，反而会被看轻。
"我姓王，单名一个坤。"中年男人走进铺子，目光扫过货架上的灵泉水和凝气花，"早就听说东海来了个青州修士，年纪轻轻就成了结丹，还把灵田种得有声有色，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林不凡陪在旁边，没接话——这王坤话里有话，先听听他的来意再说。
王坤走到灵泉水的货架前，拿起个瓷瓶，指尖灵力一扫："这灵泉水不错，灵气比碧水门的药圃还浓。听说你那灵田是用灵泉灌溉的？"
"前辈说笑了，只是运气好，地里恰好有口泉眼。"林不凡含糊应对，灵田的底细不能随便露。
王坤笑了笑，没追问，反而话锋一转："我这次来，是想跟林道友做笔生意。我王家想包下你灵田所有的凝气花，价钱按市价加两成，如何？"
加两成？林不凡心里盘算——市价一斤凝气花是五十块下品灵石，加两成就是六十块，千亩灵田能多赚不少。但他没立刻答应："前辈，不是晚辈不给面子，只是我这凝气花早就跟落霞岛的李前辈订了一半，不好违约......"
他故意抬出李真人，想看看王坤的反应。
王坤果然愣了愣，随即笑道："李玄？他倒是会占便宜。也罢，那就包下剩下的一半，加三成，如何？"
加三成？林不凡心里更疑了——王家这么急着要凝气花，肯定有猫腻。他用灵眼往王坤丹田扫了扫，没看出异常，只能点头："既然前辈这么有诚意，晚辈就却之不恭了。只是得签个契约，免得日后有纠纷。"
"应该的。"王坤让护卫拿出契约，上面写着"王家以六十三块一斤的价格，收购聚灵阁灵田产出的凝气花五百斤，每月结算一次"，条款清楚，没什么陷阱。
签完契约，王坤又喝了杯灵犀酿，才带着人离开。看着马车远去的背影，赵猛忍不住说："老板，这王家倒是大方，加三成呢！"
"大方？"林不凡摇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们肯定有别的目的。钱通，去查查王家最近在做什么生意，特别是跟凝气花有关的。"
他总觉得这事不对劲，王家财大气粗，没必要花高价买他的凝气花，除非这凝气花对他们有特殊用处。
当天下午，钱通就带回了消息："老板，我托人打听了，王家最近在跟南域的修士做生意，听说南域流行一种新的丹药，叫'爆气丹'，主材就是凝气花，而且要灵泉水浇灌的才有效，一颗能卖两百块下品灵石！"
林不凡心里一惊——爆气丹？他在青州听说过，是种能短时间提升修为的丹药，但有副作用，用多了会损伤经脉。王家买凝气花，是想炼爆气丹卖？
"他们买这么多凝气花，不怕被人发现？"林不凡追问。
"听说他们把丹药卖到南域，避开了东海的监管。"钱通压低声音，"还有人说，碧水门的掌门也在跟王家合作，想靠爆气丹突破结丹后期......"
林不凡心里咯噔一下——碧水门掌门加王家，这组合可不好对付。他赶紧让人去通知李真人，把王家买凝气花的事说了一遍。
李真人很快就来了，听完后眉头紧锁："爆气丹是禁丹，当年就是因为这丹药，南域死了不少修士，没想到王家敢顶风作案。碧水门掌门为了突破，居然跟他们合作，真是疯了。"
"前辈，那我要不要跟王家毁约？"林不凡问。
"毁约？"李真人摇头，"王家最看重脸面，你毁约，他们肯定会找你麻烦。不如先按契约供货，看看他们的动静。另外，你得把灵田的防御再加强，别让他们趁机做手脚。"
林不凡点头，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接下来的日子，灵田果然出了怪事。先是有农户说夜里看见黑影在灵田周围晃，接着是新种下的凝气花籽莫名发芽，比正常速度快了一倍，长出的叶子却发黄，显然是被人动了手脚。
"肯定是王家或碧水门干的！"石勇气得直跺脚，手里的铁镐砸在地上，砸出个深坑，"老板，让我去闯闯王家，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胡闹。"林不凡瞪了他一眼，"没证据就去闹事，正好给他们借口。钱通，把阵旗再加密，特别是种子仓库，加设'迷踪阵'，进来的人别想出去。"
他心里清楚，对方是想逼他主动撕破脸，不能上当。
这天夜里，林不凡正在灵田巡逻，突然听见阵旗发出"嗡嗡"的轻响——有人闯阵！他赶紧往阵眼跑去，只见三个黑影正在种子仓库外鬼鬼祟祟，手里拿着个黑坛子，正往地里倒什么东西，一股腥臭味飘过来。
"是你们！"林不凡大喝一声，认出其中一个是碧水门的修士，上次在矿场被石勇打断过胳膊。
三个黑影吓了一跳，转身就想跑，却被突然亮起的阵旗拦住。钱通的迷踪阵启动了，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三个黑影跑着跑着，居然又绕回了原地。
"抓住他们！"林不凡喊了一声，石勇和赵猛从暗处冲出来，很快就把三个黑影按在了地上。
黑坛子里的东西洒了一地，是些黑乎乎的粘液，带着股腐臭，灵眼扫过，里面缠着淡淡的黑气——是"腐根水"，能让灵草的根须腐烂，好毒的手段！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林不凡踩着其中一个黑影的脸，声音冰冷。
那黑影嘴硬："是我们自己想来偷种子，关别人屁事！"
"不说？"林不凡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瓶灵泉水，往黑影脸上泼了点，"我这灵泉水能解百毒，但对你们这种心术不正的人，可是比硫酸还厉害。"
灵泉水刚碰到黑影的脸，就冒出滋滋的白烟，黑影顿时惨叫起来："我说！我说！是王家的护卫队让我们干的，他们给了我们五百块下品灵石，让我们把腐根水倒进你的种子仓库......"
果然是王家！林不凡心里的火"噌"地窜了上来，但他没立刻发作，而是让人把三个黑影捆起来，扔进柴房。
"老板，现在有证据了，咱去王家理论去！"赵猛急了。
"理论？"林不凡摇头，"王家肯定不认账，还会反咬一口。钱通，把这三个黑影和腐根水送到碧水门，就说抓到几个破坏灵田的小贼，让他们处置。"
他这是想祸水东引——碧水门跟王家合作，肯定不想这事闹大，让他们自己处理，正好能离间双方。
第二天一早，碧水门果然派人来了，是个面生的修士，把三个黑影和腐根水带走了，没说任何话，显然是想息事宁人。
林不凡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王家吃了亏，肯定会有更阴的手段。他让钱通在灵田周围挖了条深沟，灌满灵泉水——灵泉水能净化邪气，腐根水之类的东西再想进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傍晚时，王坤派人送来了封信，说之前的契约作废，愿意赔偿一千块下品灵石。林不凡看着信，嘴角勾起抹冷笑——这是想撇清关系？没那么容易。
他让人回了封信，说"契约作废可以，但得赔偿灵田的损失，五千块下品灵石，少一分都不行"。他知道王家不差钱，也知道他们不想把事情闹大，这五千块，既是赔偿，也是试探。
没想到第二天，王家真的送来了五千块灵石，还附了张字条："林道友年轻有为，王某佩服。之前的误会，还望海涵。"
林不凡捏着灵石，心里却没多少笑意。他知道，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王家和碧水门的联手，比他想象的更麻烦，接下来的路，怕是更难走了。
月光下，灵田的凝气花静静生长，叶片上的金光在夜色里格外显眼。林不凡站在田埂上，望着远处的灯火，握紧了手里的算盘。
不管是谁，想动他的灵田，都得付出代价。这东海的水再深，他也得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