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富家翁
第4章：蕴灵成田·初掌资源
赵猛的伤比想象中要严重。
第二天一早，林不凡扒开他胳膊上的布条，水泡破了大半，溃烂的皮肉呈黑紫色，连带着旁边的血管都青了。赵猛咬着牙想坐起来，刚使劲就疼得"嘶"了一声，左脸的疤拧成了疙瘩。
"躺着别动。"林不凡按住他的肩膀，右眼往伤口上一扫——黑气像小蛇似的往经脉里钻，已经缠上了胳膊的主脉。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里面是昨天从药铺买的"清毒散"，本来打算留着应急，现在看来得全用上了。处理完伤口，他在草棚角落盘膝坐下，拿出一块下品灵石开始修炼——昨晚突破炼气三层后，灵力还没完全稳固，得趁这功夫夯实根基。
药粉撒在伤口上，"滋滋"冒起白烟。赵猛疼得额头冒汗，却硬挺着没吭声，只是盯着灵田的方向："刘瘸子肯定去搬救兵了，青木门那三个长老，数大长老李瘦子最阴，他要是来......"
"来就来。"林不凡一边运转灵力，一边盘算，"咱们得把灵田利用起来。"他往灵田深处指了指，那里的光点密得像团雾，"赵大哥说这是蕴灵土？"
"嗯，能种灵草。"赵猛喘了口气，"蕴灵草、凝气花都行，就是长得慢，寻常灵田得半年一收，你这地......"
"我这地不一样。"林不凡收了功，丹田的灵力更稳了些。昨晚突破后，他发现灵眼能轻微引导地里的灵气，试着往一小块空地聚了聚，今早竟冒出了蕴灵草的嫩芽。他笑了笑："说不定能快点。"
"你想种蕴灵草？"赵猛眼睛亮了，"那玩意是炼气修士的命根子，青木门垄断着青州的货，一斤能卖五块下品灵石......"
"不止。"林不凡从布袋里摸出颗蕴灵丹，捏碎了往伤口上抹，"他们卖的是陈草，药效打了折。咱们用灵田种新草，药效足，至少能多卖两成价。"他顿了顿，把剩下的药粉全倒在赵猛伤口上，"这药不够，得去买更好的'解毒丹'，你在这儿守着，我去趟城里。"
赵猛想拦，却被他按住："放心，我带了家伙。"林不凡把那把紫檀木算盘别在腰后，又捡了块锋利的石片藏在袖袋里——炼气三层的法力，配合算盘的钝击，对付普通弟子够了。"我绕着山路走，顺便去柳树村问问有没有会种灵草的农户。"
柳树村的老王头果然认识人。老头蹲在门槛上，看着林不凡递过来的两块下品灵石，手都在抖："村西头的周寡妇，她男人以前是青木门的药农，懂种灵草，就是......"
"就是啥？"林不凡追问。
"她男人去年被青木门的人打死了，说是偷了灵草种。"老王头叹了口气，"寡妇带着个娃，日子过得紧巴，你要是能给她口饭吃......"
"我给她开工钱，每月两块下品灵石。"林不凡说得干脆。两块灵石对修士不算啥，对凡人却够吃半年了，他知道，要让人真心干活，就得给实在好处。
周寡妇住在村西头的土坯房里，门是用竹篾编的，风一吹就晃。听见敲门声，一个穿着打补丁粗布裙的妇人探出头，约莫三十来岁，头发用根木簪挽着，脸膛晒得黝黑，手里还牵着个梳羊角辫的小姑娘，怯生生地躲在她身后。
"周嫂子，我想请你种灵草。"林不凡把两块灵石放在她手里，"管吃管住，每月结工钱给两块灵石，要是种得好，还有赏。"
周寡妇捏着灵石的手直抖，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你......你真要雇我？"她男人以前在青木门种灵草，累死累活一年才得两块灵石，还常被打骂。
"真的。"林不凡往灵田的方向指了指，"就是那片地，我教你怎么种。"
回去的路上，周寡妇抱着女儿跟在后面，脚步轻快了不少。小姑娘手里攥着块林不凡给的麦芽糖，小脸蛋上沾着糖渣，好奇地问："叔叔，灵草是啥样的？"
"像小草，但是叶子会发光。"林不凡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心里却在盘算——得赶紧把灵草种起来，有了稳定的进项，才能雇更多人，才能在青木门的反扑下站稳脚跟。他边想边运转灵力，把路上吸收的微弱灵气汇入丹田，离炼气四层又近了一分。
到了灵田，林不凡没让周寡妇立刻动手，而是先带着她熟悉地况。他用灵眼找出光点最密的地方，在地上插了根树枝："就从这儿开始，挖半尺深的沟，把草籽撒进去，再盖上土。"他特意多指了几个地方，都是光点分散的区域——好东西得留着慢慢用，不能一下全亮出来。
周寡妇果然是老手，一看就知道怎么弄。她从背篓里拿出特制的小锄头，动作麻利地挖沟、撒种，女儿也学着帮忙捡石头。林不凡又去城里买了解毒丹，还顺带买了十斤米面和两斤肉，全堆在了草棚里。回来后，他没歇着，坐在草棚里拿出赵猛给的"固元散"，就着灵田的灵气开始修炼——这药果然比蕴灵丹霸道，灵力在经脉里奔腾，冲击着炼气四层的瓶颈。
"这些是给你娘俩的。"他把肉递给周寡妇，"赵大哥受伤了，也得补补。"
周寡妇眼圈又红了，赶紧把肉往灶上送。小姑娘则蹲在赵猛旁边，给他讲村里的新鲜事，逗得赵猛直笑，疼好像都轻了些。
接下来的日子，林不凡把精力全放在了灵田和修炼上。他每天用灵眼引导地里的光点往灵草根部聚，原本要半年才能成熟的蕴灵草，居然才五十几天就长到了半尺高，叶子上泛着淡淡的白光，灵力比寻常灵草足三成。同时，他借着固元散和灵田的双重加持，丹田的灵力越来越浑厚，离炼气四层只差一层窗户纸。
周寡妇每次除草都啧啧称奇："我男人种了一辈子灵草，从没见过长得这么快的。"
林不凡只是笑，没说破灵眼的事。他知道，这秘密要是露出去，比灵石还招人抢。
第一批蕴灵草收了二十斤。林不凡挑了个赶集的日子，让周寡妇在家照看赵猛，自己背着草去了青州城的散修市场。出发前，他特意运转灵力检查了一遍——炼气四层的瓶颈隐隐松动，说不定这趟回来，就能突破。
市场里依旧乱糟糟的，几个修士蹲在地上讨价还价，看见林不凡背着的灵草，眼睛都直了。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修士凑过来，捏起根灵草闻了闻："这草......够新鲜，多少钱？"
"六块下品灵石一斤。"林不凡报了价，比青木门的陈草贵一块，却比他们的新草便宜两块。
"你抢钱啊？"山羊胡跳了起来，"青木门才卖五块！"
"他们那是陈草，药效差三成。"林不凡拿出块碎灵石，往灵草上一放，灵石瞬间亮了半分，"你看，我这仙草灵气足，值这个价。"
周围的修士都围了过来，七手八脚地抢着看。没一会儿，二十斤灵草就被抢光了，林不凡手里多了一百二十块下品灵石，沉甸甸的。这笔钱，够他买更好的丹药冲击四层了。
回去的路上，他没直接回灵田，而是绕到药铺买了最好的"生肌膏"，又去布庄扯了块结实的麻布——赵猛的伤快好了，得给他做身新衣裳。路过城外的小溪时，他特意停下来，运转灵力吸收了些水汽中的灵气，丹田猛地一阵发烫，"啵"的一声，终于冲破了炼气四层的瓶颈！
刚到灵田外的土坡，就看见周寡妇抱着女儿在等，脸上带着急色："林大哥，刚才来了个瘦高个，说要找你，还问咱们灵草卖多少钱......"
林不凡心里一紧——瘦高个，十有八九是李瘦子。他摸了摸丹田，炼气四层的灵力比三层浑厚了近一倍，底气足了不少。把灵石往怀里塞了塞，快步往草棚走，刚掀开帘子，就看见个穿青布道袍的瘦子坐在里面，手里把玩着颗蕴灵草，脸白得像纸，眼睛细得快成了缝。
"林小友，好手段啊。"李瘦子抬头笑了笑，嘴角的皱纹里像藏着刀子，"这灵草种得不错，不如归顺青木门，我保你每月......"
"不必了。"林不凡打断他，往赵猛身边站了站。赵猛已经能坐起来了，手里攥着铁镐，眼神像要吃人。他悄悄运转灵力，右眼扫过李瘦子——这瘦子的丹田灵光虚浮，像是用药物催起来的境界（顶多炼气十一层，比传闻的十三层弱），而且肺脉颜色发暗，八成有旧伤。
李瘦子脸上的笑僵了，手指突然往灵草上一捏，那草瞬间枯成了灰："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十天时间，把灵田交出来，再把种灵草的法子说出来，不然......"
"不然怎样？"林不凡盯着他的眼睛，炼气四层的灵力在体内流转，随时准备动手。
李瘦子没说话，突然抬手一掌拍向旁边的土墙。土墙应声而裂，却在裂开的瞬间冒出白光，把他的掌力弹了回去。瘦子踉跄着后退两步，脸色更白了："蕴灵土还布了阵？"
"略懂些皮毛。"林不凡心里松了口气——这是他跟赵猛提前布置的简易阵法，没想到真派上用场了。
李瘦子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又停住："十天后，我亲自来取。"
等他走远了，赵猛才喘着气说："这老东西看着像炼气十一二层，我现在......"
"别怕。"林不凡拍了拍他的肩膀，从怀里掏出十块灵石塞给他，"这是给你治伤的，剩下的钱，我去买些阵旗，再雇两个散修。"他顿了顿，往灵田深处看了眼，那里的蕴灵草长势正好，"咱们有灵草，就有源源不断的灵石，有了灵石，就不怕没人帮忙。"现在他已是炼气四层，虽然和炼气十一层相比有天壤之别，但是加上阵法和帮手，未必怕了李瘦子。
周寡妇端着刚熬好的药走过来，轻声说："我男人以前说过，李瘦子怕水，以前在河边被妖兽伤了肺脉，一沾水汽就喘不上气......"
林不凡眼睛一亮。他往灵田旁边的水沟指了指："周嫂子，帮个忙，把沟挖深点，引点水过来......"
夕阳下，灵田里的蕴灵草泛着白光，像铺了层碎银子。林不凡摸了摸怀里的灵石袋，感受着丹田中炼气四层的稳固灵力，心里第一次有了踏实的感觉——这灵田，就是他的根，谁也抢不走。
十天后的清晨，青木门的方向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林不凡站在土墙上，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人影，握紧了手里的算盘——该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