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克的指尖在雨水中轻轻蜷起,指节因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泛白。
远处的木叶钟楼传来第五声晨钟时,他忽然抬头,发梢的雨珠顺着下颌线坠进领口。
“总等着老天爷下雨可不行。”他抹了把脸,嘴角扬起个略带野气的笑,师父李鑫说过“醉拳醉的是心,不是酒”,现在想来,倒像是在点他这根死脑筋。
训练场外的树被风吹得沙沙响,他抄起搭在栏杆上的绿袍甩向肩头,转身往家里跑。
路过天天的窗下时,他捡起一块小石子,精准敲在第二块松动的瓦上。
“谁啊?!”窗户“吱呀”一声被拉开,天天睡眼惺忪探出脑袋,发梢还翘着几缕呆毛。
李洛克冲她晃了晃怀里的陶瓮:“三瓶冰镇酸梅汤换你半小时,来不来?”
十分钟后,训练场的沙地上多了两个身影,李洛克把陶瓮往树底下一墩,从怀里摸出个巴掌大的酒壶,壶身刻着“醉八仙”三个字,这是他找了好久找到的一个酒壶,然后自己在上面刻下了查询的华夏字“醉八仙”。
“这是我改良的三步呼吸法。”他拔开壶塞,酒气混着晨雾漫开,“吸气时往丹田处走,呼气时则把内劲......就是查克拉往忍具上引,就像往剑刃里灌酒,要匀,要透。”
天天捏着浸过药酒的布条往手里剑上缠,指尖微微发抖:“可我查克拉属性是风,能行吗?”
“风属性能让醉劲散得更快。”小李蹲下来,替她调整布条的松紧,“看好了!”他抓起她的手腕,带着她做了个标准的投掷预备式,“第一口吸到丹田里,第二口提到肩井穴,第三口......”他突然松手,“吐!”
天天下意识甩动手臂,那枚裹着酒布的手里剑划出银弧,却在半空突然泛起淡金色光晕,像被谁撒了把金粉。
“叮~”它扎进二十米外的木靶时,地面竟震出一圈涟漪,靶边三根用来测试的苦无被震得弹起来,歪歪扭扭插进土里。
“好!”训练场另一侧传来轰然暴喝。
凯老师不知何时站在看台上,绿色紧身衣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拳头砸在栏杆上的动静比刚才的震波还大:“这就是新时代的体术武装,小李,你这是要给木叶的武器都灌上酒魂啊!”
宁次抱着臂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发带在风里晃了晃。他的白眼泛起微光,盯着那枚手里剑看了三秒:“外力附着不稳定。”他弯腰捡起根被震飞的苦无,指腹蹭过剑刃,“第一发震波半径两米,第二发一米五,第三发......”他抬眼看向天天,“你查克拉输出断了。”
“那......试试这个。”小李从忍具包掏出一把千本,每支都缠着同样的酒布,他倒退三步,突然踉跄着迈出个歪歪扭扭的步子,正是“醉步”的基础式。
千本从他指缝间飞射而出,轨迹歪得离谱,却在落地瞬间“噗噗”连成一片,每支都震起细碎沙粒。
宁次的白眼骤然收缩,那些沙粒不是乱溅的,而是跟着某种看不见的节奏在跳,第一枚千本震起的沙雾是短拍,第二枚是长音,第三枚突然加急,像极了醉拳里的变招。
“你把武器变成了节奏陷阱。”他的声音里总算带了点波动,“被击中的人不仅要躲轨迹,还要对抗你的......拳韵?”
“就是这个味!”凯老师已经冲下看台,直接扑到沙地上扒拉那些千本,“当年我和卡卡西练体术时要是有这东西......”他突然顿住,老脸一红,“咳,现在也不晚。小李,天天,宁次,咱们来场对抗赛,就现在。”
十分钟后,对抗赛的“战场”划定,天天站在东侧高坡,李洛克在南,宁次守着中间的靶台。
凯老师举着个不知从哪翻出来的铜锣敲得震天响,涨红了脸喊:“开始!”
“嗖~嗖~嗖~”
第一波攻击来得比预想中要急,天天的手里剑不再是整齐的排射,而是按照小李教的节奏:前三枚快如疾风,中间两枚突然放缓,最后五枚又急转直下。
宁次的白眼几乎成了蓝色漩涡,他能看清每枚手里剑的轨迹,却在躲过第三枚时被第一枚的余震带得踉跄,沙地上的千本陷阱还在震,他的脚腕突然一软。
“机会!”李洛克低喝一声,他的步子歪得像踩在棉花上,却比平时快了三成。
宁次刚稳住身形,就见一团绿影冲过来,那招“张果老——醉酒抛杯踢连环”的腿风裹着酒气,直接踢向他胸口。
“嘭嘭嘭~”宁次的胸口连挨三脚,他仰面摔进沙堆时,正好看见李洛克站在他上方,汗水顺着下巴滴进沙里,眼睛亮得像淬了火的刀:“这招的后劲,够不够?”
“咳......”宁次抹了把脸上的沙,突然笑了,“再来十次。”
看台上的凯老师已经把铜锣敲得变形,他的声音混着沙地上空的金芒,几乎要掀翻训练场的围墙:“这才是青春!这才是......青春的教学案例。”
一道略带无奈的声音从训练场入口传来,惠比寿抱着笔记本站在那儿,相机挂在脖子上还在闪红光。他推了推墨镜,笔尖在本子上唰唰写着:“醉劲忍具具备......”
李洛克转头时,正看见千叶霜的影子从树后一闪而过,她的发梢沾着晨露,任务日志的边角露出半页,上面好像写着“可控性评估:优”。
而训练场的沙地上,那枚泛着金光的手里剑还在微微震颤,像在应和着什么更遥远的节奏,似乎是属于新时代体术的,心跳声。
沙地上那枚泛着金光的手里剑仍在震颤,尾端的酒布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底下渗着淡金的查克拉纹路。
惠比寿的钢笔尖重重戳在笔记本上,墨水在“查克拉干扰”四个字旁晕开个小团:“伊鲁卡那家伙总说忍具是辅助......”他抬头时,正看见天天蹦跳着去拔靶上的手里剑,发梢沾着的沙粒在阳光下闪成金粉,“现在倒好,辅助都快成拆家的主力了。”
凯老师拍着他的肩膀大笑,绿色护额上的汗滴甩在惠比寿的墨镜镜片上:“这才是青春的证明!等中忍考试......”
“凯老师!”宁次突然出声,他弯腰捡起那枚震颤的手里剑,白眼微微发亮,“这枚的震波频率和小李刚才用的千本不一样。”他指尖轻叩剑刃,“是天天的风属性查克拉在调整醉劲的扩散速度。”
“真的?”天天立刻凑过去,发顶的呆毛扫过宁次的下巴,“那如果我换雷属性的忍具是不是又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先把靶场收拾了!”凯老师一把将三个弟子推进沙堆,自己却偷偷在想等会儿一定要去找卡卡西,再和他进行一场体术的对决,这次一定可以赢过他。
训练场的喧闹声飘上百米外的暗部高塔。
千叶霜倚着石墙,指尖摩挲着腰间短剑的缠绳,剑身映出她微抿的唇,那枚刻着半片枫叶的家徽残痕正压在她掌纹上。
“若当年......”她低喃着,目光落在沙地上蹦跳的天天身上,那女孩举着手里剑转圈,发梢的呆毛像团跃动的火,和她记忆里那个攥着断剑哭的自己,重叠得可怕。
风掀起她的暗部披风,露出怀中半卷的醉劲布条,是方才趁李洛克不注意,从他忍具包角落抽的,小李总说“好东西要大家试”,可她这种被暗部训练成“影子”的人,哪配光明正大要?
她垂眸盯着布条上的酒渍,突然想起昨夜在资料室翻到的旧档案:千叶家最后一战,族人用血肉封印尾兽时,忍具因查克拉过载全部碎裂。
若那时能有这种“控劲”的法子...
“嘡!”训练场传来收队的锣声。
千叶霜迅速将布条塞进内层口袋,转身时发尾扫过墙沿的青苔,她望着李洛克独自留在沙地上的身影,那家伙正单脚点地,像根被风吹歪的竹,却又稳得像钉进地里的桩子。
暗部任务令在她掌心发烫,原本写着“观察凯班动向”的字迹被她用匕首刮掉,新的墨迹还未干:“随行护卫,必要时可暴露身份。”
夕阳把李洛克的影子拉得老长,他解开护腕,让晚风灌进被汗水浸透的绷带。体内五象查克拉正转得欢实,风属性能扯着醉劲往刃尖钻,火属性则像团活酒,把内劲烧得更烈。
最妙的是丹田处那团暖烘烘的热,像有团小酒火在舔着经脉,师父留下的秘籍里说的“化境前兆”莫不是这个?
“小李!”凯老师的喊声响得能震飞乌鸦。
李洛克抬头,正看见对方顺着训练场围栏狂奔,绿色紧身衣在夕阳下晃得人眼花:“边境探测到异常查克拉波动,是晓组织的标记!”他跑到近前时,额角的青筋跳得比鸣人吃拉面还欢,“纲手大人说让我带小队做好随时支援的准备,你跟我......”
“我去。”李洛克的护腕“唰”地系紧,发梢还滴着汗,眼睛却亮得像淬了火,“正好试试新练的醉步,看能不能追上那些藏头露尾的家伙。”
“哈哈......李。”凯大笑着双手扶住小李的肩膀不停摇晃,“不愧为我的弟子,永远是那么青春热血啊!”
“凯老师,你再不回家师娘要出来找你了。”小李被摇晃的直翻白眼,无奈的开口。
凯的动作戛然而止,就像被突然点了穴一般,随后转身撒开脚步飞快离去,只留下声音在空中飘荡:“明天,你挑战宁次加天天的组合,输了就请我们......”
后面半句随风而去,小李没听清,不过他知道按以往的规矩,应该是请吃烤肉。
李洛克拿起葫芦又喝了口酒,自从开始修炼醉拳开始,也慢慢爱上喝酒了,不过木叶的酒实在味道寡淡,现在虽然因为受伤未痊愈的原因在喝药酒,味道还浓一点,但是总不能一直喝药酒吧。
“看来得找找哪里有烈酒了。”李洛克收起酒葫芦,也慢悠悠的朝家里走去。
而远处的暗部高塔上,那枚被千叶霜藏起的醉劲布条,正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风里飘来若有若无的酒香,像在应和着更远处的警报声。
风暴将至,可这柄裹着酒魂的刃,早已磨得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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