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鸿心神空间内,那块古朴石碑陡然光芒大盛!
当最后两位妻子名姓正式铭刻其上,石碑仿佛完成最终仪式,其上古老文字激烈震颤,开始彻底的重构!
【配偶:6】、【忠诚度:春菊(96)、春桃(96)】的字样,在璀璨金光中缓缓定格。
紧接着,核心变化出现了!
在刘鸿注视下,【武力值:五人之力】那行字轰然碎裂!碎片并未消散,化作最精纯的金色流光,在石碑上疯狂盘旋、压缩、凝聚!
最终,所有流光汇聚一点,凝结成三个充满爆炸性力量的全新古字——
【一牛之力】!
“轰!”
看清字迹的瞬间,刘鸿清晰感知到,自己的身体已发生质的蜕变!
若说先前“人之力”仅是凡人力量的堆积,“一牛之力”则意味着他彻底突破了凡人的极限!
骨骼密度暴增,坚硬如铁;肌肉纤维韧性十足,堪比老牛筋腱,寻常刀剑难伤!他的躯体,不再是血肉凡胎,而是一具蕴含着恐怖巨力的完美容器!
与此同时,石碑上缓缓浮现两个崭新的天赋。
一个,源于心思灵巧、善察细微的春菊——【初级伪装】!
玄妙感悟涌上心头。刘鸿瞬间领悟:如何收敛气息、调整步态、改变眼神,让自己在拥挤人潮中毫不起眼,如沧海一粟,令人过目即忘。
另一个,则来自心思单纯、如小兽般敏感的春桃——【危险感知】!
这天赋更为奇妙,如同刻入灵魂的本能。仿佛无形警灯在深处点亮。从此,任何针对他、带有恶意的窥探或即将降临的危险,都能被他提前捕捉!
这两项天赋,一内一外;一个藏匿自身,一个洞悉危机。简直是为即将踏入军营龙潭虎穴的他,量身打造的保命神技!
……
刘鸿缓缓睁眼,推门而出。
晨光洒满庭院,六位妻子已在院中静候。
她们静立无言,目光却似缠绵的春藤,将他温柔系住。
六道视线里,藏着六种心绪。
柳碧奴眸光最沉。作为当家主母,她眼底沉淀着风雨淬炼后的从容。此刻想的早已不是温饱生计,而是如何将三进宅院打理妥帖,让征战的夫君没有后顾之忧——刘鸿是她撑起整个家的天。
柳碧宛的眼波像化开的蜜,黏在男人身上。那目光里翻涌着毫不掩饰的慕恋,仿佛望着踏云而来的英雄。她所求纯粹:但求他平安归来,日日得见这挺拔身影便是人间至幸。
柳碧月的眼神清亮如刃。她为夫君变强欣喜,可史书读得多了,总记着“木秀于林”的古训。锋芒之下的危机已在她心头盘旋,此刻正思忖如何用满腹诗书,替他在暗流中辨吉凶、避祸事。
三位丫鬟出身的侍妾,目光最是滚烫。那是从泥泞里被救赎者才有的虔诚,刘鸿于她们不仅是夫君,更是赐予新生的神明。春雪绞着衣角,春菊咬住下唇,春桃指节发白——三人神魂系于一处:定要将他伺候周全。
“走了。”刘鸿喉头微动。万千叮嘱哽在胸口,终凝成最简单的告别。
“夫君珍重!”六声轻唤揉作一团,染红了眼眶。
他重重点头,蓦然转身。玄色衣袂扫过石阶,再不回头。
……
军营路上,新兵渐渐汇成队列。
刘鸿心念乍起,【初级伪装】如水漫过周身。
在路人眼中,他肩背忽然塌下半分,脚步虚浮如久病初愈。最惊人的是那双眼睛——方才还灼灼如星子,此刻却蒙了层灰,连带着整个人都黯淡下来,活脱脱是个对前路惶然的寻常少年。
不过是眨眼之间,那个在庆功宴上威风凛凛、力能扛山的刘英雄消失了。原地只剩下一个比普通人还要孱弱几分的普通乡下青年。
他无声无息地融入熙攘人流,再无半点引人注目之处。
心中计划已定。
统帅陈猛让他持令监督,既是天大信任,亦是严峻考验。
但他绝不能以钦差大臣姿态盛气凌人而去。那样固然能震慑宵小,却只会让盘踞军需处的蛀虫们立刻抱团,死死藏起所有罪证,令他无从下手。
他要的不是一时威风。
他要的,是将这颗军中溃烂的毒瘤连根拔起!
因此,他要先做那个最不起眼、任人欺凌的普通新兵,亲眼看看——
这军需处的水,究竟多浑。
里面的鱼,又有多肥!
……
半个时辰后,军需处外。
队伍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几百号新兵挤得水泄不通,汗味混着尘土气直往鼻子里钻,一张张年轻面孔绷得死紧,焦躁几乎要从眼底溢出来
刘鸿缩在队尾,活脱脱就是个吓懵了的乡下小子,耷拉着脑袋,眼皮却悄没声地撩起一道缝,锐利的光从里头漏出来,钉子似的钉进军需处敞开的大门。
门里那胖子官服崭新,肚皮快把盘扣撑开,正四平八稳地歪在太师椅上。一手托着细瓷茶盏,袅袅热气熏着他油光的下巴;另一手不紧不慢搓着两颗乌沉沉的铁胆,咯棱咯棱的脆响,硬是压住了外头的喧哗。
他啜一口茶,眼皮都懒得抬,外头挤成什么样、骂成什么样,全当是野狗乱吠——那张脸上明明白白写着:底下这群泥腿子的死活,也配入他的眼?
刘鸿嘴角绷出一道冷硬的线。
错不了,就是陈猛提过的钱家远亲,管着先锋营命根子的军需官,钱有福。
刘鸿把身子又往人堆里缩了缩,像滴水融进浑汤,彻底没了踪影。院里这几百号人,早熬得没了人色。从起初的心慌意乱,到此刻焦躁难耐,个个抻着脖子,眼珠子恨不能把前面磨蹭的窗口烧出洞来。可里头递东西的那只手,偏偏像是坠了千斤石,慢得揪心。
“操他祖宗!一群扒皮吸髓的豺狼!”旁边穿粗布的新兵,一口唾沫混着骂声砸在地上,眼珠子烧得通红,火苗子直燎前面那几个吆五喝六的小吏。
刘鸿心口突地一跳。
火候到了。
他肩膀一松,也学着新兵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样,凑过去哑着嗓子搭话:“大哥…腿都站木了,前头这唱的是哪出?喝茶那位爷…什么来头?排场可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