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皇宫内一片混乱,太医们围着龙椅手忙脚乱
——银针扎入穴位,参汤一勺勺喂下,
朱元璋苍白的脸终于有了丝血色,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喘息。
马皇后攥着他的手,指节泛白;
朱标站在一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满殿大臣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这生死一线的紧张中,
天幕之上,冰冷的解说声再次响起,
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直插所有人的心脏:
【土木堡的硝烟未散,“大明战神”的“传奇”仍在续写。
被俘后的朱祁镇,用实际行动告诉万朝:
帝王的底线,可以低到尘埃里;
大明天子的风骨,能碎得比瓦剌的马蹄还彻底!】
“呃……”龙椅上的朱元璋猛地抽搐了一下,竟被这声音生生激醒。
他睁开眼,血红的眸子死死盯住光幕,牙关咬得咯咯作响,连呼吸都带着颤抖:
“叫门……咱倒要看看,他怎么把老朱家的脸,彻底丢进泥里!”
【罪状二:叫门天子!被俘之后,为求活命,竟协助瓦剌叩关,欲骗开大明国门!】
光幕画面切换,没有了土木堡的血腥,却透着比战场更刺骨的屈辱
——瓦剌的营帐、边关的城墙、朱祁镇那张失魂落魄却又带着一丝怯懦的脸,缓缓铺展在诸天眼前。
第一幕:瓦剌的“奇货”——囚徒的“安稳”
画面首先聚焦瓦剌军营。
一顶不算简陋的帐篷里,朱祁镇正坐在铺着羊毛毯的矮桌旁,面前摆着一碗奶茶和几块烤羊肉。
他穿着干净的棉袍,虽不是龙袍,却也比普通俘虏体面得多。
帐篷外,瓦剌士兵守着,却无捆绑之刑,甚至有人隔三差五送来换洗的衣物。
也先坐在他对面,手里把玩着一把镶嵌宝石的弯刀,眼神里满是算计的笑意:
“大明皇帝,这几日住得还习惯?我瓦剌虽不如你们中原富庶,却也不会亏待贵客。”
朱祁镇端着奶茶的手微微发抖,不敢抬头看也先,声音细若蚊蝇:
“多…多谢太师款待。若太师能放我回去,大明定有重谢。”
“重谢?”也先嗤笑一声,“你们新皇帝都登基了,还会管你这个‘废帝’?
不过没关系,你还有用——有你在,大明的城门,总能开几座吧?”
【万朝弹幕】:
-“不是吧?被俘了还能喝奶茶吃羊肉?这待遇也太好了吧!”
-“皇帝当到这份上,还有脸要‘重谢’?要点脸吧!”
-“也先这是把他当摇钱树呢!朱祁镇还看不出来?”
-“新皇帝都立了,他回去也是个摆设,还抱什么希望啊!”
永乐朝的宫殿里,朱棣气得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案几,笔墨纸砚散落一地。
“废物!窝囊废!”他指着光幕里的朱祁镇,声音嘶哑,
“老子当年打靖难,被困白沟河,宁愿喝雪水啃干粮,也没向敌人低头!
他倒好,喝着敌人的奶茶,想着讨饶?老朱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一旁的解缙叹了口气:“陛下息怒,朱祁镇年幼登基,从未经历过风雨,
被俘后怕是早就吓破了胆。只是…他不该忘了自己是大明的皇帝啊!”
其他时空里,刘邦摸着下巴,语气复杂:
“能屈能伸是本事,可这屈得也太没骨气了!
要是项羽被俘,就算自刎也不会这么窝囊!”
曹操眯着眼,手指敲击着桌面:“也先这招‘挟天子叩关’,倒比‘挟天子以令诸侯’更直接。
可惜,他选错了‘天子’。”
第二幕:宣府叩关——忠臣的脊梁,帝王的耻辱
画面一转,瓦剌骑兵押着朱祁镇,来到了大明边关重镇——宣府城下。
宣府城墙高耸,青砖上还留着当年朱棣北征时加固的痕迹。
城楼上,明军将士盔明甲亮,弓弩搭弦,严阵以待。
守将罗亨信站在城头,花白的胡须在风中飘动,眼神锐利如鹰,紧盯着城下那抹熟悉又刺眼的身影。
也先勒住马,推了朱祁镇一把,语气带着威胁:
“喊!让他们开门!要是开不了门,你就等着饿肚子吧!”
朱祁镇踉跄了一下,稳住身形后,抬起头望着城楼上的日月旗。
那旗帜曾无数次在他登基、祭天、阅兵时飘扬,如今却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深吸一口气,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
“城上的人听着!朕…朕是大明天子朱祁镇!快开城门,放朕进去!”
城上瞬间陷入死寂。
将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满是震惊、难以置信,还有难以掩饰的屈辱
——他们的皇帝,正被敌人押着,亲手叫开自家的国门!
【万朝弹幕】:
-“我的天!真喊了?这也太丢人了吧!”
-“皇帝都这么说了,守城的将士怎么办啊?开还是不开?”
-“不能开!开了瓦剌人就进来了!这是阴谋啊!”
-“朱祁镇是不是傻?他就不怕瓦剌人趁机攻城吗?”
“啊啊啊啊——!!”洪武朝内,朱元璋猛地挣脱马皇后的搀扶,
状若疯魔地朝着光幕扑去,却被侍卫死死拉住。
他指着朱祁镇的身影,声音撕裂:“畜生!你怎么敢?!
咱老朱家的祖训是‘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你倒好,帮着敌人叫门?咱要活剐了你这个孽障!”
马皇后哭着劝道:“重八!你别激动,身子要紧啊!”
“身子?”朱元璋惨笑一声,一口血气涌上喉咙,又强咽了回去,
“咱的江山都要被他丢了,还要身子有什么用!”
城头上,罗亨信的脸早已铁青。
他攥着城墙的砖垛,指甲几乎嵌进砖缝里。
身后的将士们都看着他,等着他拿主意
——一边是皇帝的命令,一边是大明的江山,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罗亨信深吸一口气,猛地转过身,对着城下吼道:
“陛下!臣等奉命守城,职责在身,不敢擅开城门!
瓦剌贼子诡计多端,臣若开门,便是千古罪人!
还请陛下保重龙体,臣等定当死守宣府,待朝廷援军到来,再迎陛下回宫!”
喊完,他再也忍不住,两行热泪从眼角滑落。
城上的将士们也红了眼眶,却不约而同地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他们不能开门,也不敢开门。
【万朝弹幕】:
-“好样的!罗将军!这才是大明的忠臣!”
-“哭了!罗将军太难了,一边是君,一边是国!”
-“就该这样!不能因为皇帝糊涂,就把江山拱手让人!”
-“朱祁镇要是有罗将军一半的骨气,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岳飞(宋):“壮哉罗亨信!宁违君命,不辱国格!此等忠臣,当为万世表率!”
-文天祥(宋):“天地有正气!城上是大明的脊梁,城下是……是耻辱!”
-李世民(唐):“有此良将,国虽危而不亡!朱祁镇何德何能,竟有这样的臣子!”
-赵构(宋):“这…开门也不是不行啊,万一瓦剌人真伤害皇帝怎么办……”(刚发出去就被其他弹幕淹没)
-“楼上的闭嘴!你还好意思说?靖康之耻忘了?”
-“就是!赵构你个逃跑皇帝,别在这丢人现眼!”
第三幕:大同再辱——巡回的“表演”,绝望的抗争
宣府叫门失败,也先脸色阴沉,却没对朱祁镇怎么样——他还需要这颗“棋子”。
很快,瓦剌骑兵押着朱祁镇,又来到了另一座边关重镇——大同。
大同城墙比宣府更坚固,守将郭登是开国功臣郭英的后代,性子比罗亨信更刚烈。
看到朱祁镇被押在城下,郭登气得浑身发抖,在城头上对着朱祁镇大喊:
“陛下!您是大明的天子,怎能受此屈辱?
瓦剌贼子狼子野心,您若再帮他们叫门,大明的颜面何在?列祖列宗的颜面何在?”
朱祁镇被骂得脸色通红,却不敢反驳
——他怕也先生气,更怕失去眼前的“安稳”。
在也先的催促下,他再次开口,声音比在宣府时更怯懦:
“郭登…朕知道你忠心,可朕现在身陷囹圄,你就开城门放朕进去吧!
朕保证,不会让瓦剌人伤害大同百姓。”
“陛下!”郭登泣不成声,“臣不是不救您,是不能救啊!
大同一旦开门,瓦剌骑兵长驱直入,京畿之地就危险了!
臣宁愿背上‘欺君之罪’,也绝不让大明江山毁在臣手里!”
说着,郭登悄悄对身边的副将使了个眼色
——他早已安排好精锐,准备趁瓦剌人不备,突袭敌营救回朱祁镇。
可也先早有防备,大同城外的瓦剌骑兵比宣府时多了一倍,突袭的士兵刚靠近,
就被瓦剌人发现,双方展开激战,明军伤亡惨重,只能退回城内。
朱祁镇看着城下列阵的瓦剌骑兵,又看了看城上紧闭的城门,脸上露出了绝望又委屈的表情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臣子宁愿“抗旨”,也不肯放他进去。
【万朝弹幕】:
-“郭将军太勇了!还敢偷偷救皇帝,可惜没成功!”
-“朱祁镇委屈个什么劲啊?他要是不帮敌人叫门,将士们能不救他吗?”
-“巡回叫门?这是把边关当戏台了吧!太丢人了!”
-“瓦剌人也太贼了,防备这么严,郭将军太难了!”
永乐朝内,朱棣已经气得说不出话,
只是拿起身边的长枪,对着宫殿里的柱子疯狂劈砍。
木屑飞溅,柱子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刀痕,就像他此刻破碎的心。
“逆子!逆子啊!”他嘶吼着,“朕当年五征漠北,把瓦剌人打得落花流水,
如今倒好,朕的子孙成了瓦剌人的提线木偶,在边关丢人现眼!
朕怎么对得起父皇,怎么对得起大明的列祖列宗!”
其他时空里,秦始皇看着光幕,脸色冰冷:
“如此君王,留着何用?若在大秦,早就赐死了!”
汉武帝摔碎了手中的玉杯,怒声道:“奇耻大辱!
朕要是朱祁镇,就算自刎,也不会让敌人如此羞辱!”
光幕画面最后定格在朱祁镇的脸上
——他站在大同城下,风把他的棉袍吹得猎猎作响,眼神空洞,嘴角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抱怨。
冰冷的解说声响起,像一记重锤,砸在万朝众生的心上:
【天子,当守国门,死社稷。可朱祁镇,却在敌人的刀下,亲手敲碎了大明的尊严。
他的每一次叫门,都是在大明的国耻柱上,刻下一道深深的烙印。】
【“叫门天子”,不是戏称,是血淋淋的事实!
是华夏帝王史上,亘古未有的奇耻大辱!】
血红色的“国耻”二字,在光幕上缓缓浮现,刺得人眼睛生疼。
“噗——”
洪武朝内,朱元璋再也支撑不住,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溅在龙袍上,像一朵朵妖艳的花。
他身体一软,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这次连喘息声都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父皇!!”朱标扑过去,抱住朱元璋的身体,哭声撕心裂肺。
“快传太医!快啊!”马皇后也慌了神,声音颤抖。
满殿大臣跪倒一片,皇宫内的哭喊声、急救声,混在一起,乱成了一锅粥。
【叮!来自朱元璋的极致羞辱感 暴怒 999999!吐血昏迷值 999999!】
【叮!来自朱棣的毁灭欲 888888!社死共鸣感 888888!】
【叮!来自万朝观众的鄙夷、愤怒、怜悯情绪值再创新高,系统点数突破8亿!】
出租屋内,林烨看着系统后台那疯狂跳动的数字,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没想到,朱祁镇的“叫门”能引发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好家伙…老朱这身体,怕是撑不住下一章了吧?”
他摸了摸下巴,又忍不住笑了,“不过…这点数是真的香啊!”
就在万朝众人还沉浸在“叫门天子”的屈辱中时,光幕再次亮起,预告画面悄然浮现:
【叫门的耻辱尚未消散,命运的讽刺却已降临。
这位“废帝”最终竟得以归国,被幽禁南宫。
可蛰伏的毒蛇,从不会忘记权力的滋味
——一场夺宫大戏,即将上演。
而大戏的高潮,是一场令山河失色、人神共愤的冤狱……】
画面一闪,诏狱的铁门缓缓打开,于谦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背景里,“意难平”三个血字格外醒目。
刚被太医用银针救醒一丝的朱元璋,迷迷糊糊间看到“于谦”二字,
眼睛猛地瞪圆,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眼看又要背过气去。
洪武皇宫的混乱,还在继续;而天幕的审判,才刚刚走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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