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学霸的专属甜宠:从校服到红本本 > 19 采访本里的家庭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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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蜜的代码在运行中,自然有美好也有各种挑战。这对情侣也一样,需要一起去面对他们的机遇与挑战。日历本上的数字在不断变化,苏晚的采访本也在不断变化,四月份的某一天,雨总带着股韧劲,淅淅沥沥下了整周。苏晚把采访本顶在头上,踩着积水往公交站跑,帆布鞋灌满了水,每走一步都发出“咕叽”的声响。采访本第三页卷了角,上面记着王大爷桃园的地址,墨迹被雨水晕开,像朵模糊的桃花。

“这边!”陆时砚的伞突然出现在头顶,黑格子伞面遮住了整片雨幕。他穿着件深色冲锋衣,裤脚沾着泥点,显然是刚从实验室赶来,手里还提着个保温桶,“我妈做的姜茶,趁热喝。”

苏晚接过保温桶时,手指触到他冰凉的手背。他的袖口还在滴水,却把伞大半都倾向她这边,肩膀早被淋透了。她拧开保温桶,姜糖的辛辣香气漫开来,喝下去时暖意从喉咙一直淌到胃里。

“采访顺利吗?”他帮她把湿发别到耳后,指尖碰到她发烫的耳垂。

“王大爷临时有事去县城了。”苏晚叹了口气,把采访本塞进他的冲锋衣口袋,“说是桃林的灌溉系统坏了,急着去买零件。”

陆时砚的指尖在口袋里顿了顿:“灌溉系统?什么样的?”

“就是那种老式的抽水泵,好像是水管堵了。”苏晚踢着路边的小水洼,“我跟他说可以帮忙,他非说不用,老人家就是太客气。”

公交到站时,陆时砚突然拉着她往反方向走:“去桃园看看。”

“啊?”苏晚被他拽着跑,雨水溅到裤腿上,“现在?雨这么大……”

“正好帮他修泵。”他回头笑了笑,黑格子伞下的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子,“我带了工具箱。”

桃园在城郊的山坳里,泥土路被雨水泡得软烂。苏晚踩着陆时砚的脚印往前走,看见王大爷正蹲在水泵旁发愁,塑料布被风吹得哗哗响。陆时砚放下工具箱,没说多余的话,蹲下身就开始拆泵体。

“小伙子还会这个?”王大爷递过块抹布,眼里满是惊讶。

“以前帮我爸修过农机。”陆时砚的手指在零件间灵活穿梭,指甲缝很快沾了层黑泥,“是叶轮卡住了,清理下就行。”

苏晚坐在桃树底下的石墩上,翻开采访本记录。雨打在桃树叶上沙沙作响,她抬头时看见陆时砚的侧脸,睫毛上挂着水珠,神情专注得像在解复杂的算法题。王大爷蹲在他旁边,絮絮叨叨讲着桃园的故事,说这二十棵桃树是老伴走那年栽的,每棵都记着名字。

“这是‘春燕’,我家那口子的名字。”王大爷拍着最粗的那棵树干,树皮上刻着模糊的划痕,“她走的时候说,等桃子熟了,就摘最大的给孙子寄去。”

苏晚的笔尖顿了顿,突然想起自己的采访本里还夹着张照片——去年冬天在医院拍的,爸爸举着拐杖比耶,妈妈在旁边偷偷抹眼泪。她把照片抽出来,借着雨隙的微光看了很久,突然明白陆时砚为什么总说“细节里有温度”。

“好了。”陆时砚站起身,合上泵体开关。随着“嗡”的轻响,清水顺着水管涌进桃园,在泥地上冲出蜿蜒的小溪。王大爷乐得直拍手,非要留他们吃午饭,灶台上的铁锅已经冒起了烟。

厨房是老式的土灶,陆时砚蹲在灶前添柴,火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苏晚靠在门框上看,发现他添柴的动作很熟练,柴火码得整整齐齐,像在排列一行行代码。王大爷在案板上切腊肉,油星溅到围裙上,发出滋滋的响。

“小陆有对象了吗?”王大爷突然开口,刀背敲得案板砰砰响。

苏晚的脸瞬间烧起来,假装翻采访本,耳朵却竖得老高。陆时砚往灶里塞了根枯枝,火星子跳出来落在他鞋上:“有了。”

“哪姑娘这么好福气?”

“就她。”陆时砚的下巴往苏晚方向点了点,语气自然得像在说今天天气,“正在写我们的故事呢。”

苏晚的笔尖在采访本上戳出个小洞,抬头时正好对上陆时砚的目光,他眼里的笑意混着灶火的暖光,把雨幕都染得温柔了。腊肉的香气漫出来时,她悄悄在采访本新的一页写下:“4月12日,桃园,雨。陆时砚会修水泵,会烧火,会……说情话。”

吃完饭往回走时,雨停了。夕阳从云缝里钻出来,给桃树镀上层金边。王大爷塞给他们一篮青桃,说是“尝个鲜”,青绿色的果皮上还挂着水珠。陆时砚把桃子放进背包,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递给苏晚——是片压干的樱花,夹在张打印纸上,上面是他写的代码:

deffamily_warmth(people):

forpinpeople:

ifp==苏晚:

return永远的优先级

苏晚把打印纸折成小方块,塞进采访本最厚的那页。那里夹着她所有重要的东西:爸爸的医药费欠条复印件、妈妈摆摊的价目表、弟弟画的全家福,现在又多了片樱花和一行代码。

五月初的家庭聚餐是苏晚提的。她在电话里跟妈妈说“带个朋友回家”,妈妈在那头沉默了三秒,突然拔高声音:“是不是上次送你回来的那个小伙子?我就知道……”

挂了电话,苏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衬衫洗得有点发黄,牛仔裤膝盖处磨出了洞。陆时砚倚在门框上,手里转着车钥匙:“紧张?”

“有点。”她拽着衬衫下摆,“我妈可能会问东问西,我弟说不定会故意捣乱……”

“放心。”他走过来,帮她把歪了的领口理好,“我准备了‘通关秘籍’。”

他所谓的“秘籍”是份数据报表:苏晚妈妈喜欢的越剧流派、爸爸偏爱的茶品牌、弟弟最近着迷的游戏机型号,甚至连邻居张阿姨家的小狗名字都记了进去,每项后面都标着“解决方案”。苏晚翻到最后一页,看见“苏晚喜好”下面写着:“采访本要包书皮,拍照时喜欢站在光源左侧,吃桃子不削皮。”

车刚拐进巷口,就看见妈妈站在门口张望,围裙上还沾着面粉。弟弟趴在二楼窗台,看见陆时砚就大喊:“姐!他就是那个修水泵的?”

陆时砚拎着礼品袋的手顿了顿,苏晚突然想起上次视频时跟妈妈提过桃园的事,脸颊瞬间烧起来。爸爸拄着拐杖从屋里出来,看见陆时砚就笑:“小伙子看着面善,进来坐!”

饭桌上的菜摆得像朵花。妈妈把红烧鱼往陆时砚面前推,鱼眼正好对着他;弟弟夹菜时总“不小心”撞到他的胳膊;爸爸则不停问他工作、工资、家里情况,问题像连珠炮似的。

“听说你推了去国外的机会?”爸爸抿了口酒,眼神突然严肃起来,“年轻人该以事业为重。”

苏晚刚想解释,陆时砚却先开了口:“叔叔,我觉得有些机会比出国更重要。”他往苏晚碗里夹了块排骨,“比如,陪她完成第一个深度报道。”

采访本就放在餐桌角落,第三页的桃园地址已经被苏晚描了三遍,变得清晰又深刻。妈妈突然红了眼眶,往陆时砚碗里塞了个荷包蛋:“多吃点,看你瘦的。”

饭后弟弟拉着陆时砚打游戏,客厅里传来手柄碰撞的声音。苏晚帮妈妈洗碗时,看见她偷偷抹眼泪:“这孩子跟你爸年轻时一样,看着闷,心细得很。”

“妈……”

“你爸那工伤赔偿,他是不是帮着找的律师?”妈妈往窗外瞥了眼,陆时砚正弯腰帮爸爸调试按摩椅,“张阿姨说,有个计算机系的小伙子去社保局调了三次档案。”

苏晚的手顿在泡沫里,突然想起上个月陆时砚说“帮朋友查点资料”,原来所谓的“朋友”就是她。厨房的窗户没关,风把客厅的笑声送进来,混着弟弟喊“陆哥你太厉害了”的欢呼。

临走时,爸爸把个布包塞给陆时砚:“自家种的花生,泡水喝养胃。”布包上还留着针脚,是妈妈缝的。陆时砚接过时,手指碰到爸爸的,两个同样粗糙的手掌在灯光下交叠,像场无声的托付。

车开出巷口时,苏晚翻开采访本,发现最后一页多了行字,是陆时砚的笔迹:“5月15日,苏晚家,晴。她的家人,也是我的。”

雨又开始下了,这次是温柔的毛毛雨。苏晚把采访本抱在怀里,感觉里面不仅有桃园的故事、代码的温度,还有了家的形状。陆时砚的手轻轻覆在她的手上,两人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在积水里晃成一团,像幅晕染开的水墨画。

“下周去拍张全家福吧?”苏晚突然说,指尖在他手背上画圈。

“好。”他打了把方向盘,车窗外的路灯连成串,像条发光的河,“我带三脚架。”

采访本的边角还沾着桃园的泥土,家里的花生油味混着雨气钻进鼻腔。苏晚突然明白,最好的报道从来不是写在纸上的,而是藏在掌心的温度里、交叠的影子里、还有那句没说出口的“我们”里。

她翻开新的一页,借着车载灯写下:“未来可期,不止于报道。”笔尖划过纸面时,陆时砚的手机亮起,是他妈妈发来的消息:“下次带晚晚回家,我包她爱吃的荠菜饺子。”

雨刷器左右摆动,擦掉玻璃上的水汽,也擦掉了过去所有的不安。苏晚把采访本合上,靠在陆时砚肩上,听着雨打车窗的声音,像在数着走向未来的脚步。那些曾让她辗转难眠的担忧,在家人的笑声和他的体温里,渐渐化成了安心的暖流。

采访本的厚度又增加了些,就像他们的故事,正在被时光一页页写满,温柔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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