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学霸的专属甜宠:从校服到红本本 > 6 篮球场上的反向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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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他们在操场待到很晚。流星只划过那一颗,但没人舍得先走。苏晚靠在草地上,听陆时砚讲计算机系的趣事,比如有人写代码把电脑写死机,比如比赛时为了抢一个算法模型争得面红耳赤。她也讲新闻社的糗事,说自己第一次采访时紧张得把问题忘得一干二净,最后对着受访者傻笑。

风里飘着青草的味道,混合着他身上的柠檬香。苏晚忽然觉得,原来“配合工作”四个字,也可以藏着这么多没说出口的心思。

分开时,陆时砚送她到宿舍楼下。路灯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幅模糊的画。

“今天的流程表……”苏晚犹豫着开口,“你是不是早就准备好要去帮忙?”

陆时砚愣了一下,随即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纸,递给她:“嗯,提前查了新闻社的设备清单,怕又出问题。”

纸上的红笔标注密密麻麻,连备用线的型号都写得清清楚楚。苏晚摸着那些工整的字迹,忽然想起他笔记本里剪贴着的那些报道,想起他为她整理的《数据分析》笔记,想起代码里藏着的“ForS.W”。

原来有些关心,从来都不是巧合。

“陆时砚,”她抬起头,鼓足勇气问,“你是不是……”

“明天有篮球赛。”他突然打断她,声音有点不自然,“计算机系对经管系,有空的话……可以来看看。”

苏晚愣住了,随即笑了起来:“好啊。”

他像是松了口气,点了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嗯。”

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苏晚忽然想起颁奖时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想起他低头帮自己系鞋带的样子,想起流星划过夜空时他眼里的光。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发现手里还攥着那张流程表,纸的边缘被捏出了深深的褶皱。

宿舍楼上突然传来一阵起哄声,是林晓晓她们在阳台探着头看。苏晚红着脸跑上楼,刚进门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老实交代!刚才在操场跟陆神干嘛了?”林晓晓晃着手机,“我可是拍到你们并肩看星星了!”

苏晚把脸埋进枕头里,闷声闷气地说:“没干嘛……就看星星。”

“看星星需要靠那么近?”另一个室友凑过来,“我看陆神看你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起哄声里,苏晚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她偷偷摸出来看,是陆时砚发来的消息:

“晚安。明天篮球赛,穿舒适点的鞋。”

下面还附了张篮球场的座位图,用红圈标了个视野最好的位置。

苏晚盯着那条消息,突然捂住脸,在枕头里闷笑起来。原来冰山学神的温柔,藏在这么多细碎的地方,像今晚划过夜空的流星,虽然短暂,却亮得让人忘不了。

她回复:“晚安。明天一定去。”

放下手机时,她瞥见桌上的协作奖证书,想起颁奖台上那个被起哄的拥抱,忽然觉得,当“临时情侣”的感觉,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窗外的月光落在证书上,照亮了并排的两个名字——苏晚,陆时砚。像早就注定要挨在一起似的。

周六的阳光把篮球场晒得发烫,塑胶地面蒸腾着热气,连风卷过看台时都带着股焦灼的味道。苏晚攥着两瓶冰镇矿泉水,站在看台入口处踮脚张望,白色帆布鞋的鞋底粘了点草屑,是刚才穿过操场草坪时沾上的。

“这边这边!”林晓晓在第三排挥着手,马尾辫随着身体左右摇摆,“最佳观景点,陆神一抬头就能看见你!”

苏晚红着脸挤过人群,把其中一瓶水塞给室友:“别胡说,我就是来……看个热闹。”

“看热闹需要特意穿白T恤配牛仔短裤?”林晓晓挑眉打量她,“还化了淡妆,苏晚同学,你的司马昭之心快藏不住了。”

苏晚的指尖在矿泉水瓶上掐出浅浅的印子。早上挑衣服时,她在衣柜前站了十分钟,最终选了件最素净的白T恤——和陆时砚常穿的那件很像。化淡妆是怕被太阳晒得太狼狈,可被林晓晓点破,还是忍不住心虚。

球场中央正在热身的男生们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苏晚下意识地望过去,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

陆时砚穿着计算机系的蓝色球衣,正弯腰系鞋带。球衣背后印着他的学号和名字,字迹被汗水浸得有点晕开。他没穿外套,裸露的胳膊肌肉线条流畅,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和平时穿白衬衫的清冷模样判若两人。

“啧啧,没想到陆神脱了衬衫这么有料。”林晓晓撞了撞她的胳膊,“你看他手腕上那红绳,是不是很眼熟?”

苏晚的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陆时砚的左手手腕上,果然系着根红色的编织绳,绳子末端坠着个小小的银铃铛,阳光一晃就闪一下。那是她寒假送他的围巾上拆下来的流苏,当时围巾织得歪歪扭扭,她不好意思地说“拆了当书签吧”,没想到他编成了手绳。

“好像……有点印象。”苏晚含糊地应着,心里却像被温水泡过,软得发涨。

裁判吹响哨子,比赛正式开始。计算机系和经管系的球员们很快缠斗在一起,篮球拍击地面的声音“砰砰”作响,像敲在每个人的心跳上。

陆时砚是替补,坐在场边的长椅上,膝盖上搭着毛巾,目光却没离开球场。苏晚发现他看比赛时格外专注,眉头微蹙,手指会无意识地跟着球员的动作轻点膝盖,像在拆解一套复杂的战术算法。

“陆神怎么不上场啊?”林晓晓咬着冰棒嘟囔,“我还想看他扣篮呢。”

“听说他是技术顾问,主要负责战术分析。”前排的计算机系女生回头搭话,语气里带着骄傲,“去年决赛就是他画的战术图,我们才赢的。”

苏晚的视线又落回陆时砚手腕的红绳上。他正低头和队友说着什么,手指在空中比划着路线,银铃铛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晃得她心里也跟着发痒。

第一节结束时,计算机系落后五分。球员们满头大汗地跑回休息区,陆时砚立刻递上水瓶和战术板,指着上面的涂鸦讲解着什么。阳光落在他侧脸,把汗珠照得像碎钻,苏晚忽然觉得,认真的男生果然最有吸引力。

“哎,你看陆神是不是在看你?”林晓晓突然推了她一把。

苏晚慌忙抬头,正好对上陆时砚的目光。他的眼神在阳光下有点晃眼,带着点被抓包的不自然,很快移开了视线,耳根却悄悄泛起红色。

苏晚的心跳瞬间乱了节奏,赶紧低头假装拧瓶盖,指尖却在瓶口转了三圈都没拧开。

第二节过半时,计算机系的主力突然扭伤了脚踝,教练急得在场边转圈。陆时砚放下战术板,站起身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的球衣。

“我上。”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看台上立刻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苏晚攥着矿泉水的手心全是汗,连呼吸都跟着屏住了。

陆时砚跑步上场时,特意往看台的方向瞥了一眼。苏晚感觉那目光像羽毛扫过脸颊,烫得她立刻低下头,却在再次抬头时,看见他嘴角勾起的浅浅弧度。

他果然还是那个心思藏不住的陆时砚。

换上球衣的陆时砚像变了个人。平时走路带风的沉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猎豹般的敏捷。他运球时重心压得很低,球衣下摆随着动作扬起,露出紧实的腰线;传球时手腕轻抖,篮球像长了眼睛似的穿过防守队员的缝隙;甚至在对方球员犯规时,他也只是平静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转身走向罚球线。

“三分!”随着裁判的手势,看台上炸开一片尖叫。

陆时砚投进了个漂亮的三分球,落地时正好面对苏晚的方向。他抬手抹了把汗,目光穿过人群与她相撞,这次没有躲闪,反而微微扬了扬下巴,像在等待夸奖。

苏晚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慌忙举起手里的矿泉水瓶晃了晃,算是回应。

比赛进行到最后三分钟,比分咬得很紧。计算机系落后一分,球权在对方手里。看台上的人都站了起来,嗓子喊得沙哑。苏晚的手心全是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陆时砚。

他突然从斜后方杀出,干净利落地断下球,转身运球冲向对方篮筐。经管系的两名球员立刻围了上来,他却不慌不忙地背后传球,把球送到队友手里。

“进了!”

随着终场哨响,篮球稳稳落入篮筐。看台上的欢呼声差点掀翻屋顶,计算机系的同学们涌进球场,把陆时砚团团围住抛向空中。

苏晚站在看台上,看着被人群簇拥的他,突然觉得眼睛有点发涩。这个在图书馆里敲代码的学神,在篮球场上居然这么耀眼,而这样的他,刚才在看她。

“发什么呆?快下去送水啊!”林晓晓推了她一把,“最佳表现奖得主正等着呢。”

苏晚这才想起手里的水,慌忙跟着人流往球场挤。阳光更烈了,她的白T恤后背被汗浸湿,贴在身上有点痒。

陆时砚刚从人群里挣脱出来,额前的碎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球衣领口能看到清晰的锁骨。他正接过队友递来的毛巾擦脸,手腕上的红绳被汗水浸得更深,银铃铛在阳光下闪得刺眼。

“陆时砚!”苏晚鼓起勇气喊了一声。

他立刻回过头,眼睛亮得像有光。

苏晚攥着两瓶水跑过去,心里演练了八百遍的“你好厉害”卡在喉咙里,只剩下气喘吁吁。她把其中一瓶递过去,手指因为紧张有点发抖:“给、给你。”

陆时砚刚要伸手,旁边突然冲过来个穿经管系球衣的男生,拍了拍陆时砚的肩膀:“行啊陆神,最后那球够狠!”

大概是跑太急没看清,男生顺手接过了苏晚递来的水,拧开就喝:“谢了啊同学!”

苏晚的手僵在半空,整个人都懵了。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计算机系的男生们憋着笑,连那个喝水的男生都察觉到不对劲,举着瓶子的手停在嘴边。

“那个……”苏晚的脸像被火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她慌忙把另一瓶水往陆时砚手里塞,想转身就跑,手腕却被轻轻拽住了。

陆时砚的手心带着汗,温热的触感透过皮肤传过来。他没说话,只是拿起她手里的水,拧开瓶盖,然后把瓶子塞回她手里。

“自己喝。”他的声音带着点喘,却很清晰,“我不渴。”

苏晚愣愣地接过水,看着他转身对那个还在发愣的男生说:“这瓶我买了,赔你。”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了张纸币递过去。

男生讪讪地把水还回来,挠着头跑了。

“对不起啊……”苏晚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我太笨了。”

“没事。”陆时砚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他抬手想揉她的头发,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本来也不是给我的。”

“是给你的!”苏晚立刻反驳,脸颊更烫了,“我特意买的冰镇的……”

“嗯。”他弯了弯嘴角,目光落在她手里的水上,“那你帮我喝掉?”

苏晚这才发现,自己还攥着那瓶没开封的水,瓶身凝着水珠,顺着手指往下滴。她赶紧拧开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稍微压下了点发烫的脸颊。

“刚才那球很帅。”她小声说,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

“哪一球?”

“最后那个……断球。”

“是队友配合得好。”他说得谦虚,耳根却红了,“你……看得认真吗?”

“嗯!”苏晚用力点头,“从你上场就开始看了。”

阳光穿过篮球架的缝隙落在他脸上,把他的睫毛照得像把小扇子。他忽然抬起手腕,捋了捋被汗水沾住的红绳:“这个……你还记得吗?”

苏晚的目光落在那根红绳上,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记得……我织的围巾太丑了,你别介意……”

“不丑。”他打断她,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很暖和。”

风吹过球场,卷起几片落叶。远处队友在喊陆时砚去合影,他应了一声,却没立刻走。

“晚上……”他看着她,眼里有细碎的光,“一起去吃晚饭?庆祝赢球。”

苏晚的心跳瞬间提到嗓子眼,她用力点头,生怕慢了一秒:“好啊。”

“那我先去换衣服,老地方等你?”

“嗯!”

看着陆时砚跑向更衣室的背影,苏晚摸着手里还没喝完的水,突然觉得刚才的乌龙好像也没那么尴尬了。她甚至有点庆幸,还好递错了水,不然怎么会听到他说“很暖和”?

林晓晓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撞了撞她的胳膊:“可以啊姐妹,反向递水都能递出糖来!陆神看你的眼神,甜得能齁死人!”

“别乱说……”苏晚的脸又红了,却忍不住扬起嘴角。

“谁乱说?”林晓晓指着不远处,“你看计算机系那群人,都在偷拍你呢!”

苏晚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几个男生举着手机,见她望过来,慌忙假装拍照。

她低下头,摸着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亮着,是陆时砚刚才发来的消息:“慢慢来,不急。”

大概是怕她等太久。

苏晚靠在篮球架上,看着阳光在地面投下的斑驳光影,忽然觉得这个周六的下午格外漫长,又格外短暂。她小口喝着手里的水,冰凉的液体里好像都带着点甜丝丝的味道。

更衣室里,陆时砚对着镜子扯下手腕上的红绳,用毛巾小心翼翼地擦干上面的汗。银铃铛在指尖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响声。

“行啊陆神,什么时候把人追到手?”刚才那个起哄的戴眼镜男生凑过来,挤眉弄眼地说,“反向递水这操作,够别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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