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已87/30，本章开始“溢出功德”正式兑换）
我叫路小路，功德条已经爆格。
阿飘把血账本往我怀里一拍，纸页“哗”地多出一条烫金备注：
【功德溢出兑换规则开启】
1点功德=1两“阴德银”
可换情报、换钥匙、换命——概不找零，当场生效。
老靳叼着芦苇杆，把骨牌在掌心翻出一道银光：“省着点花，债王的洗钱通道就在下一局。”
我掂掂荷包：87两阴德银，沉甸甸像一把小匕首。
今天，我要用这把刀，撬开债王的保险柜。
地点：天津卫“万象百货”——
白天卖胭脂水粉，夜里卖“阴间预付卡”。
门口海报写得诱人：
“充十两阳寿，得百两购物金，终身八折，可转赠可继承。”
落款：债王·王不借。
店里灯火惨绿，柜台后面站着一排店员。
统一制服，统一微笑，统一露出虎牙——全是伥鬼。
领头的是个女店长，生前叫李蜜，死后被债王做成“金牌销售”，嘴角永远上扬45。
见我进门，她递上一张鎏金预付卡：
“路公子，新客首充免年费哦。”
声音甜得发腻，像掺了砒霜的蜂蜜水。
我掏出5两阴德银，拍在玻璃柜台上：
“买情报——洗钱通道的钥匙在哪？”
银两瞬间化作一道黑光，钻进李蜜袖口。
她的瞳孔闪了闪，嘴角弧度更夸张：“钥匙在保险库，保险库在后院枯井。”
说完递给我一张小票：
“充值50两阳寿，可得井口门禁一次，逾期作废。”
——典型的二次收费。
我心里骂娘，却只能再掏10两阴德银，换来一张“一次性门禁符”。
后院枯井，井盖贴着两道封条：
“预付卡专用，概不挂失。”
我把门禁符往封条上一按，铁锁“咔哒”弹开。
井底不是水，是一条旋转楼梯，灯带幽蓝，像直通地狱的收银台。
楼梯尽头，是一扇保险库门，门把是一只铜貔貅——
正是我在“租金贷狐仙”案里放生的那十二只之一！
貔貅认得我，鼻子蹭了蹭我手背，门把转动，库门无声滑开。
保险库不大，却塞得满满当当。
左手墙，堆满预付卡——
每张卡背后贴着活人名字与阳寿余额：
“王小明，剩3年42天”
“赵春花，剩11个月”
……
右手墙，码着一排“洗钱通道钥匙”——
不是金属，是一摞空白合同，合同编号用二维码，扫一眼就能把你阳寿转走。
正中央，一只透明水晶箱，里头悬浮着一把真正的“总闸钥匙”——
三寸长，通体墨黑，像一节烧焦的指骨。
箱面贴着债王手谕：
“取此钥者，必以三世魂偿。”
我正琢磨怎么破箱，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甜嗓子：
“路公子，店内禁止零元购哦。”
李蜜带着四名伥鬼店员飘进来，嘴角裂到耳根，虎牙滴黑血。
她晃了晃手里的预付卡：“您卡里余额不足，请充值。”
我扫一眼——
卡面显示：-87年阳寿。
原来功德兑换的阴德银，被她当场扣成透支。
我瞬间明白：债王早设好套，等我自投罗网。
伥鬼扑上来的瞬间，我甩出骨牌。
十八张人脸化作锁链，把四个店员捆成粽子。
李蜜却掏出一张“店长权限卡”，轻轻一刷，锁链全碎。
她咯咯笑：“在这里，我是规则。”
我咬牙，把荷包里的阴德银一次性全砸出去——
87两银光炸成漫天星屑，星屑重新聚成一把黑钥，正是水晶箱里的“总闸钥匙”。
功德兑换规则弹出提示：
【一次性消耗87点功德，可强制兑换任意实物一次】
我伸手抓住黑钥，箱子“咔嚓”碎裂。
李蜜尖叫：“你敢！”
我抬脚踹翻水晶箱，黑钥落袋，顺手抓起一摞空白合同当掩护。
背后警铃大作，铜貔貅“嗷”一声堵住出口，却又在我摸出十二枚铜钱时乖巧让路——
它还记得我放生之恩。
一路狂奔出百货大楼，李蜜带着伥鬼穷追不舍。
我边跑边把空白合同往火里扔，每张合同燃尽，就有一个被预付卡套牢的活人惊醒。
夜空里不断响起“叮”的提示音：
“王小明，预付卡已注销，阳寿返还3年42天。”
“赵春花，预付卡已注销，阳寿返还11个月。”
……
功德提示疯狂刷屏：
1、 1、 1……一口气跳到108/30。
我边跑边骂：“债王，老子烧你一条资金链，还赚你21点利息！”
逃到安全地，天已微亮。
我把黑钥举到晨光下细看——
钥柄刻着一行小字：
“总闸：龙脉金库·庚字入口”
背面还有债王的血指印，尚未干透。
老靳拍拍我肩：“钥匙到手，下一步，开闸放水，淹他金库。”
阿飘把血账本翻到最新一页，朱砂红字浮现：
“预付卡伥鬼案，洗钱通道钥匙已夺，功德108/30（溢出78点可用于兑换保命道具）。”
我靠在运河桥墩，喘得跟破风箱似的。
怀里，黑钥沉甸甸，像一枚随时会爆的雷。
远处，百货大楼的火光还没熄，李蜜的尖叫声被晨风吹散。
我冲那团火竖起中指：“债王，你的预付卡跑路了，下一站，龙脉金库！”
第十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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