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亮剑:曝光现代军旅士兵突击开始 > 第22章:老马嗤笑 “光荣个蛋”!三等功换安分,许三多荒原启铺路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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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荣个蛋。”

“艰巨个屁。”

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每个指挥部里轰然炸响。

独立团指挥部里,李云龙的眼睛瞬间瞪圆了。

他刚刚还憋着一肚子的火没处发,听到这句话,差点没忍住当场笑出声来。

“嘿!”

“他娘的,这个兵,有种!”

他一拍大腿,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

“老赵,你听听,你听听!这话说的,多实在!比那些个狗屁倒灶的废话,中听多了!”

赵刚的嘴角,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作为政委,他本能地觉得这话大逆不道,是严重的纪律问题。

可不知为何,他心里却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愤怒。

只有一种更深的悲哀和无力。

一个老兵,敢当着干部的面,说出这种话。

这已经不是纪律问题了。

这是人心散了。

新一团。

丁伟的指挥部里,那个年轻参谋小王,再次低吼出声。

“放肆!太放肆了!”

“一个兵,怎么敢这么跟干部说话!这还有没有上下级观念?还有没有组织纪律性?”

丁伟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

“小王,你还是太年轻了。”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

“当一个人的心死了,你跟他讲纪律,有用吗?”

“他连死都不怕,还会怕你给他个处分?”

【天幕】里,那个年轻的指导员,显然也被老马这句粗话给噎住了。

他的脸涨得通红,嘴巴张了张,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份公式化的严肃,瞬间土崩瓦解。

他手里的文件夹,被风吹得哗哗作响,让他显得更加狼狈。

指挥部里的气氛,变得无比古怪。

楚云飞和他手下的军官们,一个个面面相觑。

方立功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云飞兄,这……”

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这我军的部队,纪律竟然涣散到了如此地步?”

一个国军军官忍不住低声说道。

“一个大头兵,敢当面顶撞长官,这要是在我们晋绥军,早就拖出去枪毙了!”

楚云飞没有说话。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天幕】上那个蹲着的老兵。

他看到的,不是纪律涣散。

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麻木。

那是一种比公然抗命,更可怕的东西。

过了好半天,【天幕】里的那个指导员,才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彻底蔫了。

他脸上的官样文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奈和疲惫。

他走下台阶,蹲在了老马的身边。

这个动作,让观看着的众人,都有些意外。

“老马,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

指导员的声音,也低了下来,不再是刚才那种公事公办的调子。

“我知道,你想退伍回家。”

老马依旧没吭声,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

指导员叹了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这样吧,我跟上级去说。”

“只要你安安分分地,把这一年干完,我保证,给你报一个三等功。”

“有了这个,你退伍回家,不管是地方上安排工作,还是自己做点小生意,都有面子,都有用。”

“三等功”三个字,清晰地传了出来。

一直如同木雕泥塑般蹲着的老马,身体,猛地一颤。

【天幕】的镜头,非常及时地给了一个特写。

只见他那双原本耷拉着的,毫无生气的眼皮,突然抬了一下。

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微光。

他那张饱经风霜,刻着深深皱纹的嘴角,下意识地抽动了一下。

那个细微的动作,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渴望,有算计,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屈辱。

独立团指挥部里,李云龙脸上的那点笑意,瞬间凝固了。

他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

赵刚的身体,也晃了一下,像是被人从背后打了一闷棍。

他看着【天幕】,嘴唇嗫嚅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个兵的荣誉。

一个军人的功勋。

在那个时代,竟然……竟然变成了可以用来交易的筹码。

用来安抚一个心怀怨气的老兵。

用来换取他“安安分分”地干完最后一年。

这比刚才那句“光荣个蛋,艰巨个屁”,要残酷一百倍,一千倍。

那句话,至少还带着刺,带着一个兵最后的骨头。

而现在,连这最后的骨头,似乎也要被一个“三等功”给抽走了。

【天幕】里,沉默了许久的老马,终于有了反应。

他缓缓地抬起头,看了那个年轻的指导员一眼。

然后,他用袖子,在膝盖上扣着的军帽上,使劲地擦了擦灰。

他把军帽,重新戴回头上,戴得很正。

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甚至还整理了一下身上那件松垮的军装。

一系列动作,做得缓慢,却又无比郑重。

最后,他对着那个一脸期盼的指导员,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

“指导员,你放心。”

“我,老马,肯定好好干。”

“保证,完成任务。”

独立团指挥部里,那股因为“三等功”交易而升腾起来的压抑,如同实质的铅块,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李云龙的拳头,在桌子底下攥得咯咯作响。

赵刚的脸色苍白,眼神空洞,仿佛整个人的精气神都被刚才那一幕给抽走了。

一个兵的荣誉,成了可以讨价还价的货物。

这比战场上流血牺牲,更让一个军人感到刺骨的寒冷。

就在这时,【天幕】上的画面,毫无征兆地一转。

那个低着头、用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应承下来的老马,那个年轻却世故的指导员,连同那片萧瑟的背景,一同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间屋子。

一间……让所有人都感到陌生的屋子。

墙壁刷得雪白,地面是光洁的木板。

屋子中央,摆着一张柔软宽大的长椅,几个穿着松垮军装的人,正以各种姿(zi)势瘫在上面。

而在他们对面,一个方方正正的黑箱子,正亮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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