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我座位上干什么?别人都给其他领导们敬酒呢,这咋也没人给他敬酒。我这水杯里的是酒,酒杯里的是水,我可怎么办。万一我给人家敬了水,被发现不就完蛋了?这用水杯敬吧,是我吐进去的,想想都恶心……”正在林凡内心胡思乱想之际,只见陈生拿起她得水杯喝了一口,紧接着说道:”咋回事,谁把把酒吐到了水杯里了!”林凡心中一万匹五颜六色,高矮胖瘦,各种各样的马奔腾而过……
林凡藏在角落里,望着搁在桌子上的手机,双腿有点颤抖发软不敢现身,更不敢去拿回自己的手机,只等待时间的流逝,期待这位领导呀“你快走开,让我带上自己的东西,像隐形人一样消失不见,我也从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过......”林凡陷入深深的后悔与自责,一遍遍骂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没出息,留下犯罪证据还有心上厕所,多呆几分钟又不会憋死。林凡祈祷,他不知道这里之前坐着的是谁。正和身边人说着话,林凡的目光忽然被一道亮眼的红色吸引——不远处,一个女生正端着酒杯朝陈生的方向走过来。她皮肤是健康的黝黑,衬得五官愈发鲜明,高挑的身材裹在一袭闪亮的红色礼服里,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像团流动的火焰;礼服上的碎钻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连走姿都带着种灵动的轻盈,仿佛一尾游弋在人群里的红鲤,转眼就滑到了陈生面前。“陈总,我敬您一杯!”她笑着开口,声音清亮又带着几分亲昵,嘴角扬起的弧度格外灿烂,露出两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眼尾还缀着浅浅的笑意,一看就和陈生熟稔得很。说话时,她自然地微微倾身,将酒杯递到陈生面前,杯沿轻轻碰了碰他的杯子,动作里满是熟络的随意。林凡坐在不远处看着,发现陈生脸上还是那副模样——眉头微舒,嘴角噙着一点极淡的笑意,那笑意浅得像落在湖面的轻雪,始终没往眼底走,连眼神里的沉稳都没多一分松动。两人聊了好一阵子,女生偶尔会笑着抬手拂过鬓角,语气里满是热络,可陈生始终是那副从容的姿态,回应的话不多,却句句都透着分寸,偶尔点头时,幅度也拿捏得恰到好处,既不显得冷淡,也没有过分热络,那股藏在温和里的距离感,分明就是刻在骨子里的领导范儿。聊到最后,女生端起酒杯,手腕轻轻一扬,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千百遍,鲜红的酒液顺着杯口滑进嘴里,她连眼都没眨一下,仰头就喝得干干净净,放下酒杯时还轻轻晃了晃,眼底闪着爽利的光,活脱脱一副豪气爽朗的模样。陈生看着她,嘴角的笑意似乎深了那么一丝,随即也端起酒杯,没有多余的动作,干脆利落地将酒饮尽,杯底朝她亮了亮,动作间满是干脆的气度,却依旧没卸下那份沉稳的分寸。林凡收回目光,指尖又轻轻摩挲起杯壁——刚才那女生的热情爽朗,和陈生始终如一的克制沉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偏偏是陈生那抹藏在严肃里的浅笑,那分不疾不徐的从容,更让人觉得,这才是久居上位者该有的模样。PS:陈生喝的是那杯林凡倒着水的酒,但是他似乎“没有察觉”。之后,陈生指着另外的桌子让她去招待其他领导,那女生便顺从的点头再次满酒之后,端着酒杯游到另一桌子去了。林凡看着那女生闪闪的红色连衣长礼服,心升羡慕的同时,自己心里犹如打翻了五味杂陈,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觉得自己的仕途将因此暗淡下去,林凡是多么渴望时光倒流。她看着那礼服那么熟悉。再定睛细看,这不是今晚晚会主持人吗?听说今晚主持人叫潘青,是某支行行长助理。不禁心里感到阵阵难过,丝丝凄凉,越发觉得难过至极。越难过越恶心,再加上刚刚看到陈行喝了林凡吐到杯子里的酒,感到胃里被棍子搅合了,一个没忍住,吃过的饭和喝下去的酒全部顺着喉咙翻了上来,“哇“得一声......
陈生正在林凡座位上独自默默坐着,看着手机。跟林凡坐在一起的同样“打杂”的同事看到了林凡正在“哇,”连忙跑过来并问林凡:“林凡你没事吧?”“完了完了,全完了”林凡胃里恶心着,心里焦虑着“这下我的仕途真的毁了。”林凡赶快对前来的同事说:“没事没事,有点不舒服,已经好了。”但是,为时已晚,林凡噙满生泪的眼睛,在模糊之中瞟到陈生抬头看向林凡这边,他分明是深深皱着眉头。紧接着问道:“这林凡喝了多少,没事吧?在宿舍住吗?谁把她送回去吧?年轻人,锻炼太少。”感觉像全行所有的眼睛都盯着领导这边,盯着林凡似的。林凡赶快说:“没事没事......”林凡得话没说完,就听到跟林凡一起入职的同事,舍友蔡悦在耳旁说道:”陈行,我跟她一起住,我送她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陈生说:“好,你们打车回去吗?大家也差不多该散了,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吧,正好我路过你们宿舍,我车上除了你们俩还可以载一个同路的同事。”紧接着,宴会就散了,陈生拉了林凡和她的舍友,还拉了一名他们同在宿舍楼住的男生,黄天宇。路上,陈生简单的与大家聊了聊关于来了E行适应不适应的话,而林凡,慢脑子都是惭愧、懊悔以及对未来的担忧,没敢多一句嘴,到地儿后,大家谢谢陈行就下车了。
回到宿舍,林凡一头栽在床上,回想了今天种种不幸,感觉自己就是活脱脱一只二哈,还想发展?闪过陈生在他们下车时安顿了一句什么话没大听清,迷迷糊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