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停在警局大门外。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废弃车辆发出的呜咽声。
几具穿着制服的丧尸倒在门口，姿势扭曲，显然已经死透了。
赵雅拔出配枪，身体紧绷，目光快速扫过每一个角落。
“看样子这里已经被清理过一次了。”
林凡打了个哈欠，从车上跳下来。
“那敢情好，省我力气了。”
他一副来春游的模样，这让赵雅的眉头皱得更紧。
她不理解，尸潮就在路上，这个人为什么还能这么悠闲。
凌清寒跟在林凡身后，兜帽下的目光落在警局那黑洞洞的入口，她能感觉到里面有东西。
一些让她感觉不舒服的东西。
赵雅做了个战术手势，压低声音：
“我先进去探路，你们跟在我后面。”
林凡摆摆手。
“行了行了，别搞那么专业。直接进吧。”
赵雅的动作一僵。
她想反驳，但看到林凡那不容置喙的眼神，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三人走进大厅。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腐败气味扑面而来。
大厅里一片狼藉，文件散落一地，到处是干涸的血迹和弹孔。
几只游荡的丧尸闻到生人的气息，嘶吼着扑了过来。
砰！砰！
赵雅反应极快，抬手就是两枪，精准地命中了两只丧尸的头部。
她正要继续射击，一道黑影突然从天花板的阴影中窜出，速度快到只留下一道残影。
赵雅瞳孔一缩，身体的本能让她向侧方翻滚。
刺啦一声。
她手臂上的作战服被划开一道口子。
那道黑影落在地上，显露出它的形态。
那东西四肢着地，身体干瘦，爪子又长又尖，一双眼睛发出绿油油的光。
它像一只捕食的野兽，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嘶吼。
“潜行者！”
赵雅的脸色变了，
“小心！它们速度很快！”
话音刚落，又有两道黑影从不同的阴影角落里窜了出来，呈三角之势将三人包围。
赵雅额头渗出汗水。
她的射击术是用来对付人的，不是这种不讲道理的怪物。她根本无法锁定目标。
一只潜行者猛地朝凌清寒扑去。
就在这时，林凡动了。
他没有去攻击那只潜行者，反而一把将凌清寒拉到自己身后。
他的手掌接触到她的肩膀，动作很轻。
凌清寒身体一僵。
这个凡人又碰本座！
她想挣脱，但一股让她安心的气息包裹了她，让她身体的动作慢了一拍。
林凡甚至没回头看那只扑来的潜行者。
他反手一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本掉在地上的文件夹。
啪！
文件夹精准地拍在潜行者的脸上。
那只怪物发出一声尖啸，身体在半空中失去平衡，摔在地上。
林凡看都没看结果，他的注意力全在身后的凌清寒身上。
他拿起赵雅掉在地上的手枪，塞到凌清寒手里。
枪身还带着温度。
“陛下，你看。赵雅的姿势就不对。”
林凡的声音带着笑意，
“打枪不是靠蛮力，要讲究技巧。”
他一只手环过凌清寒的腰，将她固定在自己怀里，
另一只手覆在她的手上，调整她握枪的姿势。
凌清寒的身体彻底僵住。
她能感觉到身后传来的体温，还有耳边呼出的热气。
她的脸颊开始发热，从脖子一直蔓延到耳根。
这……这是什么情况？
这凡人是在教本座做事？
他怎么敢！
“你看，手要这么握，才能抵消后坐力。”
林凡的声音像魔咒一样在她耳边响起，
“眼睛，要和准星、目标三点一线。来，试试。”
另一只潜行者从侧面袭来。
林凡头也不回，脚下轻轻一勾，一块地上的碎石被他踢了起来，精准地打在潜行者的膝盖上。
那怪物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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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效果不错嘛。
林凡心里乐开了花。
凌清寒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手里的铁疙瘩很重，也很冰。
但她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在身后那个人的身上。
这种感觉，很新奇。
被人完全保护着，甚至有点愉悦？
不！本座是瑶光女帝！
怎么会有这种可笑的想法！
“开枪啊，陛下。”
林凡催促道。
凌清寒回过神，她看着前方那只挣扎着想爬起来的潜行者，学着林凡教的样子，闭上一只眼，然后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巨响，伴随着巨大的后坐力。
子弹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但那声音把凌清寒自己吓了一跳。
她手一松，枪差点掉在地上。
林凡笑着握住她的手。
“第一次都这样，多练练就好。”
赵雅在旁边已经看呆了。
她看到了什么？
林凡一边调戏……不，一边教导凌清寒，
一边随手就解决了两只让她束手无策的潜行者？
他用的还是文件夹和石子？
这已经不是强大了。
这是离谱。
我小学科学课学的是假的？
林凡解决掉最后一只潜行者，他拍了拍手，好像只是赶走了几只苍蝇。
“好了，安全了。我们去军械库。”
赵雅机械地跟在他身后，脑子还是懵的。
凌清寒低着头，没人能看到她兜帽下的表情。
她的耳根很红，心跳得有点快。
军械库的大门是厚重的钢制门，上面有一个电子密码锁，早就断电了。
赵雅上前检查了一下。
“锁死了，打不开。”
林凡走上前，他看了看门，然后深吸一口气，一脚踹了上去。
轰！
一声巨响。整扇钢门向内凹陷，然后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扭曲声，直接被他从墙上踹了下来。
赵雅的嘴巴张成了O型。
然而，门后的景象让三个人都愣住了。
军械库里，空空如也。
只有几个被撬开的弹药箱扔在地上，武器架上连根毛都没有。
“该死！”
赵雅低声骂了一句，
“被人捷足先登了！”
林凡倒是不生气。
他走进去，在空荡荡的架子中间，发现了一张被踩在脚下的纸。
他捡起来，那是一张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上面用圆珠笔画着一幅潦草的地图。
地图的终点，是一个被圈起来的地方，旁边写着三个字：金鹰广场。
林凡看着地图，非但不恼，反而笑了。
“有意思，还有人捷足先登了。”
他转头看向凌清寒，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走，陛下，我带你去看看末日的邻里关系。”
凌清寒没有说话，她操控着无人机升空。
平板电脑的屏幕上，画面迅速拉高，掠过一片片废墟般的街区。
很快，一座大型购物广场的轮廓出现在屏幕上。
凌清寒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将画面放大。
在购物广场的楼顶，几个手持步枪的人影正靠在栏杆边，警惕地注视着下方。
其中一人的望远镜，正对着他们来时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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