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路太慢。”
林凡关掉平板，站起身，骨节发出一连串爆豆般的脆响，
“换个代步的。”
凌清寒没说话。
她现在的身体，走上几公里，确实会累。
这种无力感，让她厌恶。
地下车库。
阴冷，潮湿。
几只穿着保安制服的丧尸在蒙尘的豪车间隙里晃荡。
听到脚步声，它们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吼，僵硬地扭过脖子。
林凡的视线扫过一排落满灰尘的钢铁座驾，最后停在一辆黑色的宾利上。
“就它了，看着最顺眼。”
一只丧尸嘶吼着扑来，腥臭的口气几乎喷到他脸上。
林凡头都没回，手臂向后随意一挥。
“啪！”
一声闷响。
丧尸的脑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旋转了一百八十度。
整个身体像个破麻袋，横飞出去，重重砸在一根承重柱上，再软塌塌地滑落，不动了。
凌清寒的瞳孔微缩。
她看着林凡走过，用同样简单、直接、甚至可以说粗暴的方式，
清理掉剩下几只挡路的丧尸。
他连走路的节奏，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这辆最干净。”
林凡拉开宾利的后座车门，对着凌清寒抬了抬下巴。
自己则坐进驾驶座，心念一动。
【万能启动器】，消耗10点宠爱点。
一个不起眼的金属片出现在他手中。
“嗡——”
死寂的车库里，顶级猛兽的引擎苏醒，发出低沉而雄浑的咆哮。
凌清寒坐进柔软的真皮座椅，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光滑的桃木内饰。
她看着林凡在面前那块发光的板子上按了几个符号，车窗无声升降，
一股凉爽的风从看不见的孔洞里吹出，环绕音响里，
甚至流淌出她从未听过的、轻柔悦耳的曲调。
“这些，是何种符文法阵？”
她无法理解。这里面没有一丝灵力波动。
“科技。”
林凡单手搭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扶手箱里拿出一瓶冰镇可乐，拧开，递给她，
“你可以理解为，一种不需要灵力，凡人也能掌握的炼器术。”
【叮！科普现代知识，对象心情：新奇 10！宠爱点 30！】
宾利如一道黑色闪电，冲出地库，咆哮着冲上布满废墟的城市大道。
引擎的轰鸣声像一块磁石，吸引了街上所有游荡的丧尸。
它们嘶吼着，疯了一样扑来。
林凡根本不躲。
一只丧尸刚把腐烂的脸贴在车窗上，他就降下车窗，伸出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砰！”
丧尸在空中打着旋，飞出十几米远，轰然砸进路边一家奢侈品店的橱窗，玻璃碎了一地。
凌清寒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末日景象，
又看了看身边这个开着豪车、听着音乐、像拍苍蝇一样随手拍飞丧尸的男人。
这个崩坏的世界，好像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十几分钟后，环球购物中心的巨大轮廓出现在视野尽头。
商场入口，几辆报废的汽车和垃圾堆成路障，
几个手持砍刀钢管的男人围着火堆，正唾沫横飞地吹嘘着什么。
宾利的出现，像一滴水落入滚油。
“卧槽！宾利？！”
“哪来的肥羊！快，给老子围了！”
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拎着一根钢管，带着几个小弟，
嚣张地走到车前，用钢管“当当”敲着宾利的车头盖。
“下车！车和女人留下，你们，可以滚了！”
林凡熄火，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哟，还真敢下来？”
横肉男狞笑着，目光在林凡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他身后的车门，
“小子，算你识相。现在……”
他的“滚”字没能出口。
一道残影。
林凡的身影已经贴到他面前。
横肉男的瞳孔剧烈收缩，他什么都没看清，
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扼住了自己的脖子，双脚瞬间离地。
“咔。”
一声轻微的骨裂。
林凡松手，横肉男像一袋垃圾被扔在地上，抱着脖子发出不成调的哀嚎。
他走向剩下那几个吓傻了的打手。
没有多余的动作。
巴掌。
拳头。
踢腿。
每一击都精准地落在他们的手腕或脚踝关节。
惨叫声此起彼伏，不到十秒，所有人倒在地上，武器散落一地，再也爬不起来。
林凡从始至终，脸上的表情都懒洋洋的，没有一丝变化。
他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对着车里的凌清寒说：
“到了，陛下，下车吧。”
凌清寒走下车，冰冷的目光扫过地上蜷曲的身体，没有半分波澜。
两人走进商场大门。
空旷的大厅，被改造成了一个丑陋的王国。
深处，用各种名牌包、鞋盒、奢侈品堆砌成一个歪斜的王座。
一个穿皮夹克的男人高踞其上，正是无人机画面里的豹哥。
他脚下踩着一张波斯地毯，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烤肉和啤酒，
几个亲信围着他，满嘴流油。
大厅另一侧的阴影里，几十个幸存者蜷缩着，面黄肌瘦，眼神麻木。
“工蚁”。
林凡和凌清寒的出现，让喧闹的大厅安静了一瞬。
豹哥抬起眼皮，目光落在凌清寒身上时，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贪婪与淫邪。
但他没有立刻发作，似乎更享受眼前正在上演的好戏。
一个亲信揪着一个女孩的头发，粗暴地将她拖到豹哥面前。
是小雅。
“豹哥！这娘们偷藏吃的！”
亲信从她口袋里搜出一块用破布包着的饼干。
小雅跪在地上，拼命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颤抖：
“我没有……这是分我的……我想留给我弟弟……他病了……”
“哦？病了？”
豹哥擦了擦嘴角的油，慢悠悠站起身。
他拿起那块饼干，在小雅充满哀求的目光中，扔在地上，
用沾满泥污的皮靴，狠狠碾进地里。
“工蚁，就该有工蚁的觉悟。你们的命，都是老子的！还敢私藏？”
他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刺激，目光在周围扫了一圈，
突然指向旁边一家高档女装店的橱窗。
“去，把那件裙子拿来。”
手下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很快取出一件崭新的公主裙。
层层叠叠的黑色纱裙，点缀着精致的白色蕾丝和缎带。
在昏暗的大厅里，它像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高贵而梦幻的精灵。
所有幸存者女孩的呼吸都停滞了。
她们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渴望，一丝连做梦都不敢有的奢望。
“好看吗？”
豹哥抓过裙子，在小雅面前炫耀地抖开，
享受着众人那混杂着向往与恐惧的目光。
他的笑容，变得扭曲而残忍。
他掏出一把匕首。
“呲啦——！”
锋利的刀刃，没有直接划破裙子。
而是挑开了一瓶啤酒，将浑浊的酒液，从上到下，浇满了整条裙子。
然后，他才用刀刃，从胸口的蕾丝开始，缓缓向下划去。
布料撕裂的声音，刺耳，又清晰。
一道狰狞的裂口，破坏了它所有的美感。
豹哥还不满意，又疯狂地补上几刀。
一件完美的艺术品，瞬间变成了一堆浸着酒渍、被撕裂的破布。
“记住！”
豹哥将这堆垃圾扔在小雅的脸上，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响，带着极致的恶意，
“像你们这种工蚁，连碰一下漂亮衣服的资格，都没有！”
小雅抱着那堆破布，身体剧烈颤抖，喉咙里发出压抑的、野兽般的呜咽。
其他幸存者们，则把头埋得更低，恐惧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每一个人。
整个大厅，只剩下豹哥和他手下们得意而猖狂的笑声。
凌清寒看着这一幕，搭在身侧的手指，一根根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的凤眸之中，那片冰冷，凝结成了实质的杀意。
一股无形的寒气从她身上逸散出来，让她身边的空气，都下降了好几度。
就在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笑声。
“那件衣服，本来是我要送给我家陛下的。”
林凡的声音，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切开了喧闹。
“你弄坏了，得赔。”
豹哥和他所有的手下，笑声戛然而止，猛地转过头。
他们看到了站在入口处，与这个肮脏世界格格不入的林凡和凌清寒。
豹哥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疯狂的大笑。
“哈哈哈哈！又来了两个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他用匕首遥遥指着林凡，目光在凌清寒那身哥特长裙上黏了片刻，
喉结滚动了一下，对周围的手下吼道：
“给老子一起上！”
“男的，打断四肢，拴门口当狗！”
“女的留下，老子要亲手，把她身上那件衣服也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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