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现言小说 > 美食发家:猎户夫君来帮忙 > 第43章 做篱笆围起来2
换源:


       四人出了院子,

顺着坡下小路,往菜地走。

春桃扛着竹桩,脚步稳,肩窝压着麻绳,一晃一晃;

小满拿着锤子,小树跟在她侧后,两人贴着路边走,避开刺草;

陈大川走在最后,目光扫着地面。时不时伸手,把滑落的篾条往怀里推一推。

走到菜地边。

陈大川把竹桩往地上一放,脚尖不小心挑起一撮土。

春桃也放下肩上的捆,轻声问:

“陈大哥,我们从哪儿起头?”

“就这儿。”他用脚尖点了点菜地西角,“顺边走,一尺一根桩,围一圈回来。”

“头一截我来。”

他抽出一根桩,斜插进土里,单手扶正,

抄起锤子,一锤,两锤,

“咚、咚”两声闷响,

桩子稳稳立住。

田小满站在他身后半步,

看着那根直挺挺的竹桩,

也跟着蹲下,

开始清理桩边的碎土,

几人没再说话。

“这根桩歪了!”小树在旁边忽然喊

他指着第二根,“往左斜了一点。”

陈大川退后两步看了看,点头:“眼不错。”

他把桩拔起半截,重新扶正,再夯。

“小树,你来盯。”他说,“我在前头编,你往后看,歪了就喊。”

“好!”小树挺起胸,像接了任务。

陈大川拿起两根竹篾,

在第一根桩子上打了个死结,

然后左手拉上篾,右手压下篾,

一上一下,交叉穿行。

“八字编”——

上一压一,下一让一,错位推进。

篾条在他手里“噼啪”作响,一寸寸往上走。

小满坐在边上,膝盖压着一捆篾,

一根根捋顺,去掉毛刺。

她递过去时,顺手把乱了的那头理好。

“这根结打得好。”她看着陈大川的手,“编得也密实。”

陈大川手没停:“嗯,做结实点能用得久些。”

“是啊。”她低声道“篱笆能用好几季呢。”

春桃抬眼看了一下,

又低头,把手里那根篾掐得更慢了些。

小树蹲在一旁,眼睛盯着篾条的走向。

看了一会儿,忽然伸手:“,陈大哥,我能试试吗?”

陈大川停下,把篾条递给他:“试试吧,从头来。”

小树学他样子,打结,穿篾,

可一用力,篾条“啪”地断了。

陈大川说,“篾要顺劲,不能硬拽,手容易伤。”

“像拉牛绳。”春桃忽然说,“一紧一松。”

小树一愣,点点头:“哦……”

陈大川重新给他一条,扶住他手:“这样,手腕带一下,别用胳膊。”

小树再试,慢了些,

终于,编了三寸,没断。

“行。”陈大川点点头,“回头自己再练两天。”

“那……我能编一小段吗?”小树问。

“等底子上来。”他说,“上面松点,你来。”

小树咧嘴笑了,没敢太大声。

春桃不知道什么时候端了两碗凉茶过来,放在旁边。

“渴了不?喝一口。”

陈大川擦了擦汗,接过碗,喝了一大口。

小满也停下手里活,接过另一碗。

“陈大哥编得快,我都差点没跟上。”春桃笑着说,“篾都快理完了。”

“这篾理得干净。”陈大川指着编好的那段,“没毛刺,不容易刮手。”

“那当然。”她笑了,“我干活仔细。”

小满玩笑说:“姐,要我说,你以后能当‘篾师’了。”

“行啊。”春桃不恼,“我收小树当徒弟。”

“我不当!”小树急了,“我要跟陈大哥学!”

大家都笑了。

连陈大川嘴角也动了一下。

小满看着那道渐起的篱笆,忽然说:

“等天再冷些,我打算在篱笆根种一圈蒜。那味道辣,兔子兴许都不想靠近了。”

陈大川抬眼:“种蒜好,还能吃。”

“嗯。”她低头抿了口茶,没再说话。

陈大川也没抬头,

但手上的动作,

更快了些。

太阳逐渐偏西,篱笆已编到最后一段。

陈大川把最后一根竹篾穿到底,

在桩子背面打了双回字扣,用力一勒,结结实实。

他站起身,用手推了推:

“还可以,挺牢固的。”

陈大川拍了拍手上的土屑,

弯腰捡起最后一段碎篾,扔进边上的竹筐里。

小满提着水瓢,从灶房那边走过来,顺手往篱笆根浇了点水:

“淋湿一些,篾不容易裂。”

“嗯。”陈大川点点头

春桃也放下手里的篾堆,走了过来,

小树更是早就蹲在篱笆边,

一根根数着编过的格子。

四人就这么,

一个接一个,不动声色地聚到了菜地边上。

没人说话。

风从坡上过,带来些许凉意

他们往里看——

绿油油的萝卜苗和青菜叶

被一道黄绿色的竹篱围着,

篾条交叉如织布。

像圈住了一小片安稳的春。

“真密实。”春桃伸手摸了摸,指腹蹭过篾条,“这回连老鼠都钻不进去了吧。”

“兔子可比老鼠精。”小满说,语气平静,

她眼睛一直盯着篱笆底缝——

那里,被陈大川用带刺的野藤塞得严严实实。

“底下堵得严,防得住。”陈大川蹲下,扒开一撮土,盖住一根翘起的篾头,“明早再来看看。”

“我也要来”小树脱口而出。

“嗯,我估摸没什么问题。”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但新编的篾,头三天最要紧。”

小树没再说话,嘴角悄悄翘了一下。

四人还站在篱笆外,没人急着走。

就在这时——

院角不知谁家的老母鸡领着一窝小鸡慢慢踱过来,

在篱笆边啄着草籽。

一只小鸡想从桩缝钻进去,

脑袋卡了一下,叽叽叫了两声,又退回来。

春桃笑了:“连小鸡都想来试试。”

“这回放心了。”陈大川说

他拿起砍刀和剩下的竹片,准备走。

“有问题再叫我。”他说,“篾刀留这儿,我最近不用。”

“好。”小满点点头“要是倒了,我可真得喊你。”

他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动:“塌了,我来修。”

“嗯。”

陈大川转身顺着坡路往下走。

小树忽然跑过去,从兜里掏出那个铃铛:

“陈大哥!这个……送你。”

陈大川看了那铃一眼,没接:

“你留着吧。”

“啊?”

“下次做机关,还能用。”

他顿了顿,看着那道新篱笆,“或者……挂在上面,当个响头。”

小树低头看着铃,忽然说:“那我……挂在最中间。”

“好。”

夜里下了点小雨。

不大,毛毛的,像雾落成了水。

小满起夜,从窗缝往外看到毛毛细雨——

她没立刻回屋,

而是披了件外衣,

默默把小树睡前忘收的草鞋,

悄悄挪到了屋檐下。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

小树第一个冲出院子,

直奔菜地。

篱笆完好,

篾条湿漉漉的,

但没一根松,

没一道歪。

更让他愣住的是——

篱笆最中间那根桩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小截削得光滑的竹钩。

不高,正好挂铃的位置。

小树抬头看,又低头看手里的铃,

嘴角一咧,赶紧踮起脚,把铃挂了上去。

风一吹,

“叮——”

一声脆响。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