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星海沉黎:邵总的囚宠新妻 > 第一卷:笼中雀Chapter1:星际配给1.4破晓前的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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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斯南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深处的黑暗里,如同鲸鱼沉入漆黑的深海,连一丝涟漪都未曾留下。那扇他进入的门无声滑合,将最后一点属于“人类”的气息也彻底隔绝。

绝对的寂静,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莫星黎。

他依旧靠着那冰凉的悬浮桌,赤裸的上身暴露在空气里,刚才被激烈触碰过的皮肤此刻泛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不是因为情动,而是源于冷,和一种劫后余生般的虚脱。颈侧那片被邵斯南唇舌肆虐过的皮肤湿漉漉的,暴露在空气中,带来一阵阵凉意,却又仿佛还残留着那灼热、湿滑、带着标记意味的触感,像一道无形的烙印,火辣辣地提醒着他方才的屈辱。

“唔……”他喉咙里溢出一声破碎的哽咽,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屏着呼吸,肺叶憋得生疼。他猛地吸了一口气,那冰冷的、带着邵斯南残留气息的空气呛入气管,引发一阵低低的咳嗽。咳嗽牵动了身体,方才被用力握过的手臂,被抚摸过的脊背,甚至被指尖擦过的胸前,都泛起一种奇异而陌生的酸软感。

耻辱。铺天盖地的耻辱。

他竟然……竟然在那种情况下,身体产生了可耻的反应。那瞬间窜过的电流般的刺激感,此刻回想起来,比邵斯南冰冷的审视更让他无地自容。这具身体,似乎背叛了他苦苦维持的意志。

他缓缓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粗糙的短裤布料摩擦着腿根。膝盖屈起,他将额头抵在膝盖上,试图将自己蜷缩成最小的一团,仿佛这样就能躲开这无处不在的监控,躲开刚才发生的一切。地板冰冷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渗入皮肤,让他微微发抖。

地面上,那件灰色的制服像一团肮脏的抹布,堆叠在那里,无声地嘲笑着他的狼狈。

“……把地上收拾干净。”

邵斯南冰冷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莫星黎盯着那件衣服,眼神空洞。所以,这就是他存在的意义之一?在承受了那样一场近乎羞辱的“查验”之后,还要像最低等的仆役一样,清理自己留下的“垃圾”?

一种尖锐的、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恨意,如同毒藤,瞬间缠绕上他的心脏,勒得他喘不过气。他是莫星黎,“羲和生命”的小公子,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样的折辱?就算是为了逃离家族联姻,他也从未想过会落入如此不堪的境地!

他猛地抬起手,想要将那件衣服狠狠撕碎,扔到窗外那片虚假的星海里去!

然而,手臂抬到一半,却僵硬地停在了空中。

他不能。

颈间的金属环冰冷地贴着他的皮肤,时刻提醒着他此刻的身份和处境。任何一点反抗的迹象,都可能招致更无法预测的惩罚。那个男人……邵斯南……他绝对做得出来。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看待他就像看待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件。损坏了,不开心了,随手丢弃或者毁掉,似乎都是理所当然。

活下去。必须活下去。

这句话如同最冰冷的咒语,瞬间浇熄了他心头翻腾的怒火,只留下更深的无力与冰寒。他缓缓放下手臂,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他伸出手,指尖碰到那粗糙的布料时,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仿佛上面还残留着邵斯南指尖的冰冷温度和他自己的体温。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将衣服捡了起来,折叠好——尽管动作僵硬得像是在处理什么危险的污染物——然后站起身,茫然四顾。

该放在哪里?这里没有任何看起来像是脏衣篓或者储物柜的地方。每一个表面都光洁如新,仿佛从未被使用过。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走向那个嵌入式衣柜。他伸出手,试图找到开合的机关。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光滑表面时,衣柜门无声地向上滑开,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寥寥几件同款的灰色制服和内衣,整齐地悬挂着,像等待着被填充的躯壳。

他将叠好的衣服放入衣柜最底层。衣柜门又无声地合上,严丝合缝,仿佛从未打开过。

做完这一切,他再次陷入茫然。

“……今晚,你就待在这里‘反省’。”

反省?反省什么?反省他不该在那样的触碰下发出细微的呜咽?还是反省他不该拥有那一点点可怜的可悲的身体反应?

他无处可去。那个狭窄的“卧室”是唯一的去处。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像一具被抽空了灵魂的木偶,重新走回那个冰冷的隔间。门在他身后关闭,将他重新封入这个更小的盒子。

悬浮床冰冷依旧。他躺上去,拉过那薄薄的一层白色覆盖物盖在身上,那材质同样冰冷滑腻,几乎无法提供任何保暖效果。他侧过身,蜷缩起来,面对着那面巨大的、映出他自己苍白狼狈模样的镜墙。

镜中的青年,黑发凌乱,眼眶泛红,嘴唇被咬得微微肿胀,颈侧那片绯红的痕迹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眼神里充满了惊惶、屈辱,还有一丝未能完全掩饰下去的、属于他自己的倔强与恨意。

他猛地抬手,用那冰冷的覆盖物蒙住了自己的头,试图隔绝那令人厌恶的镜像,也隔绝这个世界。

黑暗和寂静包裹了他。

时间流逝得极其缓慢。寒冷和饥饿(那管营养液根本无法提供足够的能量)开始更清晰地折磨他。身体因为之前的紧张和恐惧而变得异常疲惫,但神经却高度紧绷,无法入睡。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或许是空间站外部机械运转的低频振动,或许是循环系统极轻微的气流声——都能让他惊得一颤。

邵斯南那双冰冷的眼睛,那只灼热的手掌,那带着酒气的呼吸……所有的感官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里反复上演,每一次回放都带来新一轮的战栗。

他不知道这样煎熬了多久。直到覆盖物下的空气变得浑浊闷热,他才不得不拉下来,重新面对镜墙和冰冷的灯光。

镜中的他,看起来更加脆弱,眼下的阴影浓重,嘴唇干燥起皮。

就在这时,他颈间的金属环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枢机那毫无情绪的声音再次直接传入他的耳中:

“邵斯南先生易感期生理指数波动。需要进行信息素层面的情绪疏导。请立刻前往主厅。”

易感期?情绪疏导?信息素层面?

这些词汇组合在一起,让莫星黎的心脏猛地沉了下去。虽然他对Alpha的易感期只有一些模糊的理论知识(毕竟他身边从未有过未被抑制剂严格控制的Alpha),但也知道那通常意味着情绪极端化、控制力下降、以及……对Omega信息素的极度渴求。

所以,这才是邵斯南如此急切地将他弄来的真正原因?一个活的、匹配度高的信息素安抚器?

刚才那场未尽的“查验”,此刻想来,更像是一种前奏,一种确认“工具”是否可用的流程。

新的恐惧攫住了他。一个失控的、需要“疏导”的邵斯南,会比那个冰冷的邵斯南更可怕吗?

他没有时间思考。颈环的震动再次传来,带着一种催促的意味。

他艰难地爬下床,整理了一下身上唯一蔽体的短裤和那件薄覆盖物——它甚至不能称之为被子。他深吸一口气,再次给自己套上那副温顺怯懦的假面,尽管这面具此刻已经布满了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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