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星海沉黎:邵总的囚宠新妻 > 第二卷:心牢锁Chapter7:嫉妒与占有7.2窒息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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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斯南离开了,带着那股令人不安的、扭曲的“满意”气息。

客厅里,只剩下莫星黎,以及那浓郁得几乎令人窒息的冷冽松木香气,还有地板上那摊刺眼的狼藉。

莫星黎依旧僵立在原地,仿佛被无形的冰霜冻结。脚踝上那几点冰凉粘腻的触感,如同被烙铁烫过一般,带着灼人的羞耻和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无比清晰地提醒着他刚才那诡异到令人头皮发麻的一幕。

那个男人……他蹲下身……他嗅闻……他眼中翻涌的黑暗情绪……

这一切都远远超出了莫星黎的理解范畴。比直接的暴力更令人困惑,比冰冷的惩罚更让人胆寒。那是一种将人物化到极致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欣赏”和“标记”。

“清理干净。”

那三个字如同魔咒,在死寂的空气里回荡。

莫星黎猛地一个激灵,像是被从梦魇中惊醒。他几乎是踉跄着冲向清洁间,手忙脚乱地拿出吸湿垫、清洁剂、消毒液……所有能用来消除这片狼藉和气味的东西。

他跪在地上,用尽全力地擦拭、吸附、清洗。动作急促得近乎慌乱,仿佛想要尽快抹去这一切痕迹,抹去那令人作呕的香气,抹去那短暂却无比清晰的、被当作物品打上烙印的恐怖记忆。

然而,那冷冽的松木香气极其顽固。它已经渗透进空气里,附着在地板的细微纹理中,甚至……仿佛钻进了他的鼻腔,他的头发,他的每一寸布料纤维里。

无论他怎么用力擦拭,那股属于邵斯南的、极具侵略性的气息,依旧如同鬼魅般缠绕着他,无处不在。

这感觉,比被关禁闭更让人绝望。禁闭是剥夺,而这是一种强制性的、无孔不入的“覆盖”和“侵占”。

他终于脱力地跌坐在地上,看着光洁如新却依旧残留着淡淡香气的地板,胸口剧烈起伏,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和恶心感席卷而来。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他只是不小心打翻了一瓶东西而已!为什么事情会变得如此……变态?

这个词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带着冰冷的寒意。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莫星黎都处于一种极度敏感和惊惧的状态。他不断地嗅着自己的袖口、裤脚,总觉得那该死的香气还萦绕不去。每一次空气净化系统轻微地改变气流,都能让他心惊肉跳,怀疑是否是邵斯南回来了,或者是那香气又飘散了过来。

这种持续的精神折磨,几乎要将他逼疯。

傍晚,邵斯南回来了。

莫星黎正垂着头,机械地摆放晚餐餐具——这是他被允许进行的少数接近邵斯南的活动之一。听到门响,他的手指猛地一颤,银质的餐叉差点脱手掉落。他迅速低下头,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全身肌肉都进入了防御性的紧绷状态。

邵斯南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似乎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冷峻威严,峰会带来的正式感尚未完全褪去。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手递给无声滑行过来的家用机器人。

他的目光,如同精准的雷达,几乎是立刻,就扫过了莫星黎所在的位置。

然后,那目光顿住了。

莫星黎能感觉到那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如同实质般刮过。他屏住呼吸,等待着……他不知道在等什么。斥责?惩罚?还是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仿佛打量烙印般的审视?

邵斯南并没有立刻说话。他只是silent地走了过来,在餐桌主位坐下。

莫星黎僵硬地将最后一份餐具摆好,垂手退到一旁,尽可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准备像往常一样,等待可能的指令或纯粹的忽视。

然而,今晚似乎注定不同。

邵斯南没有立刻开始用餐。他的指尖在冰冷的桌面上无意识地敲击了两下,目光却并未离开莫星黎。

忽然,他开口,声音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指令:“过来。”

莫星黎的心脏猛地一缩!又是这两个字!每一次这两个字背后,都隐藏着未知的恐惧。

他不敢违抗,只能依言,极其缓慢地挪了过去,在距离餐桌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再近点。”邵斯南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莫星黎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又向前挪了一小步。

“站到我旁边来。”

最终,莫星黎被迫站到了邵斯南的座椅旁,一个极其靠近的、几乎能感受到对方体温的距离。这个距离让他感到极度不适和危险,全身的警报都在尖叫。

邵斯南却没有看他,而是拿起银叉,开始用餐。动作优雅从容,仿佛只是在进行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但莫星黎很快就意识到了邵斯南的真正意图。

他根本不需要莫星黎做什么。他不需要他布菜,不需要他倒酒。

他只需要他“在那里”。

在一个极其靠近的、触手可及的、散发着(在邵斯南感知中)浓郁属于他的气息的……距离内,“在那里”。

像一个活的香薰扩散器?一个无声的、证明所有权的装饰品?

邵斯南silent地用餐,期间甚至没有再看莫星黎一眼。但他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次轻微的抬手,似乎都在无声地丈量和确认着这个“所有物”的存在距离。

莫星黎僵直地站着,一动不敢动。他能闻到食物香气下,那若有似无的、从自己身上或许依旧残留的、或者根本是心理作用幻想出的冷冽松木味,混合着邵斯南本身带来的强大压迫感,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氛围。

这种“无用”的近距离存在,比任何劳役都更消耗心神。它剥夺了最后一点个人的空间和安全感,仿佛被强行纳入了对方的绝对领域范围之内,连呼吸都变成了某种共享的、被允许的行为。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漫长无比。

邵斯南用完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然后,他并没有立刻起身,而是微微向后,靠在了椅背上。

他终于侧过头,目光落在了身旁僵硬如雕塑的莫星黎身上。

那目光不再是下午那种扭曲的炽热,而是恢复了一种深沉的、冰冷的审视。像是在欣赏一件刚刚被摆放到最合适位置的收藏品。

他忽然抬起手。

莫星黎吓得猛地闭了一下眼睛,身体几不可察地向后缩了一下,以为要挨打或者遭受什么别的。

然而,那只手只是伸向了他的衣领——他身上那件粗糙的灰色制服最上面的扣子,似乎有些歪斜。

冰凉的指尖,极其“自然”地、甚至称得上“轻柔”地,碰触到了他的脖颈皮肤,替他正了正那根本无足轻重的扣子。

动作快得像错觉。

但那一瞬间的冰凉触感,却让莫星黎如同被电击般,浑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压抑的、短促的抽气声。

那不是温柔的触碰。那是一种……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带着所有权确认意味的“调整”。像是在整理自己的领带,或者抚平宠物身上凌乱的毛发。

邵斯南对他的剧烈反应似乎并不意外,甚至嘴角极轻微地勾了一下,那是一个近乎残酷的弧度。

“好了。”他收回手,语气平淡,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站起身,不再看莫星黎一眼,径直走向书房。

直到书房的门彻底关上,莫星黎才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扶住冰冷的餐桌边缘,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脖颈被触碰过的地方,依旧残留着那种冰冷的、令人作呕的触感。

没有暴力。没有羞辱性的言语。甚至是一个看似“温和”的动作。

却比任何一次直接的伤害,都更深刻地让他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窒息”。

那是一种从精神到物理层面都被完全掌控、被纳入绝对领域、连最细微之处都无法逃脱的、令人绝望的“距离”。

心牢的锁链,无声地收紧。这一次,锁链的另一端,拴在了他的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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