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将意识集中到了沙盘上,心中默念:“勘探!以总管府为中心,勘探靖边镇全境地下水脉!”
【勘探中……】
【勘探完毕!发现三处大型深层地下水脉!已为您在地图上标注最佳开采点!】
瞬间,秦烈的脑海中,那副巨大的靖边镇地图上,凭空多出了三个闪烁着蓝色光芒的红点。一个位于镇子西边的军营附近,一个在北边的工坊区,还有一个,就在镇子东边的农田中央!
“文远!”秦烈猛地转身,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亮,“立刻传我的命令!召集工坊里最好的钻井师傅,带上所有能用的工具,跟我去东郊!”
徐文远被秦烈这突如其来的兴奋搞得一愣,但还是立刻拱手道:“是!”
半个时辰后,东郊农田。
数百名镇中最有经验的工匠和青壮,带着沉重的钻井设备,汇聚于此。秦烈亲自站在一片空地上,用脚在地上画了一个圈。
“就是这里!往下挖!给我用尽全力地挖!”
没人知道总管为什么如此笃定,但这片土地上,秦烈的命令就是神谕。随着一声令下,沉重的钻头,开始向着干硬的土地深处,奋力钻去!
一天,两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地底除了坚硬的岩石和泥土,什么都没有。一些人开始动摇,窃窃私语。
“这地下能有水吗?都这么深了。”
“是啊,总管这次,会不会是搞错了?”
就在第三天下午,当钻头突破到近百米深度时,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仿佛钻透了什么东西!紧接着,一股湿润的凉气,猛地从钻孔中喷涌而出!
“有水汽!有水汽了!”负责操作的老师傅,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
所有人瞬间沸腾了!
“快!继续!加把劲!”
轰隆!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一股浑浊的泥浆,如同水龙一般,从钻孔中冲天而起,直上数丈之高!泥浆过后,是清澈见底的地下水,喷涌而出,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出水了!出水了!”
“天佑靖边!总管神人啊!”
人群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无数人激动地冲进水里,任由那冰凉甘甜的泉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喜极而泣。
秦烈将这口井,命名为“甘泉一号”,并下令在另外两处标记点,同时开凿。他将这种深层地下水,称为“地脉灵泉”,宣称是上天对靖边镇的福报,极大地鼓舞了民心。
然而,靖边镇的奇迹,很快就打破了这片土地的平静。
当周边地区的灾民,听说靖边镇不仅有粮,还有源源不断的神泉之后,一场巨大的人口迁徙,开始了。
拖家带口,扶老携幼,无数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灾民,如同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朝着靖边镇的方向涌来。
短短半个月,靖边镇的城墙之外,就聚集起了数万名嗷嗷待哺的灾民。他们搭建起简陋的窝棚,形成了一片巨大的难民营,眼巴巴地望着那座对他们而言,如同天堂一般的城镇。
巨大的压力,随之而来。
“总管,不能再让他们进来了!咱们的粮食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是啊总管,数万张嘴啊!咱们自己人都不够吃,再救济他们,会把我们拖垮的!”
总管府的议事厅里,几名负责仓储和民政的管事,面红耳赤地向秦烈进言。他们的想法,代表了镇子里绝大多数原住民的心声。
秦烈沉默地听着,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城外那片密密麻麻的难民营,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开仓,放粮。”
“总管!”众人大惊失色。
“我意已决。”秦烈缓缓转身,目光扫过每一个人,“他们不是累赘,他们是人。是和我等一样,说汉话,写汉字,流着一样血的同胞。更是我们靖边镇未来发展,最宝贵的财富。”
“但是,粮食不能白给。”秦烈的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弧度,“传我命令,再次启动‘以工代赈’!告诉所有人,只要愿意出力的,靖边镇管饱!我们要在城西,再修建一座比现在大三倍的水库!我们要把甘泉引出来,挖出能灌溉十万亩良田的主干渠!”
“用未来的水利,解决眼前的饥荒!”
命令一下,整个靖边镇再次高速运转起来。
城外,巨大的招工牌被竖立起来。当灾民们得知,只要去工地上干活,就能领到足额的粮食和干净的饮水时,整个难民营都沸腾了!绝望的脸上,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数万人的庞大劳动力,在靖边镇高效的组织下,迅速投入到新一轮的基建狂潮之中。尘土飞扬的工地上,人声鼎沸,号子震天,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然而,新的危机,却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悄然滋生。
数万灾民聚集,卫生条件极其简陋,再加上夏日炎炎,蚊蝇滋生。很快,一些体弱的孩子开始发烧,呕吐,随后,越来越多的成年人也倒了下去。
一场可怕的瘟疫,正在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上,悄然蔓延。
秦烈正在工地上视察工程进度,脑海中,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叮!检测到领地面临大规模疫病爆发风险!触发紧急任务:疫病防控!】
【任务目标:三十天内,将领地内的新增疫病感染人数控制在每日十人以下。】
【任务成功奖励:初级医疗技术图纸一套(包含青霉素提纯法、外科手术消毒流程、基础医疗器械制造图)。】
【任务失败惩罚:疫病全面失控,领地死亡率将超过50%,领地发展评级永久性下降!】
冰冷的警报声在秦烈脑中炸开,尖锐刺耳。
他脸上的笑意瞬间冻结,为工程进度而火热的心,顷刻间沉入冰窖。
瘟疫!
这两个字,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意味着绝望和死亡。
更何况是现在这个数万灾民聚集、卫生条件恶劣的节骨眼上,一旦爆发,整个靖边镇都将化为死地!
“总管!总管!”
一声急切的呼喊从远处传来,声音里带着哭腔。
秦烈猛然抬头,只见自己的妹妹秦霜提着药箱,正从城外难民营的方向拼命跑来,脸上满是慌乱。
她身后,须发皆白的张景老大夫紧紧跟着,步履虽稳,但那张老脸上,也布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不等秦霜跑到跟前,秦烈已经大步迎了上去,声音沉稳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