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书阁 > 短篇小说 > 四合院:从无限物资供应开始 > 第18章 父慈子孝的一天,许大茂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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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强骑车回四合院时,冷风刮得脸生疼,摘下火车头棉帽,耳朵都冻红了。

他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屋,先把灶膛的火捅旺,又往煤炉里添了块新煤,等屋里渐渐有了暖意,才脱了呢子大衣,往单人床上一靠,随手拿起枕边的《三国志》翻了两页——白天骑了一天车,累得眼皮直打架,没一会儿就迷糊过去了。

“强子!强子!”

门被推开,许大茂拎着个油纸包走进来,里面裹着两盒槽子糕,是特意给夏老爷子买的。他见许强眯着眼打盹,赶紧推了推他:“别睡了,咱赶紧去夏老爷子家啊,我心里这事儿悬着,睡不着觉。”

许强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伸了个懒腰:“急什么?这才六点多,夏老爷子指定还在吃饭,咱这时候上门,不是打扰人家吗?”他指了指灶台,“先做饭,吃完了再去,不差这半个钟头。”

许大茂没辙,只能耐着性子去做饭——从粮缸里舀了点面粉,煮了锅疙瘩汤,又炒了盘白菜土豆粉条,兄弟俩围着八仙桌呼噜噜吃了。许强擦了擦嘴,把槽子糕揣进怀里:“走,别空手去,显得不礼貌。”

两人往夏老爷子家走,路过前院时,三大爷正坐在门口擦灯罩,见了他们笑着问:“这是去夏老爷子家?”许大茂点点头,三大爷也没多问,只说“路上慢点,天黑路滑”——自从上次许强帮他弄了送礼的东西,三大爷对许家兄弟客气了不少。

到了夏家,门没关,里面传来孩子的笑声。夏老爷子正带着两个小孙孙在炕上下棋,见他们来,赶紧招呼坐下:“你们来得正好,刚吃完饭,老婆子正收拾碗筷呢。”

许大茂把槽子糕递过去,急着开口:“夏大爷,您上次说我这病……”

夏老爷子摆摆手,示意他别急:“你这病根是早年跌打损伤没养好,我擅长治个风寒咳嗽,治不了这个。”许大茂的脸瞬间白了,许强赶紧接话:“夏大爷,您见多识广,肯定认识能治这病的大夫吧?”

夏老爷子点点头,叹了口气:“有个老中医叫陈青山,以前在太医院当差,治跌打损伤是一绝,现在住在护国寺胡同。就是他成分不好,日子过得难,连当归、黄芪这些常用药材都凑不齐。”

“药材的事您放心!”许强立刻应下,“我在物资科上班,能弄到紧俏货,明天我就去给陈大夫送点过去。”夏老爷子眼里露出笑意:“好小子,我没看错你。陈大夫脾气倔,你们上门别太冒失,先跟他提我,他能给你们几分面子。”

许大茂一听有希望,恨不得当晚就去找陈青山,许强拽了拽他的胳膊:“今晚太晚了,陈大夫指定睡了,明天咱先去打听打听他的作息,再上门不迟。”许大茂这才压下急切,跟夏老爷子道谢后,跟着许强回了院。

回四合院时,院里已经静下来,只有二大爷家还亮着灯。路过中院,许大茂特意挺直了腰杆——以前二大爷总爱阴阳怪气嘲讽他,自从上次被许强怼过之后,二大爷见了他都绕着走,院里也没人再对他指指点点。许大茂心里松了口气,回屋早早睡了,满脑子都是明天见陈大夫的事。

许强则烧了壶热水,泡了脚,靠在单人床上听收音机里的评书,手里还翻着《三国志》。听到快十点,他关了收音机,准备去公厕解决个人问题,刚出门就听见二大爷家传来“啪”的耳光声,接着是光福、光当的哭喊声。

“让你们去捡煤!就捡这么点回来!今晚别想进屋睡觉!”二大爷的怒吼声在夜里格外清楚,随后“砰”的一声,门被甩上,光福、光当两个小子被推了出来,冻得缩着脖子,蹲在垂花门的抄手游廊里抹眼泪。

许强心里一动——正好膈应膈应二大爷。他走过去,笑着说:“光福、光当,外边儿这么冷,跟我回屋暖和暖和?”

兄弟俩愣了愣,扭头往二大爷家看了看,屋里的灯已经灭了,明显没给他们留门。两人只好悻悻地站起来,跟着许强进了屋。一进门,暖意扑面而来,兄弟俩赶紧凑到煤炉边烤手,许强给他们倒了两杯热水:“喝了暖暖身子。”

等两人不发抖了,许强才问:“你们爸怎么又打你们?捡煤捡少了?”

光当眼圈还红着,抽抽搭搭地说:“爸让我们去胡同口的煤场捡碎煤,我们捡了半筐,大哥光天说不够,还跟爸说我们偷懒,躲在一边晒太阳……爸就发火了,还拿鸡毛掸子抽我们。”

许强听着,忍不住摇摇头,心里嘀咕:这二大爷,对老大跟对亲儿子似的,对老二老三跟捡来的似的。他拍了拍光当的肩膀:“行了,别委屈了,在我这儿待一会儿,等你爸气消了再回去。”

光福、光当点点头,捧着热水杯不说话。许强看着窗外的夜色,忍不住感叹:“又是父慈子孝的一天啊!”

……

许强看着光福光当脱下来的旧棉袄上沾着的煤渣,刚想让他们去灶边烤烤火,目光却突然落在光福的后背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印子交错着,新伤泛着红,旧伤结着痂,最显眼的一道红痕从肩膀划到腰侧,像是被鸡毛掸子的木柄抽出来的,看着触目惊心。

“这是……”许强指着那道新伤,声音都沉了几分。光福赶紧把棉袄往身上拢,嗫嚅着说“没、没什么,是昨天捡煤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

光当却没忍住,眼眶一红,抽着鼻子说“不是蹭的,是爸用鸡毛掸子抽的——昨天我们没帮他给张大妈送粮票,他就发火了,还说我们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许强伸手掀开光当的袖子,小臂上也有几道结痂的旧伤,有的地方还泛着肿。他心里咯噔一下——二大爷平常打孩子,院里人都当笑话看,谁知道下手这么狠?这哪是管教孩子,分明是往死里打!

“二大爷还真下的了手。”许强叹了口气,转身去里屋翻箱子——找出半瓶红药水,又拿了两块没开封的白布条,递到兄弟俩手里,“赶紧把伤口擦了,天冷容易感染,到时候烂了更遭罪。”

光福捏着冰凉的药水瓶,手指都在抖。他们从小到大挨打,要么自己扛着,要么被妈塞点灶灰捂上,从没人为他们找过药。光当忍不住掉眼泪,泪珠砸在布条上,晕开一小片湿痕:“谢、谢谢许强哥。”

许强摆摆手,去灶边添了块煤——火光映着兄弟俩低头擦药的模样,他心里琢磨:二大爷一门心思想往上爬,对大儿子光天宠成宝贝,对这俩小儿子却跟对仇人似的,这哪是当爹的样子?

等兄弟俩擦完药,许强找了件自己的旧棉袄给他们轮流披着,又热了两个馒头。光福光当捧着热馒头,小口小口啃着,眼眶一直红着。许强没再多问,只说“今晚你们睡里屋炕,我睡外屋的单人床”,便转身去收拾外屋的床铺。

第二天一早,许强是被灶间的柴火声吵醒的。一睁眼,外屋的灯亮着,光福正蹲在灶边添煤,光当则拿着抹布擦八仙桌,水缸里的水满了,脏碗也洗干净摆得整整齐齐,连他昨天扔在椅上的棉袄都叠好了。

“你们怎么不多睡会儿?”许强坐起来,光福赶紧直起身:“许强哥,我们得早点回去捡煤,不然爸又要生气了。”兄弟俩说完,拎着旧棉袄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光当小声说“许强哥,以后要是有需要帮忙的,您就喊我们”。

许强看着他们冻得通红的耳朵,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就因为两件小事,这俩孩子就记着好,反观二大爷,真是白当爹了。

简单洗漱后,许强揣上昨天买的挂面和两个鸡蛋,骑车往护国寺胡同去——夏老爷子说的陈青山住在那儿,得先去摸摸情况,别冒冒失失上门。

到了护国寺胡同,许强按夏老爷子说的“进胡同第三个大杂院”找过去。大杂院的门是破木板拼的,推开时“吱呀”响,院子里堆着枯枝和煤渣,几个穿开裆裤的小孩在追闹,小手冻得肿老高,脸上还挂着鼻涕。

一位大妈坐在东厢房门口择白菜,见许强推着自行车进来,停下手里的活问:“小伙子,找谁啊?这院儿里都是老住户,没见过你啊。”

“阿姨您好,我找陈青山大夫,是夏明老爷子推荐我来的。”许强笑着递过去一根烟,大妈接过烟夹在耳朵上,朝西厢房努努嘴:“找陈大夫啊?他住西厢房最里面那间。不过你可得注意点,他脾气怪,前儿个有人找他看病,没带东西,他直接把人轰出去了——不是他势利,是这年月,他自己都快揭不开锅了。”

许强点点头,谢过大妈,推着自行车往西厢房走。最里面那间屋子的窗户纸破了好几个洞,门虚掩着,隐约能看见里面堆着的药材包。他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沙哑的“进”。

推开门,一股淡淡的药味混着霉味扑面而来。屋里只有十来平米,炕上铺着块发黑的旧炕单,墙角堆着几个鼓鼓的药材包,唯一干净的是一张小木桌,上面摆着个空碗。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从炕上坐起来,脸上的皱纹深如沟壑,正是陈青山。他上下打量许强一番,问:“夏明让你来的?什么事?”

“陈大夫,我叫许强,在轧钢厂上班。”许强把自行车停在门口,走到炕边坐下,“我哥早年受了跌打损伤,落下病根,夏老爷子说您擅长治这个,想请您给看看。”

陈青山没说话,指了指桌上的空碗。许强一看就明白,笑着说:“您还没吃饭吧?我也没吃,正好我带了挂面和鸡蛋,煮两碗面咱们一起吃,边吃边说?”

陈青山愣了愣,随即点点头。许强赶紧起身,在屋角的小煤炉上坐了口小锅,添上水,等水开了下挂面,又打了两个鸡蛋进去。很快,面香飘满屋子,陈青山看着锅里翻滚的鸡蛋,眼神软了些——这年月,鸡蛋可是稀罕物。

许强把一碗面端给陈青山,自己端着另一碗坐在小木桌旁,心里琢磨:先处好关系,等陈大夫愿意帮忙了,再提许大茂的病,这样才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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